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十三

第一百五十三章 報應輪回

第一百五十三章報應輪回

其實一切都是一個輪回,白勇的敗不光是曲向天夫婦的操作,還有盧韻之曾經種下的惡果,當年楊準杯酒釋兵權,用極其陰毒的辦法控制了南京官員,而后成為了盧韻之的岳父,大家這時候都明白了這是盧韻之的安排,可是那時盧韻之已然手握重權,南京官員敢怒不敢言,

曲向天在入城之前曾聯絡過部分官員,而他所聯絡的名單是慕容蕓菲提供的,大明多數官員脾氣相對都倔強一些,即使互相不投脾氣看不順眼,也絕對不會為了個人恩怨陷大明與危機之中,

但這只是多數,而不是全部,慕容蕓菲對曲向天可能有時候過于著急,但對外人她確實冷靜的很,她判斷出了誰才是有可能會應和的人,結果一找一個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威逼利誘一番之后,那些官員答應做內應,

而慕容蕓菲則是殺光了那些內應的所有仆從,因為慕容蕓菲隱約知曉,盧韻之有個名叫做的組織,而這個組織如同水一樣無所不入,只要有個小小的縫隙就會滲透進去,

所以,在最后關頭的前夕,慕容蕓菲寧肯錯殺也不放過,

夜深了,月光雖然明亮但是風聲極大,掩蓋了城門打開的聲響,于是乎曲向天率領三百精銳部隊趁夜摸入了城中,斬殺了白勇,控制了兵部尚書,兵部侍郎等等,從而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了南京城,

曲向天挾持兵部收攏兵權,以三百人俘虜數萬人,正應了擒賊先擒王那句話,曲向天大開城門,大軍入城后徹底拿下來南京,慢慢消化俘虜,慕容蕓菲的本事展現出來了,可以收買的收買,根據各自的愛好對各層將領官員逐一收買,不能收買的先給予一定的寬容和關懷,好多直爽的漢子一感動之下就降了,可是也有些硬骨頭寧死不降,慕容蕓菲成全了他們,快刀斬亂麻一絲拖泥帶水都沒有,

盧韻之到了南京城下,望著白勇的頭顱暗自流淚,為了警示明軍俘虜,打碎士兵們想要反抗的心,慕容蕓菲把白勇的頭掛在了城墻的高桿上,對此曲向天竟然一點也沒有反對,

盧韻之握緊了拳頭看著這一切,然后下令把大軍駐扎在了幾十里外,隨即獨自一人來到南京城下,守軍早就嚴陣以待,盧韻之御風而起入萬軍叢中如同無人之境,搶下了白勇的頭顱,

盧韻之抱著白勇的頭顱,輕輕說道:“兄弟,我帶你回家妾本無邪。Dudu8.Netdudu8讀讀吧”大軍撤了百里,盧韻之飛奔回京,要把頭顱送還給自己妹妹譚清,

盧韻之曾進南京城尋找過白勇的身體,卻沒有發現,盧韻之縱使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把整個南京城翻個底朝天,盧韻之因為沒有找到白勇的身體,大怒之下連殺數百人,南京城瞬間進入嚴密的戒備狀態,

盧韻之踏上了回京的路,他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跟譚清交代,盧韻之偷偷潛入城中,回到家里誰也沒有驚動,他第一個找到了楊郗雨,而楊郗雨說現在更需要解決的是石亨,盧韻之放下白勇的頭顱,忍住悲傷找到了朱祁鎮,朱祁鎮正準備夜探石亨府,見盧韻之回來大喜過望,邀其一起前去,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是鹽是雪,皇宮官邸的鬧劇,

白勇的頭顱交到了譚清手中,譚清一語不發,只是輕撫著白勇的臉頰,然后淡淡的說道:“發喪吧。”盧韻之點點頭,找人打造了一副純玉的身體,頭顱拼接身著衣冠入葬,

石亨面如死灰,他知道盧韻之該辦他了,因為白勇死了,如果白勇不死,石亨或許能像徐有貞一樣因為曾有舊情留得一命,畢竟盧韻之是個念舊的人,但是現在的盧韻之在狂躁爆發的邊緣,石亨清楚的記得幾年前,盧韻之暴躁的屠殺天津三衛士兵的景象,現在看來這種結局馬上就要輪到了自己身上,

清洗,軍中大清洗,盧韻之沒有動手,朱祁鎮動手了,大同的石彪被秘密抓捕,石亨的內線錦衣衛統領逯杲被策反,搜羅石亨親信的一切罪行,軍中將領一個個被錦衣衛抓捕,東廠和錦衣衛其他人員在這里行動中非常配合,因為他們之前受夠了石亨的氣,現在終于到了揚眉吐氣的時候,于是放下了官僚之間的勾心斗角,開始一致對外,

石亨一直視逯杲為自己人,他沒想到這個自己人竟然是個墻頭草,石亨好似被從背后捅了一刀一般,一蹶不振,羽翼都被剪掉了,自己的死還會遠嗎,

天順四年元月,石亨被捕,而四年前的元月,奪門之變中,于謙為了他的大明獻出了生命,石亨仰天長嘆:“這就是報應啊。”

盧韻之不斷派出密探前去查探軍情,還好曲向天需要消化他迅速吞占的地盤,并沒有意向立刻北上,而明軍中有豹子和龍清泉兩人鎮著,盧韻之還算放心,而那個講究法制不容情理的燕北也來到了盧韻之大軍之中,擔任了軍法隊隊長的位置,

即使如此,盧韻之還是讓夢魘脫離了自己,趕回了前線,唯恐曲向天擊殺將領,雖然龍清泉夠強,豹子也不差,但是白勇的死對盧韻之的刺激不小,他再也傷不起了,一切必須小心從事,

楊郗雨拉著盧韻之的手,盧韻之的手很涼,但楊郗雨知道盧韻之此刻的心更涼,楊郗雨勸到:“或許大哥他不知道呢。”

“他知道,他從來都知道。”盧韻之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自我起兵以來,到現在權傾朝野,每次我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大哥都會訓斥我,說我不講道義,天下之道仁義為先等等,但是大哥卻從來沒有阻止我,因為他知道我做的是對的,而我,只不過是大哥的工具而已,我做了許多他想做卻不敢做,甚至說是不愿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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