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見聞快步跑下城樓,方清澤從馬上剛剛翻下來,卻被朱見聞一把抱住。只聽朱見聞歡喜的說道:“老方,你怎么來了,你可是我的大救星啊。”方清澤本來很享受眾軍士把他們當做神仙的感覺,此刻被朱見聞一把抱住,在眾目睽睽之下有些不好意思,忙掙脫開來說道:“見聞,你這群兵在說些什么,什么天兵,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對了不說這些了,你還追不追擊明軍啊?!”
朱見聞這才反應過來,忙下令到:“列隊出城全力追擊。”方清澤揚聲喊道:“留敵首換錢,斬三人者十兩銀子,斬十人者賞金百兩!”勤王軍將領先是一愣,立刻發出歡呼聲然后迅速集結兵力向城外殺去,唯恐落在后頭沒有了賞金,眾將士興奮之極他們心中暗想天兵不光實力非凡,還是富甲一方的財神爺。
方清澤沖著朱見聞嘿嘿一笑,朱見聞也是輕輕捶了方清澤一拳說道:“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說著豹子,方清澤,朱見聞三人并駕齊驅領兵朝著明軍潰敗的方向追去。
一部分跑得慢的明軍,被勤王軍追上一陣亂刀當場砍死,生靈脈主雖然術數并不是出神入化,但是兵法也著實不弱,雖然逃竄但并不慌亂,他邊帶軍撤退邊重新組織防御。他心里極其明白,若是一直這樣跑下去,兵越打越少,再想反過頭來殊死一搏的時候那就為時已晚了。
當朱見聞等人追上明軍的時候,卻發現敵軍并不像他們想象中那么慌亂,明軍大盾在前豎以長矛待之。朱見聞果斷下令停止進軍,就在此時明軍方面萬箭齊發,槍炮齊鳴勤王軍一時間只顧追殺,離著明軍過近。箭雨過后勤王軍有些傷亡,可是在朱見聞和幾位藩王的指揮之下迅速調整好隊形,進行盾甲陣型防御,然后慢慢地推進。等離著明軍只有不足百步的時候,盾陣打開,騎兵沖殺而出,由豹子和方清澤作為先鋒,兩萬騎兵沖了出去。
對面明軍之中也是盾牌兵朝兩邊散開,驅獸一脈的附靈猛獸在前,生靈、雪鈴、五丑三脈七位脈主隨后,后也是重甲騎兵。兩隊人馬拼殺起來,來回沖撞一番后又混戰在了一起。
自從昨深夜開始夜襲濟南府,直到天蒙蒙亮雙方才停止了互相沖殺鳴金收兵,各自拖著疲憊不堪的子回營去了。此次戰斗雙方皆是傷亡慘重,驅獸脈主被豹子和方清澤圍攻所殺,朱見聞中兩劍還好沒傷到要害,卻也是無法再戰。生靈脈主與幾名食鬼族人纏斗的時候,后背被一名食鬼族人抓中,皮翻裂疼痛不已,后被五丑脈主和雪鈴脈主從人群中搶了出來。
經此一役雙方都傷亡慘重,比這幾攻防戰中死傷之數的總和還要多,各自兵力損傷過半,僅朱見聞所統帥的勤王軍眾多藩王就戰死八位,有六位還受了不輕的傷,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雙方都有些忌憚對方的實力,不敢貿然進攻,只能互相觀望,戰局由激烈轉入僵持階段。
霸州城內,柴房之中,譚清嘴上塞著的布被揪了下來,她費力的活動了下嘴,顯然是嘴被堵了太久,下顎已經有些麻木了。白勇蹲下去,把手中的端著的托盤放在地上說道:“譚清姑娘,該吃飯了。”
“吃什么吃,我下巴都麻了,你問問你們那個變態的頭兒,準備把我綁到什么時候。還有,我可不想像第一那般,如同狗一樣啃食,今天你還得喂我!”譚清說道。
白勇搖了搖頭,他對這個女子有些無可奈何,第一送來飯后,白勇就出去整頓軍務了。待一切安排妥當,想回來遵循盧韻之的命令重新堵住譚清嘴的時候,卻發現譚清正撅在地上不停地用嘴拱著托盤中的食物。一天水米未進,譚清早就餓壞了,又被五花大綁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如此飲食。白勇看的于心不忍,于是從那起都是由白勇親自來給譚清喂飯的。有時候,白勇還會跟譚清聊上幾句,幾下來兩人的關系倒不像剛開始那樣火藥味十足了。
白勇先是用碗喂了譚清一口水后,夾了一筷子筍尖炒喂到譚清嘴里,然后又舀起一勺飯,譚清邊嚼著邊說:“我要喝湯。”白勇嘟囔一句:“事兒還多。”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卻打開壇子,從里面舀起一勺湯,放到嘴邊吹了吹才遞向譚清。
譚清噗嗤一聲樂了出來,幾粒嘴中的米差點噴到白勇的臉上,口中調笑道:“白勇,沒想到你這么一個猛士,還細心的,知道先把湯吹吹再喂我。”白勇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白凈的臉上羞紅一片,正在手足無措的時候只聽譚清又說道:“你找沒找過姑娘,要不要我幫你找一個,我的那些門徒啊......”
譚清話未說完,白勇卻有些氣憤的把勺子扔回罐子之中,轉就要走出門去,譚清連忙叫道:“你別走,人家不過是開個玩笑嘛,你走了我怎么吃飯啊。”白勇轉過來,余氣未消面容上的羞紅也沒有退去,喝道:“譚清我跟你約法三章,你要是做不到我就再也不跟你說話了,也更不會喂你吃飯。”也不論譚清回答與否,白勇繼續說道:“第一,以后不準辱我主公。第二,不準再說這種不三不四的話。第三,不許再調笑我。”
“這第二條和第三條可是有些重復,嘿嘿,好了我答應你,以后不說了。”譚清莞爾一笑說道。白勇又蹲了下來,繼續拿起勺子給譚清喂了起來。
待譚清吃完飯,白勇正想與她聊兩句,柴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盧韻之快步走了進來。白勇不覺,被嚇了一跳,慌忙站起來,口中慌亂無措的說道:“主公,我.....您.....這個......”盧韻之看了看白勇說道:“你怎么了,如此這番慌張。”
譚清卻笑著說:“呵呵,一對不通理的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