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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葉節的聲音忍不住壓低了一些,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壓低聲音,就坐在身邊的商葉琴也停下了玩手機,看了過來。電話的另一邊,簡秋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才又開口問道:“那你有什么計劃打算嗎?”
這就是答應了要合作了。
商葉節勾了勾唇角,眼神似乎都冒著精光。
“不管什么計劃,我們短暫時間內,都是要先將好感度刷到足夠多,至少也要刷到80以上,好感度只要到達了80,肖皎劭就會下意識的對我們有好感,我們的計劃也可以進一步推進了。”
“可是肖皎劭現在的好感度很難刷。”簡秋一手拿著電話,靠在墻邊,一手隨手撿起一顆小石子在墻上無意地畫著什么。
“但肖皎劭現在不是在乎那個小孩兒嗎?如果那小孩兒遇到了什么事是我們救下的呢?”商葉節將利用說的理直氣壯。“我們順便也可以試探一下那個小孩兒是不是攻略者,看看能不能把她也拉到我們一起。”
“我明白了。”簡秋應了一聲,看著自己下意識畫出來的階梯形狀,又一點一點的拿石頭將這個圖案摩擦去掉。“那個小孩兒很警惕,從來不跟陌生人離開,你先想想怎么帶走她吧。”
“這個簡單。”商葉節輕笑了一聲,如果單聽聲音覺得甚至有些溫和,但配上他的話,就讓人忍不住不寒而栗了。“她選擇了一個小孩兒就是最大的敗筆,就算再聰明,一個小孩兒面對大人,也是完全無力招架的。”
“需要我攔住肖皎劭嗎?”簡秋故意問道,因為她知道商葉節不可能讓自己出手,畢竟在他看來,自己才是隱藏最深的一個,是他的王牌吧。
這種可能會暴露的事情,當然要用一個沒什么用的棋子不是嗎?
果然商葉節又輕笑了一聲。“不必了,這點小事,我們可以解決。”不得不說,簡秋的這句話也讓他對簡秋的警惕降低了不少。兩個人又說了幾句,就相互滿意的掛斷了電話。
電話剛剛掛斷,兩邊人嘴角的笑都落了下來,簡秋沉默地看了一會兒自己的手機,然后將自己錄下來的音頻直接發給了肖皎劭,看到肖皎劭發出的{收到},才收起了手機,繼續拍她的戲份。
因為是將剩余的戲份全部擠在這幾天完成,肖皎劭這幾天幾乎吃住都在劇組了,只在偶爾李導都看不下去了的情況下,將他和小團寶都趕回了酒店休息一晚,很快又回到劇組,在這種高強度的工作下,效率也是極快的,原本差不多半個月甚至一個月才能拍完的戲份,被他們在一個星期之內就拍完了,這還是在商葉節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讓龐宣去拖延了一段時間的情況下,但龐宣也沒有拖延多久,每當他想要拖延時間,肖皎劭就直接一句“不是你說綜藝那邊等著進組呢嗎?”把龐宣噎得沒話說。
肖皎劭最后的戲份是林笙在安念嫁給莫正的婚禮前夕,去見了安念。
安思音在充滿喜慶的房間里,坐在梳妝臺前,由丫鬟為她上妝。
“小姐可真美,怪不得讓皇上放在心間疼著呢。”小丫鬟笑著道。
“過了今天,就要改口叫皇后娘娘了!”旁邊的嬤嬤笑著接口道。
“什么東西?!”忽然一片飛刃射入插在梳妝臺上把房間的嬤嬤和小丫頭們都嚇得白了臉。
“小姐,是張紙條。”一個小丫鬟取下紙條遞給了安念。
安念看完紙條忽然站了起來向外跑去。
“小姐你去哪?吉時快到了!”嬤嬤著急喊。
安念猶豫了一下,甩甩手中的紙條,笑道:“阿堯找我,我去去就回,不許跟著!”
在場的丫鬟嬤嬤都會心一笑。
安念一直跑到后院,看到那個一身紅衣的男子,眼中閃過驚艷。
看慣了阿笙總是一身白衣,今日的紅衣讓他在往昔的清冷上又添了幾分魅惑。
“丫頭來了。”林笙轉過頭,目光中的溫柔撫平了少女因為撒謊的不安。他眉眼溫和地笑了,輕聲問道:“丫頭要嫁給阿堯嗎?”
安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火紅嫁衣點了點頭,而后跑到他身邊,繞著他轉了一圈。“阿笙今天真美!”
林笙輕笑著敲了敲她的腦袋。“美可不是用來形容男子的。”
少女朝他吐吐舌頭,眼中是一如往日的信任和歡喜。
林笙笑著看了她許久,然后又輕輕揉了揉她的頭。
發乎情,止乎禮。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林笙看著這個自己印在心上這么多年的小丫頭,忽然輕聲道。
莫正從石拱門后走出,同樣是一身紅衣,看到林笙身上的不同于以往的衣物也沒有說什么,似乎完全沒看到般打招呼:“阿笙,好久不見了。”
阿笙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是挺久了。”
“音音,過來。”莫正似乎避開了林笙的目光,轉而向安念張開手臂,笑道。
安念撲進他懷里,被抱著轉了幾圈又笑著顛了顛。“輕了,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呀?”
安念白了他一眼,不作回應,但眼中真切的歡喜卻讓林笙的眼神又黯了黯。
“阿笙是來參加朕的大婚嗎?進去坐坐吧。”莫正絕口不提林笙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出現在內院的事情,依然笑著邀請道。
安念偎在他懷里,依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笑顏如花。“阿笙是來給我撐腰的!你要是敢欺負我,阿笙絕對饒不了你!”
莫正笑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遵命,朕的皇后。”
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林笙在心中嘆了口氣。從今日起,他真的要徹底的失去他的小丫頭了……
他握的蒼白的指尖微微顫抖,從懷中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打開遞到了丫頭的面前。
安念驚喜的拿出那柄木梳。“漂亮呀!怎么會有紫色的木頭?”
看著小丫頭愛不釋手的模樣,阿笙輕聲問:“喜歡嗎?”
“嗯!”安念重重點頭,還拿著在阿堯的面前炫耀著。
阿笙勉強勾唇,輕聲道:“那就祝皇上和娘娘白頭偕老,永結同心,臣先行告辭了。”轉身欲走。
“不多留一會嗎?”莫正摟著丫頭問道。
林笙站在后門處,停了一下腳步。
似乎是說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沒說……
安思音只記得那年的雪下的格外的晚,在他走后,才姍姍來遲,掩埋了他走后的路,抹去了一切的痕跡。
那個孤單的男子就這么回到莫正隨意賜給他的宅院中,一個人坐在雪地里,一壇接著一壇的借酒消愁。
曾經有這么一句話:其實,一個人最大的缺點不是自私,風流,任性,懦弱……而是,固執地去愛一個不可能愛自己的人。
絕世無雙如林笙,也逃不開這唯一的致命的缺點。
肖皎劭忍不住又想起自己上一場的林笙被捕,拒絕了安念在獄中的哀求,毅然決然地走上死路。
對他的死,并沒有什么戲份來描述。
只是一輛囚車由遠及近……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阿笙。
這樣一個精才絕艷的男子的結局就只是一輛囚車,和千古的罵名。
肖皎劭忍不住又輕嘆了一口氣,蓋上了保鏢拿來的棉衣,將自己完全從林笙的情緒退了出來,看看乖乖坐在旁邊的小團寶,忍不住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