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羅楠幾名安檢,目不斜視的進了小區,到了歐明涼所在的那套公寓門口。
還不等他們進門,就聽到公寓里面有顧小玨的嘶吼哭鬧聲,還有顧鈺的打罵聲。
羅楠問了幾個先到的,站在門口不敢進去的安檢,
“怎么回事兒?”
“聽說顧小玨把歐明涼給燙傷了,顧隊長正教訓孩子呢。”
前面來的安檢搖搖頭,他已經聽了半天,顧小玨不省心,這個所有人都知道,但以他所見,歐明涼這女人,也不是盞省油的燈,不然怎么哄得顧鈺把孩子給打成這樣兒的?
這種事兒,還真說不好誰對誰錯,顧鈺內憂外患的,心情不怎么好,顧小玨一下子撞到了他的槍口上,他沒耐心教孩子,除了打,還讓顧鈺怎么著?
羅楠皺了眉頭,一步跨進歐明涼的房子,正巧就看見歐明涼站在墻邊笑,顧鈺則拿著皮帶抽顧小玨,一五歲大的孩子,被抽得滿屋子跑。
最后,顧小玨直接沖著羅楠跑來,哭喊著躲到了羅楠的身后,嗓音沙啞道:
“你打,你打,你把我媽媽還給我,我讓你打死。”
她不要歐明涼那個壞女人,除了冤枉她,就是趁爸爸不在掐她打她,她要媽媽,只要媽媽回來,她就算被爸爸打死,她也愿意。
顧鈺氣得七竅生煙,抓著手里的皮帶就往羅楠背后的顧小玨身上抽。
羅楠護著顧小玨,勸道:
“隊長,隊長,她還是個孩子,別打了,她還是只是個孩子,好好教。”
“孩子?我就沒見過這么皮的孩子。”
一旁站著的歐明涼,妖精似的白了羅楠一眼,她的長發披肩,身上穿著白色的鴕鳥毛皮草外套,內里卻是一件真絲的短款蕾絲睡衣,屁股一扭一扭的到了顧鈺的身邊來,嗲聲道:
“哎呀,隊長你看,都說棍棒底下出孝子,這句話是沒錯的,小玨這孩子再不好好的教教,真的要毀了哦,她今天敢拿開水燙我,明天她就敢拿刀弒父,不打不行的。”
“賤人!你這個死賤人!!!我要我媽媽殺了你。”
羅楠背后的顧小玨氣得發抖,哭得已經稀里糊涂的了,她不知道怎么跟這些大人解釋她根本就沒有燙過歐明涼,反而是歐明涼總趁爸爸不在的時候,給她放開水洗澡。
還總是給爸爸告狀,說她不愛洗澡。
小小的孩子,只知道哭喊著要媽媽,她要媽媽來幫她殺掉歐明涼這個壞女人!
“你還說!”
顧鈺氣得又要開始抽顧小玨了,他大吼,
“你涼姨說得沒錯,就沒見過你這么皮的,你才多大,動不動就殺這個殺那個,誰容得下你?這世上沒人容得下你!你生來就是來害人的。”
“啊,那我走,我走!!!”
顧小玨生氣的掉頭就跑,她哭得很大聲,對,她生來就是害人的,所以媽媽死了,保姆阿姨也死了。
但是那又怎么樣,如果她生來就是害人的,她第一個要害的,肯定就是歐明涼那個賤人!
死賤人!!!
“隊長,你這是干什么?!”
羅楠受不了的沖顧鈺也吼了一聲,掉頭就去找顧小玨。
今天是顧鈺召喚他來開會的,但是面對這個樣子的顧鈺,說實話,羅楠寧愿去找孩子,履行他安檢的職責,他都不愿意聽顧鈺說話了。
身為安檢,穩定秩序,保護人們的生命財產安全,這才是羅楠想要做的,而不是在這種時候,擠到一個妖精一般的女人家里,開什么籠絡人心的大會。
羅楠煩透和顧鈺一起共事了。
所以羅楠掉頭去追顧小玨,跟著羅楠來的幾個安檢,也掉頭走了,大家都以找顧小玨為借口,實際上,都懶得聽顧鈺籠絡人心的那一套。
顧鈺站在歐明涼家里,動了動嘴皮子,看著羅楠離去的大門,沒有說什么。
他是信任羅楠的,其實也是從心底里疼顧小玨的。
只是顧小玨太皮了,真是到了不打一打,就不行的地步了,所以顧小玨生氣跑了,顧鈺不會去追,但羅楠代他去了,他也挺放心的。
然后,顧鈺又看向歐明涼,歐明涼立即貼了過來,他一揮手,內心無端厭煩的甩開了歐明涼,冷聲道:
“你回房去,接下來我要商量正事,沒事不要出來打擾我們。”
安檢正在陸陸續續的往這里趕,歐明涼除了外面穿著一件鴕鳥毛外套外,內里就是蕾絲的睡衣,睡衣短到了大腿處,真是不像個樣子。
再加上,顧鈺方才為了歐明涼,打了自己女兒一頓,他心中又氣又心疼,根本就沒空跟歐明涼在這兒玩你儂我儂的。
便是趕了歐明涼離開,這才招了門外站著的幾個安檢進來,與他們說起開發區如今的嚴峻形勢。
毫無疑問,顧鈺當了穆峰亮集團內鬼一事,已經被穆峰亮集團知曉了,開發區很多安檢都被召喚到了南區去,目前顧鈺手里,還死心塌地跟著他的,也就一千來個安檢。
這一千來個安檢里頭,還包括了羅楠。
如果顧鈺想要鞏固好自己的勢力,他現在只能做兩件事:
一,繼續去搶穆峰亮集團的物資,維持著自己的物資來源;
二,干掉箭藝協會,保護好自己手中的物資。
所以顧鈺很著急,要做到第一點,要么綁架到卿溪然,反向控制住毛哥,要么跟毛哥服個軟,表示自己再也不會動卿溪然。
但是現在要綁架卿溪然,顯然已經變得非常困難了,因為卿溪然行蹤成了迷,她人根本就不在時代小區,去了哪里,沒人知道。
至少顧鈺不知道。
問羅楠的話,羅楠也表示不知道。
顧鈺頭大得厲害,在一眾親信的簇擁之下,坐在沙發里,給羅楠打了個電話。
電話過了好久才接通,顧鈺第一句話問的便是問羅楠,
“你那邊有卿小姐的消息嗎?”
“剛剛文靜傳給了我一份視頻文件,是卿小姐與她的繼母彭袁英在別墅門口爭執的視頻,時間就是水淼報案的那一天,我看視頻了,卿小姐并沒有試圖溺斃她的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