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清和白勇聽了盧韻之的話點了點頭,盧韻之又說道:“你們先去歇息吧,我想師父會見我的,我也會跟師父好好談談,你們去吧。”
盧韻之一跪就是一天,直到夜幕降臨,石方也沒有下令讓盧韻之起來,曲向天等人擔心盧韻之把體跪壞了,就聚集在一起齊齊走到石方的帳外,然后跪成一排,口中卻緘默不語。待石方讓韓月秋把他推出來,問向眾人,眾人才說自己是來請石方饒恕盧韻之的。其實石方心中多也是不忍,就讓韓月秋把盧韻之叫到帳中。盧韻之長跪不起之下,雙腿早就麻了,只能靠著韓月秋的攙扶,一拐一拐的走入帳中,來到石方面前。
石方讓眾人退下,大帳之中只留下了韓月秋和盧韻之。石方神悲傷的說道:“韻之,我聽了你最近幾年來的作為,我很是失望,所以一怒之下才罰你跪這么久的。現在給我解釋一下吧,你為什么變得如此險狡詐。”
盧韻之點點頭,抱拳拱手答是,然后輕聲說道:“夢魘,你出來吧。”說著夢魘從盧韻之體內走了出來,石方突然感受到了強大的鬼氣,不大驚失色,韓月秋從腰間拔出陽雙匕忙護在石方面前。盧韻之再次拱手抱拳說道:“師父莫要驚慌,這就是原因。”
師徒三人還有夢魘徹夜長談,盧韻之為兩人講述了在徐聞深洞之中,邢文老祖的解釋,以及他所推斷出來的事,并且詳細說明了這些年的遭遇和自己年華老去的原因,夢魘則是在一邊插科打諢。聽完盧韻之的講述后,石方連連嘆息說道:“孩子,看來這不能只怪你,師父剛才沒問緣由就發怒,你不會怪師父吧。”
“韻之不敢。”盧韻之答道。韓月秋依舊是如同以前一樣,沉默寡言不茍言笑,一晚上的交談他最多嗯啊幾句,臉上也面無表,更多的時間則是一只驚奇的盯著夢魘,此刻突然開口問道:“韻之,若是此次勝了后你又要如何安排。”
盧韻之答道:“二師兄,我剛才說了,影魅的糾纏是不會罷休的,或許現在他就藏在影子之中看著我們。后的事我不便多說,請師父和師兄見諒。只是此次我們若是功成,我會完成邢文老祖的心愿,和影魅斗上一斗,一切都是天意。夢魘是上古英雄,也是天地人,御氣師還有鬼巫以及現在天下眾多各種異術之人的鼻祖。而我則因為機緣巧合學會了最基礎的三中術數,鬼巫之術,天地之術和御氣之道。或許上天安排這一切,就是為了讓我來了結影魅,亦或是他了結我了。可不管結局如何,我都很期盼這一刻的到來,或許影魅會解脫他周而復始的罪孽,或許我會停止呼吸,永遠解脫心中的邪惡,我想他也同我一樣期盼,因為這是一種釋懷。”
“至于今后嘛,全憑天意吧,可是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讓我兩位夫人安全的回到我邊,然后留在師父邊侍奉您老人家,就這么簡單而已。哎,造化弄人,誰能說準今后的事呢。”盧韻之說完,師徒三人面面相覷陷入了很長的一段沉默中。
第二,晁刑、阿榮和董德趕了回來,同行的還有數百天地人各脈弟子,他們見到石方后,都叫嚷著為殺入京城前來助陣,可以一聽紅螺寺決斗的時候,頓時又都支支吾吾不置可否,盡現世態炎涼人之本。盧韻之把三人領到一旁,曲向天等人也慢慢跟去,只聽盧韻之問道:“找到有關伍好的消息了嗎?”晁刑三人皆搖頭不語。
曲向天問道:“怎么三弟,伍好果真有難了?”盧韻之眉頭緊鎖答道:“據我的內應所說,伍好應該不在于謙手中,否則于謙就不會再三催促繼續追查伍好下落的命令了。而之前我只能隱約算出伍好被困之事,但是他所在的地方外有結界,不便于推算。因而我讓伯父和董德阿榮三人,在聯絡各脈天地人的同時去打探伍好的下落,沒想到伍好消失的無影無蹤,真是替他擔憂啊。”
朱見聞接口說道:“那是,咱們雖然平時都欺負伍好,但是他曾時咱們中正一脈的人,而且這次是為我們復仇大業出力,才陷危險之中的。更主要的是,咱們可都是兄弟啊,雖然后來伍好被逐出中正一脈,可咱們還是把他當成咱們三房的人來看待的。但愿別出事,等這次咱們取勝了,得抓緊時間全力尋找伍好。”
“正是,我之前對眾商會發出懸賞,可到現在也沒有伍好的消息。”方清澤說道:“不過,朱見聞啊,朱見聞,什么叫咱們雖然平時都欺負伍好,就是你平時最欺負伍好,現在知道擔心后悔了?”
盧韻之微微一笑說道:“大家不必過于擔憂,伍好被困多,我依然還能透過伍好之外的結界算到他的存在,說明目前命無憂。困住他的人關了他這么久都不殺他,一定有所目的。所以大家暫且放心,目的沒有顯露出來的之前,伍好是不會有危險的。”
眾人紛紛點頭,覺得盧韻之所言頗有道理,于是紛紛散開,前去安頓前來“支援”的天地人了。當晚,眾人齊聚大營之中,商議該如何回應于謙的約戰。經過一番討論,終于拿定主意,并且托第二天再次前來商議的楊善轉達給于謙。
同天傍晚楊善再次出城回復盧韻之等一行人,宣稱于謙接受了盧韻之等人所提的條件,并且也提出了新的兩點要求,眾人一番討論之下,都覺得新提條件并不過分。于是兩方就此約定,十的時間互不來犯,專心處理尸體防止產生瘟疫,并且約定十之后共上紅螺寺一決雌雄。楊準又帶著信函拖著疲憊的子回到了北京城內內,這一天倒是可憐了楊善這個白發蒼蒼的老頭,來回穿梭與兩陣之間,累的是腰酸背疼渾如同散了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