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十三

第六十三章 身受重傷

第六十三章身受重傷

于謙右手持鎮魂塔,左臂不停地揮動,與盧韻之撞到一起,激起陣陣碰撞產生的亮光,兩人打斗起來。盧韻之身前懸浮的兩柄氣劍不停地發生撞擊聲,卻絲毫不見于謙左手有東西,他手中的鎮魂塔也在一次又一次的與雷電相抗衡著。

而夢魘與盧韻之身后的那名中年男子站在了一起,此刻的夢魘身形與盧韻之完全一樣,遠處看去就好似同一個人分身成兩個,分別作戰一般。盧韻之和夢魘隨著御氣師和猛士邊打邊退,眾人向著城外狂奔而去,盧韻之和于謙打斗的同時目光一掃,突然看到一人倒在路邊,連忙使出數道御雷之術暫時逼退于謙,幾個縱躍跳到那人身邊,低聲對那人呼喝著:“白勇!白勇!”倒在地上的那人正是白勇,只見他滿臉傷痕,身上也有多處撕傷,身體雖然未被貫穿,卻也有幾個血洞不停地在冒著一股股鮮血。

白勇聽到盧韻之呼喚,費力的睜開眼睛,嘴角帶著一絲苦笑說道:“主公,小心噬魂獸。”白勇說完便暈了過去,于謙趕了過來右手用鎮魂塔擊散幾個鬼靈,左手揮動朝著盧韻之所在砍去,盧韻之抱著白勇猝不及防,心中想著身前御氣成盾相抵,猛然一聲脆響氣盾應聲碎裂開來,盧韻之的肩頭噴灑出大片血霧,若不是有氣盾抵擋,這條胳膊早就被于謙手中那不知是何物的東西當場卸下來了。

“發生么愣,快跑!”夢魘呼喝著,雙眼之中蕩漾出層層如同波紋般的鬼氣,于謙和那個中年男子往后一退,一個用鎮魂塔抵擋,一個喚出鬼靈擋在身前。借著這個空隙,夢魘鉆入盧韻之的身體,憑地而起一股狂風卷著盧韻之飛了出去,只是盧韻之肩頭的傷口依然在噴灑著鮮血,在空中拉出一條鮮血畫成的線。

于謙還欲追趕,那中年男子卻喝止住了,高聲說道:“于大人留步,讓他們走吧。”于謙回頭質問道:“為何?為何你不殺了白勇,難道此刻還想放走盧韻之嗎?你和中正一脈的恩怨你忘了嗎?”

中年男子笑而不答,對于于謙的一連質問并不急于回答,只是反問道:“就算你我共同進退,能敵得過城外的大軍嗎?”聽了這話,于謙突然嘆了口氣,滿是歉意的說道:“對不住了,我魯莽了,剛才多有得罪,請見諒。”

中年男人點點頭說道:“現在城內守軍一經發現他們的偷襲,并吹響了號角,城外的大軍馬上就要回城了,他們這伙小兒的大軍可是也就空閑下來等在外面,我們不必冒險,今晚我們不算失敗。”于謙嘆了口氣,突然口中冒出鮮血,身子一晃昏迷了過去,那中年男子身影一閃就此托住于謙,無奈的說:“為國動情,哎,這世間果真有各種讓人無法理解的情啊。”

再說盧韻之這邊,盧韻之奔出不遠后,突然降落下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夢魘從盧韻之體中出來,扶住了他口中說道:“你沒事吧,天地之術和御氣之道共用你也太勉強了,是不是反噬了。”

盧韻之搖搖頭答道:“只是肩膀的傷口導致失血過多而已,并無大礙。”說完就替白勇上了藥,止住了流血,并招呼自己撤退中的兵馬聚集起來,向著統一城門口逃去,白勇被盧韻之橫放在馬背上,昏迷不醒。一個御氣師縱馬追上,關切的詢問道:“主公,白勇沒事吧。”“沒事,快去通知譚清撤走。”盧韻之有氣無力的說道,剛才流的血確實有點多,此刻他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那御氣師咋舌說道:“主公,我們還能戰,剛才的兇靈都被我們殺的差不多了,他們雖然厲害卻也只有兩人,我們合力之下必能擊殺他們,為何要匆匆撤軍啊。”盧韻之苦笑一聲說道:“明軍號角已響,大軍馬上回城防御。你們固然英勇,可是雙拳難敵四手,面對數以百倍的大軍,我們還是避開的好,快去傳令吧。”

御氣師抱了抱拳,答了聲是,就縱馬朝著城樓上奔去,此刻隊伍已經逃至阜成門邊,那傳令的御氣師還沒躍上通往城墻之上的石階,城樓卻躍下一人。那人身材矮胖猶如矮冬瓜一般,卻是靈活的很,雙手之上燃著藍色陰冷的火焰,從空中一個翻滾落到房檐之上,那人朝著房下看去,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的盧韻之,身體微微一頓,便朝著深巷之中藏匿而去。緊接著,城樓上嗡鳴聲大起,一堆蟲子托著一個女子從城樓上飛了下來,那女子正是譚清,譚清還欲追趕剛才的那人,盧韻之卻喝止住了她。

譚清憤憤的說:“氣死姑奶奶了,這人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手上的火焰著實古怪,瞬間燒死了我十多個門徒。我與他交戰,他卻處處躲避,你怎么不攔住他,哎呀.....你受傷了,這馬背上是.......白勇!”譚清說著說著,眼睛看向了盧韻之的肩頭,雖然盧韻之身著黑衣,卻依稀能見鮮血的痕跡。再朝盧韻之座前的馬背上看去,只見馬背上橫馱著一人,借著月光看去竟是白勇,一時慌亂起來,搖晃著白勇,口中低低呼喊著。

方清澤從一側縱馬跑了過來,看到了這情景也沒有來得及詢問,只說到:“安排好了,走吧。”盧韻之點點頭,對譚清說道:“快離開這里。”譚清知道情形危急,便不多說招呼著苗蠱一脈弟子下了城樓,向著城外奔去。

再說城外,曲向天和生靈脈主所率的兩方打得難解難分,朱見聞跌倒在地,一將軍揮刀砍去,眼看著朱見聞就要人頭落地。只聽那將領和朱見聞同時驚呼一聲:“是你!”將軍大吼一聲,用力偏轉刀鋒,鋼刀貼著朱見聞頭皮劃過,削下朱見聞大片頭發,發髻也被砍亂,朱見聞披頭散發狼狽不堪。

那將領伸手抓住朱見聞手中仍然緊握著的半截斷刃,猛然一拉手上頓時鮮血直流,朱見聞借力站起,那將軍卻不松勁,斷劍插在了他的右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