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天醫

948 撮合

948撮合

綠婧郡主回宮,還提及了七年前太后娘娘的指婚,不少人都等著看這一場戲。全文字閱讀

正陽宮的路妃前一段時間才確認懷了嫡皇孫,正陽宮正是一片歡騰,這個時候突然得知太子殿下和綠婧郡主還有婚約在,不知道做何感想?

最好奇的還是我們太子殿下的想法,整個大堯的人都知道太子獨寵路妃,在那位路妃娘娘面前,就連太子妃都得遭受冷落。

面對綠婧郡主的繾綣情意,還有皇太后的那紙賜婚,太子殿下會作何選擇?

許多人都認為這綠婧郡主不管是相貌還是家世,與太子殿下都是絕配。不給她正妃之位,已經是委屈了她。

沒辦法,太子妃在前,憑著她大楊長公主的尊貴身份,誰來都動搖不了她的地位。

可綠婧郡主也不差,魯安王戰功赫赫,其母又出身皇族,嫁到正陽宮怎么都不能委屈了她。

就算太子對路妃一片情深,可他身為大堯太子,日后是要繼承大寶的人,注定后宮三千。他的身邊怎么可能只有兩個女人,這綠婧郡主嫁過去,即便現在委屈了些,他日等太子繼位,封個貴妃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而且,和路御醫一樣,也是側妃,太子妃和路妃那邊,也都好說了。

這些日子,宮里不少娘娘到太后那里請安,說起這樁親事,說的莫不是這些話。

她們并不討厭路曼聲,但在這皇宮之中,一人獨寵、被一個英俊有為的男人百般寵愛,哪怕那個人不是自己的夫君,是自己的晚輩,都忍不住心生嫉妒。

她們都樂于促成這門親事,不但可以借機巴結綠婧郡主,還能夠讓路曼聲不那么春風得意。別說于自己還有些好處,就算沒任何好處、專門損人不利己她們也做得不亦樂乎。

皇太后是猶豫的。

這些年她早已不插手后宮之事,皇族子女的婚事除非是皇上前來與她商量,又或是疼愛的公主看上了哪家貴族公子,跑過來求她這個老祖宗,她才會向皇上開口玉成良緣。其他的時候,她也懶開尊口。

這位綠婧郡主,是太后娘娘看著長大的,小的時候很是疼她,還喚她一聲皇姥姥。更別說,當年確實是她替綠婧定下了這門親事。她看出那丫頭從小對太子有意,在中秋皇家家宴上便為她撮合。

當時太子尚未娶妻,對未來的妻子也沒做什么要求。更何況太后她老人家也鮮少向他開口,她又十分疼愛綠婧,加上魯安王確實是宮旬急于拉攏的對象,他只是笑了笑,沒有答應,卻也沒有拒絕。

這件事一過就是這么多年,在認識路曼聲之后,宮旬漸漸忘了年少時的這樁事。

如今綠婧找來,希望皇太后能兌現當日那紙婚約,心里已經有了路曼聲的宮旬也只能裝個糊涂,讓這一切趕快過去。

只是綠婧已經認定了宮旬,哪怕是側妃她也不在乎。皇太后知道太子和路妃情深,雖然這些年她終日誦經禮佛,對宮里大大小小的事知道得不清楚。后來還是聽皇上提過在路御醫炸死的那大半年,旬兒這孩子過得很辛苦。直到人回來了,他才重新展開笑顏,就像是獲得了新生一般。

(剩下來的稍后替換)

947撩

“路御醫哪里老了,分明是在最動人的年紀。”

許多人都喜歡說酒是越陳越香,而女人是越老越不值錢。但有一種男人卻認為有些年歲的女人更有味道,她們就像是一壺陳年老酒,細品起來,總能體會到許多不同的滋味。

路曼聲于宮旬,就是一壺值得品嘗一輩子的好酒。這酒的滋味隨著時間流逝而有所不同,唯一不用擔心的是這酒不會發苦發澀,它會在宮旬的心目中保留著最美好的芳香。

不過世事易變,滄海桑田,誰都不知道十年后、二十年后的自己會怎么樣。能夠把握的只有當下,還有那顆彼此努力的心。

“到我三十歲和四十歲的時候,太子殿下便說不出這句話來了。”雖說女人年紀大些也別有一番滋味,可真的到了容顏逝去的年歲,那太子殿下看著她這張臉可能連飯都會咽不下去,哪里說得出這些動人的情話?

“路御醫這是怕自己有一天變老了?”再深愛你的男人,也有厭倦你的一天。尤其是當你不好好打理自己,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誰都受不了。

那種即便你是惡鬼,也愛你到死的癡情男人,在這世上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容顏不再,青春逝去,他們會迷上更年輕更鮮活的面孔。到那時什么情啊愛啊的全都拋到腦后去了。

路曼聲怔住了。

怪不得深宮中的女子每一日對鏡自憐,感慨紅顏易老君王薄情。當你處在同樣的環境下,心情就會不自覺地發生改變。

或許每個女人都會有這樣的心理歷程,只是在這深宮大院中,將所有的糾結和惆悵都放大了。

歷史按照它既定的方向演變,這深宮閨閣之中,留下的莫不是一聲聲令人扼腕的嘆息,還有那些聲淚俱下凝結著無數心酸的閨怨。

路曼聲突然有些惶恐,她害怕自己有一日也會變成那些女人中的一個。

今日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她便聯想到了這些。再過上幾年,那番心事只怕更加苦澀和無奈。

女人都是不安的動物,她們必須要讓身邊的男人時刻給她們安全感。即便不是日日膩在一起,也要讓她們毫不猶豫地相信。

路曼聲本身就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或許更應該說,她是一個害怕感情的人。這種缺漏,不至于讓她傷害別的女人,但她會一次次地刁難自己,逼著她走入死胡同。

當路曼聲這個一根筋的傻女人,進入了她自己設下的迷障,再想要等她走出就非常的困難了。

“變老……每一個人都會老的,生老病死,是自然的規律,也是人不可違背的準則。”

“放心,會有我陪你一起變老,你不用擔心自己一個人。”

路曼聲搖搖頭,太子殿下說這話,是因為他不了解男人和女人在本質上有所不同。何況他的身份,注定了他即便七八十歲了,也依然有女人爭搶他這位老皇帝。

“太子殿下忙去吧,我有些乏了,想歇息一會兒。”

宮旬哪里肯走,這路御醫分明就不對勁。

她攬住了路曼聲離開的腰,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抱著她微微地晃著、搖著,一副悠閑依戀的模樣。

“我雖然說要把你當成一頭豬來養,可你再這樣睡下去,真的就變成一頭小豬了。我可是聽香兒說,你巳時方起,不過兩盞茶的時間,又要回被窩里去了?”

“……”路曼聲被宮旬噎了一下,“還不是太子殿下,這也不讓我做,那也不讓我干,除了睡覺我實在不知道還能干些什么了。”

“如此說,還是我的不是了?”

“難道不是?”

“好好好,都是我的過錯。過會兒就是午膳時間了,即便想休息,也得用過午膳再睡。”

宮旬柔聲哄著懷里的人,連話里都帶著笑意,一雙眼睛更是暖得沁出水來。路曼聲起初還沒有注意,待對上宮旬那雙眸子,臉霎時變紅了。

“我可不是不知事的小丫頭,殿下無需這般和我說話。”年紀一大把了,聽到這些倒讓人尷尬。

“誰說不用?路御醫不管到了多少歲,都是本宮心中的乖寶寶——”

“乖寶寶?!”路曼聲差點沒被自己嗆死,連連后退了幾步才勉強鎮定下來。

這太子殿下說話也太肉麻了吧,她戰力值太低,實在抵不住這樣強烈的言語攻勢。

殺傷性比她想的要強得多了。

而宮旬看到路曼聲這副可愛又窘迫的反應,憋笑都憋壞了。

難得,路御醫很久都沒有這個樣子了。果然,捉弄路御醫是不行的,最為有效的果然還是宮旬式的肉麻情話。

“沒錯,乖寶寶,路御醫就是本宮最愛的、一直愛的、永遠愛的乖寶寶。”宮旬每說一句,就逼近一步。

路曼聲退著退著,就發現自己已經靠在墻上了。

宮旬順勢壓上,與路曼聲的臉只隔著半個指頭的距離,只要輕輕一低頭,就能碰到路曼聲柔潤的嘴唇。

路曼聲伸出兩只手,想擋住宮旬。但那兩只小手很快就被宮旬抓住了,還把它放到自己的臉上,好好地蹭了蹭。

“我的路御醫,和我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怎么還這么害羞?”看著路曼聲一副恨不得把自己縮到墻里的小樣,宮旬止不住笑意地問。

“大白天的,殿下就做這種事,太失禮了。”路曼聲嘟囔著,有些氣惱的道。

都是因為宮旬,要不然她就不會這么丟人了。

“哦,我要做什么事?”宮旬明知故問,和路曼聲裝糊涂。

“你……”

“這是在正陽宮,是我們的地方,想做什么沒人管得著。”

這個我們用得甚是合心。

不過路曼聲此時可沒有心思回味這些,此時兩個人鼻中呼吸可聞,只有一丁點的距離,也壓得路曼聲快透不過氣來了。

“殿殿下別忘了,我有身孕了,前三個月最是危險,殿下要是沖動,傷了腹中的孩子那就不好了……”路曼聲結結巴巴又羞怯欲死的提醒宮旬。

而宮旬終于忍不住,趴在路曼聲的胸口癡癡地笑。

“路御醫,你有些時候還真是可愛。”宮旬抬起頭,抵著有些懵圈的路曼聲的

還提及了七年前太后娘娘的指婚,不少人都等著看這一場戲。

正陽宮的路妃前一段時間才確認懷了嫡皇孫,正陽宮正是一片歡騰,這個時候突然得知太子殿下和綠婧郡主還有婚約在,不知道做何感想?

最好奇的還是我們太子殿下的想法,整個大堯的人都知道太子獨寵路妃,在那位路妃娘娘面前,就連太子妃都得遭受冷落。

面對綠婧郡主的繾綣情意,還有皇太后的那紙賜婚,太子殿下會作何選擇?

許多人都認為這綠婧郡主不管是相貌還是家世,與太子殿下都是絕配。不給她正妃之位,已經是委屈了她。

沒辦法,太子妃在前,憑著她大楊長公主的尊貴身份,誰來都動搖不了她的地位。

可綠婧郡主也不差,魯安王戰功赫赫,其母又出身皇族,嫁到正陽宮怎么都不能委屈了她。

就算太子對路妃一片情深,可他身為大堯太子,日后是要繼承大寶的人,注定后宮三千。他的身邊怎么可能只有兩個女人,這綠婧郡主嫁過去,即便現在委屈了些,他日等太子繼位,封個貴妃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而且,和路御醫一樣,也是側妃,太子妃和路妃那邊,也都好說了。

這些日子,宮里不少娘娘到太后那里請安,說起這樁親事,說的莫不是這些話。

她們并不討厭路曼聲,但在這皇宮之中,一人獨寵、被一個英俊有為的男人百般寵愛,哪怕那個人不是自己的夫君,是自己的晚輩,都忍不住心生嫉妒。

她們都樂于促成這門親事,不但可以借機巴結綠婧郡主,還能夠讓路曼聲不那么春風得意。別說于自己還有些好處,就算沒任何好處、專門損人不利己她們也做得不亦樂乎。

皇太后是猶豫的。

這些年她早已不插手后宮之事,皇族子女的婚事除非是皇上前來與她商量,又或是疼愛的公主看上了哪家貴族公子,跑過來求她這個老祖宗,她才會向皇上開口玉成良緣。其他的時候,她也懶開尊口。

這位綠婧郡主,是太后娘娘看著長大的,小的時候很是疼她,還喚她一聲皇姥姥。更別說,當年確實是她替綠婧定下了這門親事。她看出那丫頭從小對太子有意,在中秋皇家家宴上便為她撮合。

當時太子尚未娶妻,對未來的妻子也沒做什么要求。更何況太后她老人家也鮮少向他開口,她又十分疼愛綠婧,加上魯安王確實是宮旬急于拉攏的對象,他只是笑了笑,沒有答應,卻也沒有拒絕。

這件事一過就是這么多年,在認識路曼聲之后,宮旬漸漸忘了年少時的這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