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情比金堅
“為什么?你問他,南京城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要脅迫人家,若是你做暗殺,甚至宴請他們綁架他們,把刀駕到他們脖子上去讓他們投降,我都不會生氣。DukeBa(本章節由點友上傳)畢竟這是生死存亡的戰斗,我并不迂腐這也是獲勝的一種手段,我能理解,也能寬恕你。可是你也太卑鄙無恥了吧,竟然用別人的家人來做人質,逼迫他們開城投降。你如此做來,與那些卑鄙下流之徒有什么區別,真惡心,真令我羞愧,我今天就打死你,要么你打死我!”說著曲向天一抖胳膊,卻沒有掙脫開方清澤。
方清澤依然死死地抓住曲向天的胳膊說道:“大哥,原來您是為了此事發怒啊,這事不能光怪三弟,我也知道。而且把人藏在后院之中,再通過地道運到外面,這個工程也是我找南京那邊的商鋪做的。我們只是想兵不血刃的結束這場戰斗啊,大哥,三弟的初衷是好的,犧牲少數人,哪怕是自己背負罵名,卻換來了更多人的生命,這是大善啊。大哥,您三思啊,別再打了。”
曲向天聽了這話一愣,見方清澤松開了手,提起鞭子也打了方清澤兩下,然后看向盧韻之問道:“你當真如你二哥所說的那樣,是為了減少雙方傷亡才做出此事的?”盧韻之依然站在原地,并不答話,曲向天大喝一聲:“問你話呢!”方清澤搖晃著盧韻之的胳膊說道:“三弟,你說話啊,大哥問呢。”
盧韻之這才抬起眼來,口中語氣平淡的說道:“不是為了雙方,而是為了我們的將士們能少死一些,大哥你為了你所謂的光明磊落,會使多少你手下的將士戰死沙場你知道嗎?現在傷亡減小了,你沒有在死去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南京,這個結局不是皆大歡喜嗎?爭斗之中,沒有什么仁義道德,一切都是不擇手段,否則你就會落在他人之后,勝者王侯敗者寇,正義和道德永遠是勝利者來書寫的。DukeBa我的初衷就是如此,只是同時也造成了二哥所說的,減少殺戮的現實。”
曲向天聽到這話,停住了手里的鞭子,與盧韻之對視起來,兩人的目光中都充滿了堅定。曲向天嘆了口氣,伸出左手抓住了方清澤,右手伸向盧韻之。盧韻之也伸出手去,兩人互相握住了對方的臂膀,兄弟三人圍成了一圈,相視而對相互之間無需太多言語,兄弟之情情比金堅,依舊如初旁人所說的瞬間都成了過往云煙,在三人心中淡去。
過了許久,曲向天才說道:“三弟,別怪大哥,我只是一時氣憤,不過你們兩個做這種事情也不先給我商量一下,我一時半刻還無法接受你們的作為,但是你們說的有些道理,容我好好思量一番吧。”方清澤嘿嘿一笑,說道:“大哥,若我們提前跟你說了,你一定不會答應的。”
“那倒也是。”曲向天自顧自的說了一句,兄弟三人大笑起來。曲向天關切的看著盧韻之問道:“三弟,打疼你了嗎?”“那還有不疼的,”方清澤嘟囔道“你打我兩三下,我現在還疼痛難忍,皮開肉綻的,更別說三弟了。我說老大,你也真下得去手。”
盧韻之搖搖頭,微微一笑說道:“沒事,大哥二哥,我沒事。大哥,我聽說廣亮率幾萬兵馬回安南了,可是安南有動亂?”曲向天點點頭,有看了看盧韻之青袍開裂的地方的鞭痕,有些羞愧的說道:“你沒事就好,我們快入城吧,給你上點藥。安南那邊沒什么大事,無非就是地方動亂和政黨之間的斗爭而已,畢竟是邊陲小國,不出幾日廣亮就會率軍前來的。”
“那些南京官員的家人你現在放回去了嗎?”曲向天突然想起來問道。方清澤支支吾吾說不出來,盧韻之說道:“不敢欺瞞大哥,我下令還沒放,只是為了控制南京兵馬,不讓他們前來救援。不過,大哥您放心,二哥已經派人悉心照料了,不會出什么差池的。”
“這......”曲向天覺得道理的確如此,可是又覺得不妥,剛要說什么,方清澤就接言道:“大哥,此事回頭再說,先安營扎寨吧。”
待大軍到臨后,安排曲向天的軍隊駐扎在勤王軍的右側,呈三角形對著京城方向。盧韻之在眾人的陪伴下回到了那個偏堂之中,療傷上藥之事暫且不表。當夜好消息接連到來,方清澤研發的兵器也運到了霸州,曲向天手下大將廣亮,也派人送信前來說不出兩日就能到霸州。
曲向天看著剛剛運來的新奇兵器欣喜異常,一眾人等邊喝酒邊聽方清澤講解著這些武器的用法,直至深夜才歸。
回到房中,盧韻之脫掉青袍,拿出一瓶藥粉輕輕的灑在傷口之上,一股疼痛傳來盧韻之不禁又是冷汗直流。夢魘從盧韻之的身體里鉆了出來,它的五官更加清晰了,眉宇之間竟然好似和盧韻之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整個身體也化作和盧韻之一般高矮,身材也大致相同。若不是屋內光線明亮,此刻被人看到定會被誤認為是一對孿生兄弟。
夢魘說道:“早上要不是你在心中不聽念道,我早出來收拾曲向天了,你傻啊,打你你也不還手,就算你敬重他,躲你總會吧。我發現有時候你腦子傻得可憐,可要說你是個呆子吧,你卻又是個聰明人,怎么到了兄弟之情上你就迷糊了呢。”
“閉嘴吧,那可是我大哥,你若是對他動手我可饒不了你。”盧韻之沒好氣的對夢魘說道,手一晃又是撕扯到了傷口,疼的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夢魘怪笑一聲,說道:“我來吧。”說著伸出那黑氣聚集而成的手,那只手現在已經看不出是由鬼氣組成的,看起來實在的很,完全沒有了鬼靈那種亦真亦幻的感覺。夢魘接過了藥瓶,邊替盧韻之上著藥,口中卻一刻未停止絮叨,絲毫不理會剛才盧韻之的警告。
盧韻之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看向夢魘說道:“謝了。”“哼,跟我還客氣,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夢魘答道。一人一鬼聊了一個通宵,雖然多是笑罵調侃,但是這卻是盧韻之少有的輕松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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