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9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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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9心疼
“聶侍衛,你言重了,付大人并沒有說什么。全文字閱讀”至少表面上付大人對她還是客氣的,而關心金慕殊的路曼聲,也并沒有在意自己的些末感受。
“這個屬下自有判斷。”
“太子殿下那邊,還請聶侍衛不要多言。”路曼聲擔心的還是這個。
“為什么,路御醫?”換成其她的娘娘,肯定忍受不了這種無形的怠慢,讓太子殿下為之撐腰。只有路御醫,才會想著讓他隱瞞這件事。
“區區小事,何勞太子殿下過問。我現在只想救出慕殊,其他的都不重要。”
“……是,娘娘。”即便如此,付志洲要是聰明的話,也該知道怎么做。
“我現在去見慕殊。”
“屬下陪娘娘一起去。”聶濤解釋道:“如果慕殊少爺說出什么疑點,屬下可以立即查探。”
“這樣也好。”
路曼聲點點頭,便有牢頭帶著兩人往大牢深處而去。
在最里面的一間牢房內,路曼聲看到了金慕殊。
他此刻正安靜地坐在稻草床上,雙手放在膝蓋上,面色平靜。沒有大喊大叫,臉上也沒有其他情緒,平靜得都不像是一個呆在監獄里的人。
金家的孩子,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失了冷靜。金慕殊年紀雖輕,遇事沉著的氣度已經趕得上老江湖。
但路曼聲見了這一幕,心情更加的難受。
這孩子還太小,卻已經承受得太多。有的時候,他必須要活在別人贊美的目光下,哪怕是一點孩子的怯懦都不敢露。如果可以,路曼聲還真的希望金慕殊能夠像個普通小孩一樣,害怕就大哭,受冤枉了就辯解。
這個孩子,恐怕也只有在他的家人爹娘面前,才會展示那個最真實的自己。
“慕殊——”路曼聲緊走兩步,來到了牢門外。
“……曼曼姨?”金慕殊慢半拍才回過神,眼前出現的人讓他心中一喜,連忙站了起來,下了稻草床。
“快把牢門打開。”聶濤對著牢頭開口。
“可可這……”牢頭為難。
“我讓你打開!”聶濤帶著威壓的眼神打在那個牢頭的身上,那牢頭連忙低頭,直稱是。
連付大人都不敢說什么,他一個牢頭哪敢違背這位爺的意思。何況旁邊那位,不僅僅是路妃娘娘,還是大名鼎鼎的路御醫,在他們百姓心目中路御醫很得他們尊敬和喜愛。
而這種尊敬,而不只是源于娘娘這樣一個讓人畏懼的身份。
牢門一打開,路曼聲就沖了進去。
“慕殊,讓曼姨看看,你好不好……天這么冷,牢房里又這么涼……看你的手多冰,臉都凍得發紫了……”
路曼聲握著金慕殊的手,用自己的手給他捂著。發覺他的臉似乎也很冰,焦急地替他揉著。
站在身后的聶濤,望著眼前的一幕,眼里滿是驚色。
哪怕是太子殿下見了,也絕對不會相信眼前的人會是那位冰冷的女御醫。不管她身上發生了多少事,仍然是一副淡淡樣子的路御醫,如今徹底慌了神色,眼里滿是心疼。
聶濤甚至懷疑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路曼聲,不過是哪個膽大包天的人喬裝而成。
“曼姨,我很好,他們知道天冷,還特意給我多加了一床被子。”
那位付大人弄這些表面文章,怕就是給曼姨看的吧。
“天這么冷,一床被子怎么夠。”路曼聲說著回過頭,“聶侍衛,麻煩你,待會兒為慕殊多準備幾床棉被。”
“娘娘放心,屬下這就讓人去辦。”
雖然他們無法現在就將人救出牢,但這點事還是能夠做到的,而且付大人也不會多說什么。
“曼姨,讓你擔心了,我真沒用。”金慕殊懊喪地捶捶頭,
(剩下來的稍后替換)
但現在慕殊在他的府尹衙門,他的案子還得他來辦,不宜與他交惡。
何況上次的事她心中雖有數,卻沒有什么證據。事情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她也沒想著再追究。
“是,路御醫稍等,小的這就去。”
付志洲在聽到屬下的稟報后,扇子往手心一敲。
“她果然來了。”
“大人,路御醫可是為了那個小鬼的事而來?”付志洲的師爺百曉通湊到付志洲的身旁道。
“除了這件事,還有什么能讓她光顧府尹衙門?”
“大人,吳大善人昨晚又派人來了衙門,還送來了……”百曉通附嘴過去,在付志洲的耳邊說了一串數字。
“哼,算他識相。”
“可大人,這一次的案子事關路御醫,你若收了吳大善人的銀子,豈非和路御醫為敵?”
“本官當然不會傻到明目張膽地去得罪她,上一次的事路御醫對本官心存芥蒂,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賣他個人情。”
“那吳大善人那邊……?”
“銀子要賺,人情也要給。態度做足,證據確鑿,就算是路御醫也不能說什么。”
說著,付志洲站了起來,“走吧,去迎接咱們的路御醫。”
付志洲做出急匆匆地門牙,來到了衙門外。
“臣付志洲參見路御醫,手下人沒有眼力見,怠慢了路御醫,臣在這里向路御醫賠罪了。”
“付大人無需客氣,路某這次來是有些事要麻煩付大人。”
“路御醫還請移步,里面談。”
與此同時,宮里的宮旬也得到了消息。
“不是讓你們注意著慕殊少爺的動向,隨時來報么,為什么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是臣失職,請太子殿下責罰。”
“現在不是責罰你的時候,路妃已經前往了府尹衙門,你去接她。付志洲那里,你知道怎么做。”
路曼聲那個女人對官場這一套很陌生,付志洲又是一只老狐貍,他擔心她會吃虧。
付志洲不敢明著為難她,但背地里的小伎倆恐怕不少。
他可是不希望那個女人受一點委屈的。
“是。”聶濤領命而去。
另一邊,宮旬喚來了孟凌東。一個派去府尹衙門協助路曼聲,那么另一個就去找金慕殊的兩位好友。他們一直是在一起的,想必他們應該知道不少金慕殊的情況。
而且,在金慕殊出事后,這兩個人也必須要保護起來,以防背后的人再對他們下手。
在這方面,宮旬要比路曼聲思慮周全。或許是因為關心則亂,一聽金慕殊出了事,路曼聲許多事便顧不上了。
孟凌東和聶濤都下去后,宮旬沉著臉坐了下來。
上一次就是因為付志洲,才差點讓那個女人遇到危險。如果這一次,他再敢參與其中,在背后耍什么花樣,那么他會連他一塊收拾的。
在正陽宮中的宮旬,雖然還如往常一樣處理著育成帝交給他的事,但每隔一段時間,總忍不住詢問香兒,路御醫回來沒有?
即便宮旬清楚,要路曼聲真的回來了,香兒會第一時間進來稟報給他。
路曼聲到底還是見到了金慕殊,雖然付志洲說了一連串的官腔,擺出了為難的樣子,但因為來人是路御醫,他表示無論如何先讓他們見一面。
至于金慕殊的殺人案,付志洲希望路御醫能給他時間。如果他真的是冤枉的,他一定會查明此案,還他清白。
路曼聲明明知道付志洲是什么打算,人在屋檐下,為了見到金慕殊,也只得向付志洲道謝。
為了顯示出路曼聲身份特殊,還有他對她的敬重,付志洲親自領著路曼聲來到了大牢。
“付大人,有些事我想要單獨和慕殊說,還請行個方便。”
“這個……路御醫,衙門有規矩,像這樣的重犯,不能單獨探監。”
“付大人,凡事都有例外,我想付大人也不是照本宣科、不懂變通之人。”伴隨著這句話,太子殿下貼身侍衛聶濤走了進來。
付志洲一愣,心想著聶侍衛怎么來了,而且沒有人稟告他。
監牢重地,不經他允許,他又是怎么進來的。
但現在這些不是重要的,聶侍衛來到此地,那就意味著太子殿下已經介入了此事。而且一聽說路御醫到了,馬上就派著心腹屬下跟過來。
看來太子還真是在意這個女人,以太子之尊直接介入命案,這種事可不多見。
哪,可能也不全是為了路御醫。畢竟那個金慕殊身份特殊,太子殿下與大楊那邊向來交好,這種時候即便這小子真的犯了事,為了不影響和大楊的貿易往來,也只會將人遣送回去。
只可惜,這小子殺的人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又證據確鑿,如果不加以懲治,恐怕有人不服。
但這都是上面人的爭斗,他靜觀其變好了。
借著這個機會,還能夠大賺一筆,如果能各不得罪,他也樂得清閑。
然而,聶濤忽然出現在此地,板著一張冰冷的面孔,說出的話就像是被雪水浸過的,還是讓付志洲心顫了一下。
這位爺得罪不起。
不管事態如何演變,太子殿下都不是他能開罪得起的。
而聶濤與路御醫不同。
路曼聲自視甚高,不喜歡以權壓人,即便他言語間真有為難之處,她也不會向太子告狀。或是利用太子的威風來打壓他、迫使他就范。
從這幾次和路曼聲的短暫接觸,還有剛才的談話,付志洲就已經摸清路曼聲的性格了。
這讓他更有把握,路曼聲在面對他時,必須要跟隨著他的節奏走。
這并不是說路曼聲軟弱,她也有她的顧慮。無論什么時候,她都做不到借著宮旬的勢欺人,別人如此,她卻沒有必要和他們一樣。
言語間就算受了一點輕慢,她也不會放在心上。而她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過失或沖動,而將宮旬連累其中。
可聶濤就不一樣了,太子身邊的人,氣勢就比別人高一等。哪怕對面站著的是朝廷命官,在他看來都算不了什么。
付志洲在聶濤進來后,便斂了那無形中的氣焰,不說低頭哈腰,態度卻是親善有加。
這種親善,不同于面對路曼聲時的虛偽做作,而是因為忌憚著眼前的人。
“付大人,娘娘想要見慕殊少爺,我會呆在這里,你大可以放心。你不答應,難道是不相信娘娘,認為她會和慕殊少爺串通?”
聶濤也是一個聰明人,他左一個娘娘,右一個慕殊少爺,就是在提醒付志洲,這兩個人都是什么人。
尤其是金慕殊,他在牢內,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要是他出事了,十個付志洲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那下官在外面等候。”
付志洲這一次很明智,沒有再多言,直接帶著衙役去了牢房外。
他們一出去,路曼聲便轉過身。
“聶侍衛,你為何會在這里?”
“太子殿下聽說了慕殊少爺的事,不放心,便讓屬下來看看。”
“……太子殿下不該介入此事的。”這樣即便慕殊真的洗清了罪名,別人也有可能會說是因為太子殿下從中周旋。
這不是路曼聲想看到的。
她也不希望太子殿下因此招來非議。
“娘娘,這件事太子殿下必須要管。大楊金家掌管著天下經濟命脈,和大堯的往來貿易也多是金家旗下的產業,如今金家的小少爺在大堯國都出了事,太子殿下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這個我知道,我只是擔心……”
“娘娘請放心,太子殿下已經著手在調查這件事了,他相信慕殊少爺是清白的。只要證據確鑿,并且找出真兇,別人也造不出什么是非。”
既然這么說了,路曼聲也不會在說什么。
“娘娘受委屈了。”聶濤忽然道。
“聶侍衛……這是何意?”
“下次娘娘有事,盡管吩咐聶濤,別一個人來衙門這種地方,有一群仗勢欺人的狗會趁機刁難娘娘。”
別以為他聽不出付志洲那種陽奉陰違的口氣,娘娘大度,不跟他計較,可不要以為他們也當作沒聽到。
那種小伎倆,在宮里見識得太多了。
而在大堯皇宮,都沒有人會對娘娘如此。
果然,太子殿下讓他來是應該的。要不然娘娘今日要單獨見慕殊少爺,可能還要費一番口舌。
平時他中飽私囊,罔顧朝廷法令,這個時候卻跟娘娘講起規矩來,當真可笑。
他如今一來,付志洲便答應了,可謂自打嘴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