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里,袁氏安保和袁氏商超,不斷地加入能人干將,攤子也越鋪越大,短短十年間,華夏三十四個省市,都出現了袁氏安保和袁氏商超的身影,最甚的是,袁氏安保與國家的合作,也越來越多,諸多任務,都出現了袁氏安保這些被稱做‘編外’人員的身影。
如今的袁氏安保,明面上是三萬多安保人員,暗地里沒有登記在冊的多達二十萬,用曹銘的說法就是,這些‘編外人員’就是古代守疆拓土的大將軍的親兵。
之所以沒有登記在冊,也是因為擔心被忌憚,從而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袁氏醫療院,設立在廣市市中心。
數萬平的大樓,坐診的醫生,無一不是博士學位,大多是從外國頂尖醫學院、研究所,以及各個大醫院挖回來的頂級大佬,無論是福利,還是醫生本人對醫療所追求的一切,袁氏醫療都可以為其做到,在這里,不僅可以保障生活優越,而且可以讓有志向的醫生有足夠的機會和空間追求夢想,只要你被選中,袁氏醫療,就可以讓你在你的領域里無所不可為。
袁氏醫療的存在,讓整個華夏的醫療界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不僅有最牛的醫生,藥物價格也非常親民,也就是別的醫院可能在為了業績各種漲價,各種想辦法挖病人錢財的時候,袁氏醫療的價格永遠處于行業最低端,卻又不踩相關部門的底線;以至于,哪怕其他醫院的負責人恨得牙癢癢,人家也能巋然不動,穩坐釣魚臺,誰讓相關部門的大佬,都是袁氏醫療的座上賓呢?試問,誰會得罪可以讓自己身體健康的大佬?誰不惜命呢?
就這樣,華夏醫療界,在袁氏醫療的帶領下,硬是將‘治病救人’四個神圣的大字,死死地綁定在了各醫院的根基里,毫不動搖。
想動搖也沒關系,但是沒人看病了,你的醫院用什么吃飯?
王碩和曹銘以及祁朗從各自的宴會上回來,第一件事就是開了個小會。
沒辦法,他們也是被纏的實在沒辦法了,整個華夏,十幾億人,哪怕他們袁氏醫療真的很低調,也還是被社會需求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這次的宴會,他們三個一起吃飯的,沒有一個是從商的,全都是政界大佬,而且,全都是有備而來,讓他們連喘口氣的空間都沒找到,就被架的高高的,一個不字都吐不出口,當然,也不敢隨便應。
畢竟,他們頭頂上還有一位雷打不動,又懶又任性的超級大佬。
“我這邊不行了,給的誘惑太大了,我吹毛求疵都找不到一點借口去拒絕,我只能先安撫著來,回來就是要找那位給個說法,這個分院到底開不開,怎么開。”祁朗作為新加入的醫療部副部長,也是世界頂級醫療研究所出來的大佬,與眾不同的是,他志不在用醫療手段服務大眾,而是醫療商務,也就是,喜歡錢!
進來已經是第五年了,從剛開始的游離不定,到忠貞不渝,也不過經歷了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沒辦法,上面那位給他的東西,讓他寸步難離,就這樣被綁定在了袁氏醫療的豪華游艇上,沒了下船的機會。
這幾年,他兢兢業業,把自己當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五年加一起,休假的時間沒超過半個月,還有比他更慘的?他也不是沒有脾氣,但是,那位大佬,每次都有足夠的理由說服他,都是讓他完全躲不開的糖衣炮彈,他還甘之如飴……
祁朗掏出隨身帶著的保溫杯,喝上一口極濃的生機水,全身的疲憊和酒氣分分鐘散的干凈,加班兩天兩夜的疲憊,就跟做夢一樣,消失不見了。
感受著身體內部的舒適感,祁朗咬牙切齒,就是這個東西,就是這個東西,要不是這個東西,他也不會上了袁篆的船!!!他剛開始的時候懷疑里面有那不明物質,檢測的結果讓他臉都被打腫了。
糾結了三天才愿意接受,這能量水,是真的存在。
里面的生命元素太濃郁了,濃的即使不能返老還童,卻也可以讓人保持現有的體質和極盛的生機,他甚至懷疑,未來,會不會長生不老。
“我跟你一樣。”曹銘和王碩附和道。
他們雖然都不是醫療部的,但是他們的身份擺在那里,硬是被強行約見,也是避不開的事情。
所以……
“我們去找她吧。”曹銘深吸一口氣下了決斷。
都二十二了,該干點正事了,學習什么的,該放下了,搞錢才是正道理。
被惦記的某人,此時正看著做飯的某人發呆中……
那白皙的皮膚,那高挺的可以坐滑滑梯的鼻梁,那極具風情,微微上挑的雙眼皮,線條完美的櫻紅唇瓣,棱角分明的臉型,就連睫毛,都能濃密卷翹的可以放下一支自動鉛筆,嘖嘖……為什么有人從小好看到大?而且還是越來越好看?好看卻又不會顯得陰柔。
“篆篆?”記憶中的清朗少年音度過了變音期,轉為極具磁性的低沉,明明只是很平常的叫了個名字,卻讓袁篆耳后根悄悄的紅了。
身高沖到190的少年,已然是成年男人的模樣,那一身常年待在實驗室里,與世隔絕的淡漠氣場,在袁篆這里全部散去,轉化為隨和與溫柔,以及恰在好處的親昵。
屠度瀲滟的褐瞳中映著袁篆白皙的面容,視線仿若不經意的掃過其紅彤彤的耳垂,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這一過來就忙個不停,怎么,在實驗室沒忙夠啊?”袁篆幫著端起灶上的油爆大蝦和清炒魷魚,都是她的最愛,轉身朝著客廳走去。
上學的時候,她還以為屠度會選擇進部隊,沒想到,這小子最后選擇了從醫,這些年,為了追趕效率,硬是不斷地跳級跳級再跳級,24之齡,已經是外科博士,19歲考上M國的博斯醫療研究所,在國外待到最近才回國,每次通話,不是在做項目就是在做研究,總之,沒個空閑的時候。
蘇浩和黃嘉千,前者做了刑警,后者,進了部隊,目前已經是排長職位。
總歸,他們四個的小團體,都還算是混的不賴。
如果蘇浩知道袁篆的想法,定然是氣的直哼哼:看看,看看,某人口中的混的不賴就是掌控著數十萬員工的飯碗,是在整個醫療之巔說一不二的普通人!!
“做飯而已,不累。”簡單的白色短袖,黑色長褲,讓屠度筆挺修長的體型襯托出了說不出的韻味,果然,長得好,就是披著麻布袋也好看。
怎么說呢?
屠度給人的感覺,就是君子之風,如竹,清貴而雅致,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說,就能輕易地讓人失了魂。
當然,你若是認為這位沒脾氣,那就大錯特錯了。
M國那幾位想要搶奪他研究成果的人,目前還在監獄里哼哼呢。
用蘇浩的話說,就是個表面白凈,內里全是黑芝麻的湯圓,黑著呢。
袁篆塞了一只大蝦在嘴里,口腔爆開的美味讓她雙眼發亮,“阿度,你這手藝,比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啊!!”說完就開始埋頭苦干,對面的人則是笑看著她吃,不時的投喂大蝦和魷魚圈,一堆飯,吃的賓主盡歡。
直到吃撐了捂著肚皮抬頭,袁篆才發現對面的某人全程笑看著她埋頭苦干,他自己也就吃了點青菜,喝了點排骨湯。
對上屠度帶笑的眸子,袁篆有那么一瞬想要遁地。
她的厚臉皮呢?
尷尬的起身去浴室漱口,有點像落荒而逃吧。
屠度笑出小酒窩,去隔壁的衛生間。
再次回到客廳,袁篆已經恢復正常,“阿度,你行李放哪了?就在這里睡吧,你突然回來,我還沒讓人給你收拾房間呢。”袁篆基本上已經在廣市這邊的園林別墅定居了,對面的小區也有別墅,袁篆給屠度挑了一套精裝修的,直接落他名下了。
“我在市區買了套四室一廳,我哥的東西我也搬過去了。”篆篆太強,他本就追趕的特別辛苦,如果還接受她的東西,他恐怕連提在一起的勇氣都沒有了。
“為什么?我已經把隔壁的房子落在你名下。”袁篆不解。
她的錢雖然大多在做慈善,但是,她資產太多了,房子多的足以讓她的所有小伙伴沒有住房焦慮。
當聽到袁篆說已經落在他名下,屠度才想起來,一年前,袁篆突然找他要授權和身份證件原件,他簽的空白授權郵寄回來,大哥從部隊專程回來送的證件,他當時沒想那么多,總歸,袁篆要的,他有的,就給,沒有的,想辦法給。
但,怎么都沒想到,會是為了這件事。
屠度呼吸一滯,瀲滟的瞳眸里散發出灼灼光澤,直勾勾的看著袁篆道,“篆篆,你是準備養著我嗎?”
想說是,但是,又感覺會有歧義,袁篆一時竟然有些語塞起來,找不到話回應,這位殺人都不帶眨眼的大佬篆,被對面的男人一句話憋得面色通紅。
將袁篆那一瞬的窘迫盡收眼底,屠度笑了,一步一步走近,嘆了口氣,伸手將人摟進了懷里。
后知后覺的某人,鼻尖淡淡的竹香讓她渾身僵硬成了一根人棍。
耳邊傳來‘放肆’的某人的聲音,“篆篆,我喜歡你,所以,我不能要,我是男人。”
轟的一聲……有什么炸開了,胸口砰砰砰……
袁篆覺得,自己腦子里像是被人放進了煙花,霹靂吧啦的炸個不停,直到某人輕笑一聲,用臉頰擦了擦她的臉,然后低頭湊近她的唇瓣……
“篆篆,你也是喜歡我的吧……”所以,你沒有拒絕,沒有推開我。
袁篆的腦子里嗡嗡作響,她的理智沒法讓她做什么回應,所以,她憑借本能往前,咬住了那兩片從這男人出現開始,就一直在誘惑她的唇瓣。
屠度的確有勾引之意,他太清楚自己這張臉對袁篆的誘惑了,這點,從她多次看他到眼睛發直可以看得出來。
他這次回來,就是準備誘惑這個讓他惦記了整個青春期,直到如今,越陷越深的女孩,所以,即使心臟快要跳爆炸,內心膽怯,他也還是放肆的做出了擁抱的動作,他甚至做好了被踹的心理準備。
唯獨沒有想過,會這么快得到回應。
當柔軟觸碰到他的唇瓣,屠度再也沒有了顧忌,唇瓣微張,叼住了他日思夜想的美好。
得到回應,袁篆伸手摟住了屠度的脖子,迎接屬于他的攻勢。
就這樣,客廳的溫度陡然就變得灼熱起來,伴隨親吮發出的聲音和急促的呼吸,讓整個空間都陷入了粉紅色的世界里。
夜半,袁篆瞪著兩只大眼珠子,看著黑黝黝的天花板,腦子里是一片粉紅色。
“哎……睡不著,睡不著,不要想了,別想了……”人都走了,她腦子里依然在不斷地重復著今天的所有畫面,就跟放電影一樣,不斷地沖擊她的腦神經,讓她徹底失眠。
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啊……
要不是他主動停下來,她估計就能順勢吞了他,
嚶嚶嚶……不能想了……
回想起男人強行停下來時候,那眼角的紅暈,幾乎讓她連呼吸都差點停了。
這人,怎么就能長得那么好看?好看到她連思考的時間都忘了留。
次日。
袁篆頂著一雙大黑眼圈,被曹銘開車接走了,只來得及給屠度發了個短信。
“你這是半夜出去泡吧去了?”曹銘好笑的看著袁篆的熊貓眼,調侃道。
“別提了,不想說。”袁篆很郁悶,但又有著說不出的甜蜜。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個花癡,明明她手底下那些隊員,大多數外貌條件都是優越的,氣質更不用說。
曹銘意外的勾起唇,看著袁篆那悄悄翹起唇瓣道,“你現在的表情,像什么你知道嗎?”
“很明顯嗎?”多年的默契,他們太了解對方了。
“屠度回來了。”
直中紅心。
“你為什么會覺得跟他有關?就不能是別人?”袁篆偏過頭,不解的問道。
“你回去仔細看看你們平時在一起時候的照片,你床頭的那張照片。”這些年,他們四個人,雖然每年都會聚好幾次,但是這屠度,每兩個月,雷打不動的會回來一趟,一來一回,三天時間,等于只有一天的假期,就是全程兩人膩在一起,那一舉一動,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兩人之間有感情。
每次屠度走了,這人就有那么幾天情緒不高。
嘖嘖……竟然還認為他看不出來。
傻!!
袁篆哀怨的看向曹銘,“你們都知道了?”
“你另外兩個粗線條的小伙伴估計沒發現。”那兩憨憨,估計不到結婚現場,只要不說,他們就發現不了,整個兒就是神經大條。
袁篆捂臉。
“我都22了,談個戀愛太正常了。”臉頰逐漸開始發燒,腦子里又有什么奇怪的東西跑出來了。
“沒說你不正常啊。不過,好了,不逗你了,你現在該收收心了,你嫂子最近總是抱怨我沒時間陪陪她和孩子,我得休息幾天,而且我公司那邊也一堆事,醫療部這邊的分院,你不是一直都有想法嗎?落地的位置,你是不是該有個決策了?”
“地址,看政策咯,誰給我最好的,我就落哪里。”
“那就好辦了,座好了,我得加速了。”
這幾年,付氏和姜家,還有曹家,跟著袁篆可以說是賺的盆滿缽滿,醫療和食品方面,三家都大力的發展,并且在整個華夏鋪展開來,袁篆助他們一臂之力的時候,只定了一個要求,必須保證質量。
他們一直把袁篆的要求執行的很不錯,再加上一些大佬的偏頗,兩家就像是坐了火箭,趁勢而起,如今均已成了上市企業,產業版圖延伸到國外數十個國家。
三十多個省市的一級商會,都有袁篆和曹銘的身影,當然,前面那個永遠是掛名的,后面那個,用他本人的話來說,就是勞心勞力的老黃牛。
五年后,袁竹大學畢業入了伍,趙玉香,在跟那位買斷了婚姻后,也有了自己的正緣,跟新婚丈夫,每天忙碌在她的連鎖超市里。
至于那些收養的孩子,也都進入了大學,開始他們新的征程。
國慶的前一天,屠度牽著他心愛的姑娘走進了民政局。
再出來的時候,夫妻兩人手牽著,“屠太太,幸會,往后余生,屠先生只為您一個人服務。”
袁篆笑挽丈夫的手臂,“屠先生,往后余生,請多指教。”
系統已經在一周前跟她解綁了,系統上沒有用完的金幣和功德值,鬼淚,全被她用來換了各種藥丸,這些年,她的醫院給她掙的功德值,幾乎快讓系統兌換到崩潰,三十五種藥丸,每一種都兌換了上百萬顆,而開啟的一千多種符篆,陣法、陣符也被她一一印在了腦海里,待有時間,她會將之全部轉化為書本存儲起來。
而那些包子機和餃子機器,符篆打印機,因為限購,所以,一樣一千,總歸,夠用了。
金幣的數量并不及功德值,但功德值購買力太強,兌換到最后,系統都沒了脾氣。
所以,兌換了袁篆想要的后,最后,還剩下一百多萬功德值。
袁篆略一思索后,提出了兌換無盡儲物空間,不能存儲活的,但是可以存儲死物,且沒有限制。這樣,她兌換的東西也就有地方存放了。
“可以。”系統疲憊的答應了。
終于,它可以回到主星了。
“那兩邊的位面,你不準備管了嗎?”兩邊末世位面,也就是陸澤這邊給她帶來了許多新式武器和功法,現在斷聯系,她還真有些舍不得。
“他們會由新的系統接管,尋找其他位面的有緣人。”言外之意,跟你沒啥關系。
“那好吧,系統,祝你一路順風。”
“走啦……”
袁篆閉上眼,只覺有什么從身體脫離了出去,悵然若失。
“再見了,系統,謝謝你。”這一生,恐怕不會再見了吧。
意識的世界里,悄無聲息,只有一片死寂的靜止空間。
站在陽臺上,袁篆看著夜空中的星星,滴淚滑落在臉頰,也就是這個時候,一雙大手從后面摟住了袁篆的腰。
“怎么了?感覺你很難過。”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屠度將下巴輕輕地靠在妻子的肩膀上,輕輕地用臉頰摩擦妻子的臉頰。
“沒什么,想到了一點事情。”擦掉眼淚,袁篆轉身投進屠度懷里,再抬頭,便是朝著那薄荷香味的源頭去了。
屠度含住送上門的唇瓣,將懷里的嬌軀攔腰抱起,“一起做夢吧,我的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