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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刺激了。
太刺激了。
比左三娘含羞帶臊地跟她說,自己喜歡的是“現原形”一樣刺激。
少男少女,哦不,曹醒和固安縣主,已經不算是少男少女了。
一個二十五六歲,一個二十三歲...若她和徐慨動作快一點兒,到這把年紀,孩子都該定親了。
曹醒和固安縣主,都一把年紀了!
還搞這出!
玩的就是心跳?
玩的是偷偷摸摸?
含釧回想起固安縣主初見她就是親親熱熱的一口一個“妹妹”,當時她簡直是受寵若驚,如今想想看,可不是妹妹咋滴!正該喊妹妹呢!名正言順的妹妹呀!
這事兒,比左三娘喜歡“現原形”還機密。
若是放走了徐慨,含釧都不知道還能上哪兒分享心路歷程。
含釧拽住徐慨不許走,自顧自地興奮了起來,“...你知道哥哥叫縣主什么嗎?叫安娘!安娘誒!哥哥老不成親,祖母都著急了,偏生他不急,誒,不著急,就是玩兒!原來在這兒呢!”
興奮之后,是空虛和心虛。
“你跟我說這些干嘛!”含釧撓撓頭,頗有些憂愁,“你說老太太能答應嗎?”
甭看老太太平日里不管事兒,真管起事兒來,誰也不能忤逆的——說白了,人老太太在漕幫叱咤數十載,不是白混的。這回西郊圍獵打馬球,老太太不知道要比馬術,但在打聽了北京城的世家千金都要學騎馬射箭之后,老太太買馬買草場,那真是一點兒沒猶豫的。
否則,含釧和徐慨也不能得了那支御筆。
這就是老人家的智慧。
饒是頂起一片天的曹醒,也不一定犟得贏薛老夫人。
還沒等徐慨說話,含釧便繼續道,“我估摸,老太太是不想答應的...”
縣主是巾幗英雄,在大魏風雨飄搖之際,挺身而出履行諾言,保全大國信譽,未曾享受過宗室女的榮光,反倒擔負起了宗室女的責任...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站天下之大義的。可老太太得先是曹醒的祖母,再是曹家的老夫人,最后才是大魏的子民。
曹醒正在青云直上路,有很多選擇,何必...何必選一位如此打眼又特殊的媳婦兒?
徐慨還說想說,卻被小姑娘抬起的手擋回去了。
“不答應也得答應!”
小姑娘眼中閃爍著熊熊烈火,“曹家出身民間幫會,靠的就是機變,縣主是一位有大德大義、大才大能的女子,又怎能因婚嫁過、喪夫過、年歲較大,而被人指摘!?若是老太太要反對,我第一個跳出來告訴老太太道理!必不能讓縣主受委屈了!”
徐慨:...
在他家姑娘的言辭里,他好像看到了固安縣主穿著嫁衣已經站在曹家門口的情景。
“你...”
徐慨摸了把山根,“你要不,先求證一下?或者先以不變應萬變?你哥哥和固安縣主都是極為妥帖之人,不會貿然行事,若真好事將近,你再做考慮不遲?到時,我和你一起勸老太太?”
含釧斜睨了徐慨一眼。
這棺材臉是不是對于自己在薛老夫人面前的地位有什么誤解?
徐慨接收到小姑娘的眼刀,手順下來摸了摸鼻子,訕訕道,“再者說了,若是你哥哥,或是固安縣主沒這個意思,或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咱們豈不是很尷尬?”
你把別人當嫂嫂,別人只把你當自來熟的小花癡...
這個苦,含釧還是別吃了吧?
含釧愣了愣,這倒是正理兒。
一切還在萌芽階段的情愫,比小嬰孩還脆弱!
含釧點點頭,決定舍身取義,做一名呵護小嫩芽的怪阿姨。
只是...
只是保守秘密的滋味太難受了!
含釧真是欲哭無淚。
先有在齊歡面前為左三娘打機鋒,后有在薛老夫人和曹醒跟前扮無知...
含釧覺得自己簡直是這個京城堅守秘密最多的那個人——特別是在東南侯夫人和北國公夫人近幾日上門拜訪特別頻繁的侍候,含釧總覺得有口難言。
兩位夫人來就來,還帶女兒來。
東南侯夫人是續弦,出身福建世家,和岳七娘嫁過去的蔣家還纏著姻親舊故,不知從何處知道了含釧與岳七娘的往來,帶著什么曬干的比臉還大的墨魚、和手掌心差不多大的瑤柱、像凝脂琥珀一樣的魚膠來,打著向含釧請教庖廚之功的名號,每隔三日上門一回。
和墨魚一起來的,還有她所出的東南侯嫡次女。
東南侯夫人長得漂亮嬌俏,可女兒卻隨了爹,五官雖說沒有各自為政這么夸張,但含釧發誓,她的眼睛鼻子必定是互相忌憚、是不團結的、是有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