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要知道這種上了年代的水井,都是因為水質特別的好,才不至于教后人毫不心疼的毀去,而水質好的原因,一般都是因為有礦物層和各種地質層的過濾,才教那水井里的水口感特別的好。
那可是比起雪水來,要干凈許多的。
卿溪然高興的去了廚房拿了一個大鐵鍋,一個水桶,打了一桶子水井里的水上來,吭哧吭哧的提到了廟堂外面。
只剛剛走到外面的時候,就聽到三個孩子在里頭驚恐的哭與尖叫著,她心中一驚,看向廟堂門口的雪地里,那里有一串男人的腳印,及一路細小的紅色血跡,腳印大小,與影子男人是一樣的。
看樣子,那個影子男人打了變異肉回來了,但那血跡并不是孩子們的,只是變異獸的,瞧著這血跡滴落的間距,與雪地里腳印的距離,腳印去時的深淺與回來時的深淺,卿溪然基本可以知道這個影子男人是帶了傷,扛著一頭大約百來斤的小變異獸回來的。
并且是扛在左邊肩膀上,因為他的右邊肩膀受了傷。
現在廟堂里三個孩子都還好好的,還能發出尖叫聲,證明力氣很足。
卿溪然壓下內心的驚懼與擔心,放下了水桶與鐵鍋,悄悄的接近了廟堂的大門,躲在角落往里頭一看,那個影子男人渾身是傷,但右邊肩膀血肉模糊傷得更重,正提著斧頭追著三個孩子到處跑。
他剛剛回來,已經完成了打變異肉回來的指令,這會兒身體與大腦都得了自由,所以想要要回自己的衣服,偏生三個孩子像是吃了什么大力丸,渾身都是勁,正滿廟堂的到處跑,還叫得比變異怪都凄慘,太難搞。
所以,這個打變異肉回來的指令是一次性的?當完成了指令之后,原有的指令就消失了?
但頭疼亂碼不是指令,而是一串永久存在的亂碼,它的目的不是讓人去做什么,而是讓人頭疼,只要人還活著,就必須一直頭疼下去。
除非,卿溪然可以在這串頭疼亂碼里面設置一個期限,或者是,一個可以被她控制的,她想讓人頭疼就頭疼,想讓人不頭疼就不頭疼的功能。
躲在角落的卿溪然,雙眸愈發冷靜的觀察著這個已經恢復了神智的影子男人,她在腦子里迅速組織了一串新的亂碼,設置了一個觸發指令,她將這條指令命名為緊箍咒。
然后,卿溪然抱著一邊的柱子,鼓足了勇氣,將自己的腦袋往柱子上一撞。
在這充滿了詭異的畫風中,她把那串緊箍咒給撞出了腦袋。
“嘿,別欺負孩子!”
卿溪然雙手抓著兩串閃著白光的一串亂碼,跳進了廟堂里,沖那個影子男人大喊......
那真的是一串亂碼,長得就像是電腦文檔抽風時候刷上去的那種亂碼,因為它是這樣兒的:
!#*(!#*(),)*……¥#*(#3,中文譯名:緊箍咒
一個字符一個字符,且還是分開的,并沒有連在一起。
而這樣的亂碼,竟然被卿溪然抓在手里,直接往回過頭來的影子男人眼前一拋。
瞬間,這還沒反應過來的影子男人,頭痛炸裂,抱著腦袋在廟堂內拼命的嚎叫,然后受不了疼痛,對著銅鑄的大佛撞了一下腦袋,暈死了過去。
卿溪然站在原地搖搖頭,感覺這些人類的受痛能力實在是不行。
當這種亂碼在她腦子里的時候,她沒日沒夜的被它折磨,可依然咬牙忍了下來。
但這串亂碼在別人的腦子里,怎么每個人都忍不住疼似的,疼到能把自己撞暈撞死?有這么疼嗎?
雖然卿溪然知道這真的很疼,但撞暈撞死自己,也太夸張了吧。
亂七八糟,燃了一堆篝火的廟堂內,等那渾身都是傷的影子男人暈死在了廟堂里,卿一一、韶夢璃和小小趕緊的朝著媽媽靠攏,三個孩子跑到了廟堂的大門邊,抱住了卿溪然。
“別怕,他暈了,不會傷害你們了。”
卿溪然挨個兒的摸了摸三個孩子的頭,又看向這地上小豬一樣的變異獸,有些像是野豬,不過比野豬的樣子猙獰許多,爪子尤其鋒利,適合爬墻和打洞,也不知是家豬變異成這樣的,還是本來就是一頭野豬變異成的。
她蹙著眉頭看著這只變異怪身上的皮毛,跟樹皮一樣,看起來十分的堅硬,估計不是她能輕松宰殺洗凈的。
于是,她又將目光放到了地上暈死了的影子男人身上,雖然這個影子男人受了傷,但是宰殺并處理好這只變異怪,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
她想了想,為了避免麻煩,還是要給這個影子男人下個新的指令,就叫……宰殺處理干凈變異怪指令,并為了讓這個指令不是一次性的,卿溪然還增加了一個觸發循環功能。
意思是,只要她去觸發這條指令,這個影子男人就必須去給她宰殺處理干凈變異怪,跟緊箍咒同理,可以無限循環使用。
做好了這條宰殺處理干凈變異怪.觸發循環的指令,卿溪然依舊畫風詭異的抱著柱子撞了一下腦袋,把那條指令撞出了她自己的腦子,又原樣摁進了影子男人的腦子里。
現在卿溪然覺著自己真是滿頭的包了,跟那佛陀也差不多的形象,這種也不知算不算是自殘……
再看地上的影子男人,本來自己把自己給一頭撞暈了,好不教自己再頭疼,結果,卿溪然一觸發他腦子里的宰殺處理干凈變異怪.觸發循環指令,他又不得不醒來,任命的扛著那頭被他打死了的變異怪出去處理干凈。
卿溪然一見,護著三個孩子,對那影子男人的背影喊了一聲,
“往左邊走,一個院子,院子第二進有個水井,你可以打水上來處理,別把水井里的水弄臟了。”
渾身是傷,只穿一條三角褲的影子男人,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卿溪然,扛著那頭變異怪去了水井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