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天醫

433 突圍

玄幻魔法433突圍

433突圍

433突圍

“待會兒不管發生什么事,都呆在我的身后,知道嗎?”

外面的戰斗已經打響了,那三十位高手與白天的完全不是一個級別,雖然白一白和白一黑竭力阻擋,他們還是很快逼近了宮旬周圍。

畢竟他們的目標,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

白一白和白一黑組成第一道屏障,站在最外圍。而孟凌東抱著劍,獨自構成第二道屏障。那些殺手,僥幸沖破了第一道屏障,也很快就死在孟凌東的劍下。

路曼聲不止一次看到孟凌東出手,但像這次,一出手便毫不留情、大開殺戒遇神殺神遇魔殺魔的還是第一次。她也終于明白,為何孟凌東會被人稱為大堯王朝第一高手,而宮旬的那種安定感又從何而來。

有這些高手拼死護衛他的安全,確實沒什么好緊張的罷。何況,在孟凌東身后,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胡九,武功高強出手狠辣的聞喜,以及到現在都不顯山不露水的宮旬。

宮旬很少出手,在外人看來,他是一個風雅和煦、自信張揚的太子殿下,身邊高手迭出,很少有要他出手的時候。在大多人眼里,宮旬是不懂武功的。但路曼聲卻聽汪大小姐說過,宮旬有著不低的身手,至少還隱藏著一項絕技。

他不出手只有兩種情形,要么就是用不到他出手,還有一點就是他明知出手也打不贏。通常情況都是第一種,而第二種,則是上次在落月樓碰上西門若寒的時候。無論誰對上他,都沒有勝利的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聰明的宮旬當然不會出手。

那些殺手,顯然是深刻地了解過這邊的實力的。不和白一白白一黑戀戰,而是用高超的輕功纏住兩人,讓他們二人一時不能趕去救援。

一人派三個,就足以纏住他們許久了。

還有二十多個。派七八個纏住孟凌東,另外的十幾個,就足以穿破兩道屏障,往宮旬這邊攻擊過來了。

聞喜雖然受了傷。動起手來也完全沒問題。她的兵器是兩把短劍,劍光閃過,便有兩道鮮血飆出。她是月亮下的殺手,武功或許沒有孟凌東高明,但她最厲害的便是知道如何殺人。

能夠在瞬息之間取人性命。武功低過她的,轉瞬之間就會喪命。這便是聞喜最大的厲害之處,殺人的劊子手,為了終結他人性命而生。

而那些殺手這會兒才發現,情報中他們算漏了一個人。聞喜轉瞬之間,就已經干掉了八個殺手。

血腥之氣撲鼻而來,路曼聲看著聞喜出手,知道這個女人有著天下最狠的心,并非是因為聞喜殺了自己殺手,而是因為她的每一招。都刺在別人最意想不到也最歹毒的部位。每殺完一個人,看著短劍上的鮮血,眼里有一種嗜血的瘋狂和妖嬈。

她是喜歡鮮血的。

認知到這一點,會讓人覺得心里瘆的慌,也讓路曼聲更加戒備這個人。

但聞喜只有一個人,對方眼看著死掉了這么多個兄弟,對這個女人出手也越發地狠辣。大概是這群殺手的頭領,一躍從外圍跳了進來,與聞喜單打獨斗起來。

聞喜每一招都是劍走偏鋒,那兩把短劍凌厲殘酷。就像有自己的意識,出現在那殺手頭領完全想象不到的地方。一開始,那殺手頭領也被她逼得連連退讓,但他能做這群殺手的頭領。可不是普通的小魚小蝦,卻有過人之處。

幾十招過后,他就適應了聞喜的攻擊方式。他的武功又著實老辣,即便聞喜出手的部位再歹毒,到最后一刻他總是能順利避開。聞喜的武功,對于武功低于她的。那是制敵殺招。但在對方實力碾壓她時,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最重要的是,那殺手頭領一人拖住了聞喜,其他人就可以集中向宮旬和路曼聲等人攻來了。

一連兩個殺手攻了過來,都被宮旬手中的扇子阻擋住了。而胡九,一桿長長的煙桿伸了過來,那大而沉重的煙鍋砸到殺手的腦袋上,當場就腦袋開花。

顯然是知道這兩邊的骨頭也不好啃,他們將心思動到了路曼聲的頭上。

路曼聲一驚,剛想要躲避,幾根小箭飛來,撲向她的那個殺手一命嗚呼,倒在了地上。

宮旬收回折扇,又對著其他幾個方向催動折扇,幾個殺手相繼遭了暗算。路曼聲這才知道,宮旬手中的那把乾坤扇就是他的武器,通常扇子里面都加了機關暗器,像這樣的攻擊是非常常見的。

而剛才,也是宮旬救了他。

“動作太慢了,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宮旬喝了一聲,幾個手下身體一震,招式更加靈活老辣,干凈利落地結束了身邊的戰斗。

“小心!”就在眾人以為這次的殺機結束了的時候,周圍的草叢內露出一雙眼睛,嘴里拿著竹管,一吹,暗器便直往宮旬身上釘來。

宮旬沒有注意到那邊,其他的人也剛結束戰斗,誰都沒有發現那邊的狀況。只有被保護在身后的路曼聲,正對著草叢的方向,發現了那邊的異動。

那根毒針劃過黑夜,就像流星一般,帶著讓人難忘的弧度和軌跡,往宮旬的身上扎來。

千鈞一發間,路曼聲也沒有辦法,抓起隨身的包裹,往宮旬身上扔去。宮旬下意識地躲掉,因為包袱的距離比那根毒針要近得多,這下意識地躲避,救了宮旬一命。

“三爺!”孟凌東大急,手中長劍一擲,正中草叢中的殺手,傳來一聲哀叫。白一白連忙棲身而上,去看看那人咽氣沒有。

宮旬回過頭,看向不遠處樹樁上正扎著的那根淬了毒的銀針,又看向路曼聲。

其他人也圍了過來,胡九拿起煙鍋子,一吸,毒針便附在了煙鍋之上。

“是三步飄,中了這種毒,不出三步,便會毒發身亡。”

就憑這句話,也知道這胡九是深藏不漏的老江湖。但他本身的身份。絕不是一個簡單的江湖人。

“三爺,屬下該死,讓三爺遇險。”

孟凌東率先請罪,白家兩兄弟和聞喜也都跪在了地上。這一次事情是如此的危急,只差一點點,三爺就……若真如此,他們萬死難辭其咎。

多虧了路姑娘,若非是她。那有些事真的就無法挽回了。

“都起來吧,所幸我也沒什么事。”

雖然剛才經歷了一場大戰,都誰也不敢掉以輕心、放松警惕。

白家兩兄弟繼續值守,而孟凌東則來到了路曼聲身旁。

“路姑娘,可否請你借出神隼一用?”

路曼聲知道,孟凌東在此時提出這樣的要求是為了什么。今日宮旬差點遇險,讓他們心驚膽戰。在他們看來,自己可以死,三爺絕不能有半點差池。而今夜這一戰,也知道即便他們武功再高強。也未必能做到百分百的周全。

借神隼是要搬救兵了。

只是,路曼聲并不是一個傻瓜,以宮旬行事之周密,會事先沒有做其他的安排?他就算再信得過這些人,也一定為自己留足后路。事實上,在路曼聲的設想之中,這些殺手一時攻之不下,便會遭到事先埋伏在此地的弓箭手和伏兵。在暗地里保護著宮旬的人,應該不在少數。可今夜之事,又讓路曼聲疑惑。難道宮旬此行真的只帶了這幾個人,和她這樣一個拖油瓶?

雖然他底下這些人,就已經是難得一見的高手,按照正常情況。殺手也很難得手就是了。

“要去往何處?”

“離此不遠的小鎮上,有我們的人,我讓他們前來接應。接下來的一路,只怕不會順利。”

“阿草并沒有到過那個地方,也不認識你們的人,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做到。”就算是訓練有素的神隼。也不是什么事都能辦到的。當然,也是因為路曼聲并不愿意將阿草交到他們的手上。

它是她的伙伴,她不愿意有任何不確定的因素來危急阿草的安危。

但孟凌東既然開口了,路曼聲還是不忍拒絕的。畢竟他曾幫助過她,這一路上也對她關照有加。

“路姑娘放心,我一定會將阿草完好無損地交回到你的手上。那個人,路姑娘也認識,他曾經在宮中呆過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虧待阿草。”

這個人便是上次杏林盛會考核之時的殿試主考官遲老,他在那里定居,此次太子有甘州之行,他也是知曉的。信一送到,他自然會做出安排。

路曼聲答應了,將阿草從袖子里抱了出來,阿草聽說又要跑腿,小腦袋不停搖著,想是犯了懶,不愿意動了。

路曼聲從包袱里掏出幾塊肉干,又給它順了半天的毛,才總算讓它答應了。

而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雷,從來沒聽過鳥兒還會這么撒嬌、討價還價的。但這么通靈性的鳥兒,要想完成這單任務,希望會大很多。

路曼聲詳細對阿草說了地址,從這里向東飛行,大約有多少的路程。在哪里停下,將信又送到什么地方去。

即便是人,都難以完成這樣的任務,又遑論對大堯陌生得厲害的阿草?路曼聲有些擔心,阿草該不會迷路迷著,就不知道怎么回來了?

又或者是在路上,碰到那些訓練有素的殺手,將它從空中射了下來?

但后一種情況幾乎不可能,阿草不似尋常的鳥兒,他的飛行高度是很高的,一般的孩子用彈弓或是底下人的弓箭,根本就奈何不了它。最擔心的果然還是第一次去的問題,雖然有孟凌東詳細講述,鳥兒的腦子又如何跟人腦一般?

天亮了,阿草也準備完畢,蓄勢待發。雖然說,神隼的眼睛在夜晚和白日里一樣,但為了這封信能順利被遲老看到,他們還是決定讓阿草在天亮后出發。

路曼聲猶豫,阿草反倒躍躍欲試起來。撲扇著翅膀,小腦袋在路曼聲的手掌上蹭了蹭,便飛向了高空。

底下人抬頭,看著阿草在天空中幾個盤旋,便只剩下一個小點,往東邊的方向飛去了。

那樣的高度,果然讓其他的飛禽望塵莫及。

這一夜,他們除了觀察周圍,也時刻注意著上空的方向。路途并不遠,按照平常來看,阿草早就應該回來了。

果然,它還是迷路了。

路曼聲開始頻繁地看向高空,宮旬注意到這一幕,心里有點酸溜溜的。路曼聲對身邊的人,還沒有一只鳥兒這般關心。

這個女人,從第一天認識她心就是冷的。被她認可和放在心上的人,她為了他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都是在所不惜。但若是沒有被她放入心底,哪怕是你為她做得太多,她也是不假辭色。

有的時候,宮旬真的忍不住想要問她,難道他為她做的還不夠多?難道他對她還不夠包容?為何她總不愿將他放在心上,像對待溫書一行人那樣對待他?現在呢,連那只鳥兒都要比他重要得多。

何其的諷刺。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宮旬近乎惡劣的想著,要是那只鳥兒在半路上被人烤了吃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等到太陽升起來之后,稍作休整,他們就得上路。即便阿草還未回來,他們也不能在一個地方呆得太久。昨日的那些人,雖然都把命留在了這里,難保他們不會在短時間內阻止另一場進攻。

背后那個人要銀子有銀子,要權力有權力,他一聲令下,便有許多亡命徒為他賣命。

“路姐姐,出發了,我相信阿草會找回來的。”聞喜等人已經上了馬車,發現路曼聲還站在地上,沒有要上車的意思。

“不,我要在這里等它回來。”路曼聲頭未回,也沒有任何掩飾,而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天上。

“三爺,要不再等一會兒,說不定遲老會讓阿草帶信回來。”孟凌東不忍路曼聲擔心,也開口道。

“出發!”

“三爺……”

“若那只鳥兒能成功找到遲老,要找到我們就更加輕而易舉。不要再耽擱了,與其期待不知什么時候才會趕到的援兵,還不如我們成功突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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