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外,筱龍寶將那五金鋪子老板的身子翻過來,手指探了探老板的鼻息,這老板壓根兒來不及送醫,就已經被他打死了。
他抬頭,與其余兩名駐防說了幾句話,似乎在探討著,這個五金鋪子老板是不是變異怪?
看這老板方才的模樣,似要攻擊人類,但又全無變異怪的模樣,分明就是個人的形狀。
“沒事沒事,我們打電話給安檢叔叔。”
房車內,一直站在窗子邊看著的卿溪然,拍拍卿一一的后腦勺,又安撫著洋洋,控制著自己那個放在遠處的手機,給白梟打了個電話,電話是忙音,白梟那邊正在和別人通話。
她想了想,直接給羅楠打了個電話,羅楠也是安檢隊長,雖然羅楠負責的是城內,但他一樣可以派人到郊區來輔助白梟干活。
目測這個五金鋪子老板很不尋常,按照卿溪然對變異怪的了解,這個五金鋪子老板雖然沒有在外形上變成怪物,可他絕對已經沒有了人類的思維,而且,他還想攻擊人類。
應當是處于某種變異怪演化的早期階段。
任何一類變異怪,都是有破壞性的,并且一繁殖起來,就會大量的繁殖,也許兩只雌雄變異怪,就能造成一片區域的淪陷。
而當初時代基地的那只變異怪,是因為卿溪然提前從電磁信號上嗅出了問題,提前講時代基地里的人都清空了,緒佑也來的及時,不等那只變異怪大面積的繁殖,就封住了時代基地。
因此,才免于開發區的淪陷。
但實際上,卿溪然后來根據這只變異怪的解剖資料,發現這只變異怪雖然是在不斷的吞噬別的人類,但是它有子宮,并保留了多個人體gao丸……男女那個什么部位,該有的都有,這就證明了這種變異怪就是可以繁殖的。
只是因為被撲滅的早而已。
但今次這個五金鋪子老板,他既能有早起變異怪的跡象,那是不是就他一個人即將開始變異呢?
還是已經有了很大一部分人,都有程度輕重的變異,只是現在還沒有發現而已。
這就需要安檢的力量去排查了,而且不光光要快,排查的人手還要相當密集才行。
結果電話一接通,羅楠那邊一片嘈雜,他的手機環境音里,全都是鬼哭狼嚎,男人憤怒的吼叫小孩兒害怕的哭泣女人無助的哀求……
壓根兒就還沒讓卿溪然開這個口,羅楠在電話那頭,便是急道:
“溪然,我這里情況好像有些失控了,東區那邊今天來了很多很多的人,全都是女人和孩子要求我們放他們進開發區和南區。”
“東區怎么了?”
卿溪然轉身,放任洋洋和卿一一到房車里去玩,她微微蹙著眉頭,坐在了沙發上,頭微微一偏,看向窗戶外面,筱龍寶和那兩外兩個駐防,正在給地上被打死了的五金鋪子老板拍照。
對于駐防來說,任何一種新型變異怪,一經發現,都是要留下影像資料的,這樣方便今后遇上了類似的變異怪,有資料可以差,也分析研究,更好的對付這種變異怪。
而羅楠這頭,在電話里嘆氣,對卿溪然說道:
“東區的那些人說,現在東區里面到處都在恐慌,狂犬病突然就跟大流行了一樣,一大批的人在街上到處咬人。”
“穆峰亮呢?他手里不是還掌控了之前的東區安檢嗎?東區的安檢怎么放任事態成了這樣?”
“她們說,他們那邊的安檢根本就忙不過來,穆峰亮好像也被咬了。”
羅楠有點兒頭大,他現在正守在開東街上,因為卿溪然早前就擔心東區出事,所以在東區還沒有這么亂的時候,就下令讓羅楠封了開發區、南區、西區所有通往東區的路。
所有的!
無論大街小巷,還是某個不為人知的狗洞,卿溪然要封關,那就是徹徹底底的封死,絕不放過一個東區的人進入她所掌控的區域。
所以造成了大批東區的人,堵在關口,死活都要進入開發區、南區和西區,卻死活不給放過去。
望著這一片哀嚎,真跟人間地獄差不多的景象,羅楠的內心十分的難受,跟卿溪然申請道:
“聽說東區那邊,醫院的太平間尸體都快堆不下了,輻射死了很多的人,一個問題還沒解決,狂犬病又越來越嚴重了,我們可不可以想想辦法?能不能救救他們?”
“把他們全放過來嗎?”
卿溪然蹙眉,坐在沙發里,看似閑適的搭著兩條纖細筆直的腿,控制著手機,語氣頗為犀利的問羅楠,
“狂犬病不會人傳人,東區大面積的爆發狂犬病,你確定就一定是狂犬病了?關口這么多人擠在一處,你確定里面不會更亂?把人放過來,你要怎么安排這些人?什么情況都沒搞清楚,貿然放人入關,引發開發區、南區和西區的騷亂怎么辦?”
“這……”
電話那頭,羅楠根本就沒想那么多,有母親抱著一個渾身紅腫發燙的孩子,穿過一層一層的人潮到了關卡處,憤怒悲傷的人潮中,她哭著跪了下來,沖羅楠那些安檢哀求道:
“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他昨天被那些狂犬病瘋子咬了一口,現在正在渾身發腫,體溫還非常的高,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皮膚紅腫體溫發燙的一律發綠草膏,先輔助那些孩子退燒,再給他們提供一些吃的物資。”
電話里,卿溪然耳朵很敏銳的聽到了這位母親的哭喊,她吩咐著羅楠,
“關卡外,清理出一片區域來,把有手有腳的男人和老弱婦孺分開,告訴那些東區的人,我們自己的物資也很緊張,但是我們可以提供有限的物資給孩子和孕婦,他們那些男人如果有力氣鬧,那就去殺東區里頭到處咬人的‘狂犬病患者’,否則,繼續在這里一堆混亂的,毫無建樹的擁擠在一處,大家一起玩兒完。”
羅楠立即應下,趕緊讓人找了個能錄音大喇叭出來,將卿溪然的話原原本本的復制了一遍,將喇叭掛在關卡處的電線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