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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倒地不起
“咱們之間不說這客套話,我們也是路過這里,想去攻打左近的小城。哨騎發現這里鬼靈之感密集,我才帶族人前來查看。沒想到遇到了雪鈴一脈,又看到了高坡之上你們的火炮,我便猜想你們肯定中了埋伏。現在他們都被殺干凈了,只有他們的那個看起來好像脈主樣子的人,倉皇而逃。我們擔心有伏兵就沒有追趕,對了,他們怎么到這里來了,又為何會襲擊你們。莫非這些人也歸順于謙了?”豹子說道。
晁刑點點頭看著地上凍傷凍死的士兵,頓時悲痛萬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都怪我大意,讓兄弟們枉死了。”眾人清點了一番人數后,發現雇傭兵在城外和城內被伏擊戰死的,一共有一百余人。最近招募的新兵基本全部陣亡,只剩下十多人幸存。無論之前躲在防御陣內還是陣外的軍士,都在兩次戰斗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此役可謂是損兵折將,方清澤所率的部將實力大減,已經對朝廷造不成什么動蕩威脅了。
在剛才發生戰斗的小城東側十里處,停歇著一票人馬。他們有男有女,各自穿著不同的民族服飾,譚清撫弄著自己胸前的一圈銀飾,發出很好聽的叮當聲。突然她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罐子,她慢慢的打開罐蓋,沖著里面噓噓兩聲,然后把耳朵貼過去聽了一番。之后只見她站起身來說道:“走吧,回京。”
獨狼脈主略感詫異說道:“怎么,我們不等雪鈴一脈了?”“對了,謝謝您的提醒,的確該留下點人等待,獨狼脈主您留下來等雪鈴脈主吧,不過只有他一人而已,他的門徒都被豹子這些噬魂獸殺干凈了。”譚清說道。
“什么,怎么會這樣,那我們也不能回京啊,于謙大人可是有命要把豹子和方清澤消滅才能回去。”驅獸脈主說道,可是他看到譚清死死的看著他的眼睛的時候,連忙輕咳一聲招呼門徒聽從譚清安排。
獨狼脈主卻是大喝一聲:“驅獸脈主,不能讓苗蠱一脈做了主,別忘了我們可是要聽從于大人的安排的,現在怎能讓這幫女子做主。”譚清她看向獨狼脈主然后輕輕地哼了一聲,冷冷說道:“你若是覺得你們獨狼一脈有足夠的實力對付噬魂獸的話,你可以自己發動進攻啊。”
說著譚清揮揮手,正在嬉笑休息的一眾苗家女子站起身來跟著譚清快步離開了,獨狼脈主惡狠狠的看向譚清,卻也無可奈何,這能搖了搖頭帶著門徒留在原地等待雪鈴脈主。
且說方清澤這邊,眾人回到了一天前攻下的一個小城中。安排傷員救治之后,方清澤晁刑還有豹子齊聚在一起,商議起來今后的對策。
方清澤面露男色對豹子說道:“豹子兄,今后我們該如何行事。”豹子大大咧咧的一笑反問道:“你說該怎么辦?”方清澤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只聽豹子又說道:“我覺得合兵一處吧,你們現在新敗兵力較弱,根本形成不了有效進攻了。若是碰到邊疆守軍大規模進攻,你們恐難抵擋,所以合兵是上上策。盧韻之是我的妹夫,你也是盧韻之的二哥,咱們是一家人,你放心咱們合兵后,我的族人也會聽從你的命令的。”
方清澤一愣欣慰的說道:“謝過豹子兄了,其實我最初擔心你們食鬼族和天地人有隙,所以才提出了分兵攻擊的政策。沒想到我們如此羸弱之時,你們能如此大度,清澤在此謝過了。”說著就要起身一拜,豹子按住了方清澤樂道:“你怎么現在變得比我那個傻妹夫還啰嗦,我記得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啊。我說了咱們無須客氣,我們是一家人而且我們還有共同的敵人于謙。”
“嗯,對了兩位賢侄,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事。”晁刑面色有些蒼白說道。方清澤略一思考答曰:“如今看來我們的實力大減,最多與邊關守軍大部隊周旋一番了,無非是我們奪城他們攻城,周而復始而已,不足以引來朝廷援軍,更無法占領西北,咱們這條戰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豹子卻說道:“我覺得與其這樣等著邊關守軍來找我們打,不如直接出擊,只要邊關軍力與我們纏住,或許帖木兒和亦力把里方面就會有所行動。到時候朝廷為了保住邊疆就不得不派兵增援,這樣我們牽扯朝中軍力的目的就達到了。你們認為此計可好?”
“是個好辦法,不過危險較大。要是這兩個藩國突然大舉進攻,到時候邊疆守軍抵擋不住,引外族入侵山河破碎,那就得不償失了。”晁刑說道,他的聲音有些中氣不足,不比往日那粗豪的大嗓門,方清澤和豹子也是粗人自然沒有發覺。
方清澤說道:“此事我們從長計議吧,我已經讓商界開始行動了。依照計劃在進行幾日,北疆鬼巫和也先大舉壓境北疆后,朱見聞就該引起第一波彈劾了。我現在派人致信沿海沿湖的私鹽販子,讓他們隨時準備,一個月后開始造反行動。各地藩王借剿匪起事之日近在咫尺,到時候清君側旗幟豎起后,我們再做更明確的行動。若不能牽扯來朝廷兵力,就前去京都支持三弟的行動。他們人數太少了,加上有這群天地人依靠了于謙,我擔心他們敵不過于謙。”
豹子和晁刑紛紛點頭,晁刑一直在摸索身上,好似有哪里不對一般。方清澤這時候終于發現了問道:“伯父,你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剛才受傷了。”晁刑搖搖頭答道:“只是些狼型鬼靈抓的皮外傷,我看了應該沒什么事啊,可是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渾身酸軟。”
晁刑話音剛落,一名食鬼族人跑了進來,喊道:“報,剛才城內雇傭軍和鐵劍一脈弟子,紛紛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什么?!”三人大驚失色,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方清澤和豹子快步在前,耳聽身后撲通一聲,回頭看去只見晁刑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