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瑟拉的消息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因為知道諾茲多姆的做派,克拉蘇斯猜想為什么他的仆人無法聯系到他,肯定是出于一個奇怪而反常的原因。如同克拉蘇斯想的那樣,如果諾茲多姆完全自己掌控時間,他就必須要召喚每個他的存在。好多個諾茲多姆會爭奪時間,于是他就沒有片刻空閑可以來參加這次碰頭會了。克拉蘇斯的希望在逐步減少。諾茲多姆失蹤了,耐薩里奧瘋了。“那么,我同意。”阿萊克斯塔薩說道,以回應伊瑟拉,“我們不必滿五個才能開始。故事說了之后,沒有什么規則是不能討論的,即使討論結果不能實施。”克萊奧斯特拉茲低下了頭,讓克拉蘇斯下來。克拉蘇斯保持著戒備的表情,大步走向巨龍的中間。他試圖不去看大地護衛。阿萊克斯塔薩的目光鼓勵著他,讓他知道作為一個魔法師應該做什么。“我是你們中的一員。”他朗聲說道,聲音就像周圍的龍族一樣隆隆有氣勢,“女皇知道我的真名,但是現在我只叫克拉蘇斯!”“他喊得很像那么回事啊,這菜鳥,”瑪里茍斯嘲笑他。克拉蘇斯面向他:“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特別是對你,魔法護衛!現在一切都失去了平衡。一個可怕的錯誤,真實被完全扭曲,每件事情都受到威脅,每件事情!”“真是富有戲劇性。”耐薩里奧心不在焉地說道。克拉蘇斯用力忍住不說出大地護衛的事實。但還是——“你會聽到我說的故事。”克拉蘇斯堅持說,“你會聽到并且理解,因為世上有更加危險的危險,也正在靠近我們。你看——”但是當他的第一個字吐出口的時候,克拉蘇斯發現自己的舌頭被纏繞住了。邏輯嚴密的述說,被亂七八糟前言不搭后語的詞匯代替了。大多數參加聚會的龍,都伸長了脖子,對他的奇怪舉止表示震驚。克拉蘇斯快速地看了看阿萊克斯塔薩,以尋求幫助。但是她的表情和其他人一樣顯得非常驚奇。魔法師的腦袋開始旋轉。暈眩讓他感到非常難過,甚至難以保持平衡。無意義的詞語繼續從他的唇間蹦出來。但是克拉蘇斯也已經不再明白他自己想要說什么了。當克拉蘇斯兩腿彎曲,暈眩不已的時候,他的耳邊響起了耐薩里奧死神一般的聲音。我警告過你的……黑暗降臨,暗夜精靈的世界蘇醒了。當虔誠的精靈開始做祈禱的時候,商人們也開始做起了買賣。平凡的精靈過著他們的生活,沒有感覺到和往常夜晚有任何不同。世界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別的姑且不論,一些的種族可能這樣認為。但是對于一些精靈來說,小小的煩惱正侵入他們的生活。于是,他們的日常生活定式和觀念也有了小小的偏差。一位年長的月亮守衛,銀色長發在背后波動。雖然他在男巫中年紀最大,但是技藝仍然不減當年,所以依然身居高位。施念咒語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就像呼吸一樣,是一件自然而然要做的事情,想都不用想。一聲碎裂將他從座位中驚了起來,還差點揉碎了羊皮紙。原來一只玻璃瓶突然跌落到了地面。酒和玻璃潑灑在男巫最近剛剛購買的鑲滿寶石的橙色地毯上。巫師生氣地噓了一下,心痛地看著碎片打了個響指。玻璃碎片突然升到了空中,酒水自己凝聚在一起,形成了剛剛盛放它的容器的形狀。玻璃則在酒水的外圍開始成形,但是一秒鐘以后,所有的東西再次潑灑在了地毯上,比之前的情形更加糟糕。老巫師看著這些,表情冷酷地再次打了個響指。這次,玻璃和酒水按照他所想的那樣運動,連最微小的錯位也沒有。但是,這些物體有點磨磨蹭蹭,花費了遠遠超乎月亮守衛所預計的時間。年老的暗夜精靈轉而回到他的羊皮紙上,試圖將注意再次集中到即將發生的事情上。但是他的眼神老是要滑到身后的瓶子和瓶子中的酒上。他用手再次指著瓶子——然后,皺了皺眉,收回了手指,心煩地將自己的椅子轉開。在每個主要的聚居地邊緣,全副武裝的守衛來回巡邏,避免暗夜精靈受到任何敵人的侵害。拉芬克雷斯特和那些精靈,始終觀望著王國主要邊界以外的地區,他們認為,矮人和其他種族,都垂涎于富有的暗夜精靈世界。他們從來不看看里面——難道他們中的自己人不會威脅他們?但是允許每個聚居地維持自己的安全,以寬慰一般的市民。在加爾哈拉,一個距艾薩琳的井有些距離的偉大城市,巫師開始一種每夜都要舉行的儀式,重新排列翡翠和水晶來劃分它的邊界。在相互的策動之下,水晶與水晶之間有了動靜,就像抵御一般魔法的攻擊。對于任何人的記憶來說,它們都未曾被利用過,但是人們在它們的面前仍感到極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