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鈺并沒有在意顧小玨做了些什么,他本身并不覺得打死一個人,有什么很大的問題,畢竟現在這個社會,尸橫遍野,有空跟顧小玨糾結這個問題,還不如出去多殺幾只變異怪。
而且,彭袁英被打得頭破血流,在這個安全區負一層,也沒有什么女人同情她,看見這情況的男人們根本就不管這些,這就造成了女人們下手沒有個輕重,顧小玨一叫好,她們就打得更歡快了。
后來,見彭袁英實在是不行了,那些女人里頭有膽子小的怕惹事,就提議還是給彭袁英治療一下,便直接將彭袁英拖到了負一層的醫療室。
這醫療室是臨時搞的一個,也就一間小小的房間,承擔著負一層人們的各種醫療。
顧鈺匆匆的又趕到這個小醫療室的時候,便是看見彭袁英渾身都是血,腦袋上還破了幾個洞,眼神干涸的躺在那一張小小的醫療床上。
在醫療室里值班的唯一一個女人,正在不緊不慢的翻找著止血藥,見顧鈺過來,她也不管找沒找著止血藥,只轉身來,笑著同顧鈺打了聲招呼,格外有禮貌,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顧鈺招了招手,讓這女人出去,他有話要問彭袁英,于是這個女人就直接出去了,留下滿身是血的彭袁英,沒有得到任何的救治。
躺在病床上的彭袁英,眼角留下了一滴淚,卻是沒有力氣對這樣的現象作出任何的反應,她突然就想起了水淼,那個雖然辜負了她,卻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將她如珠如寶的待著。
有他在的時候,別說那些女人打她了,就算是罵她一句,水淼都會出來給她撐腰。
可是到了后來,她為了能進安全區,竟然將這樣愛她的男人殺了。
而進了這朝思暮想的安全區,她有一天過過好日子嗎
每天不是被齊軒威脅,就是被“緒佑”不著邊際的油腔滑調給弄得很沒有安全感,等李曉星生下了兒子,安全區又不安全區了,比起開發區都還要動蕩,她們每天都要為了未來的物資發愁。
彭袁英真是受夠了,她好想好想水淼,好想好想。
“你說,李曉星給我生了個兒子”
床邊,響起顧鈺的聲音,他垂目看著奄奄一息的彭袁英,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還因為她張口說不出話來,反而多了一絲不耐煩的情緒。
渾身都是血的彭袁英,躺在被她的血染紅了的床單上,艱難的抬起滿是血污的手指,指了指醫療室門口的方向,嘎啞著嗓子,道:
“救大寶,你的兒子,救救我的女兒,卿,卿溪然,太狠了,不是人,她不是人”
話未說完,那只滿是血污的手垂落,彭袁英帶著遺憾與不舍,緩緩的閉上了眼角。
站在彭袁英病床前的顧鈺,皺了皺眉頭,垂目之際,見著一滴血從床單上落下來,很快就要落在他的鞋面上了,他往后退了退,對身后的手下吩咐道:
“抬出去燒了吧。”
然后,他轉身,面無表情的出了醫療室,見顧小玨就站在醫療室的門外,這孩子正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其實,顧小玨也沒想要彭袁英的命,她哪里知道彭袁英這么不經打,一堆女人圍上去,根本就沒打多久,就把彭袁英給打成這樣了。
那彭袁英的體質,比起安全區外面的女人們,體質弱了好多啊。
所以,當她們把渾身都是血的彭袁英給送到醫療室來的時候,顧小玨心里頭就有些的慌張,她是不希望彭袁英死的,就一直守在醫療室的門外。
又看到爸爸出來,顧小玨的小手背到了身后,一臉的愧疚與害怕,她以為顧鈺會責打她。
結果,顧鈺只是瞪了她一眼,心煩氣躁的對她說道:
“你別再給我整事兒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安分點,這一天天的鬧,你不煩我都煩。”
說完,顧鈺就離開了。
他往安全區里面走,身后的手下跟上了他,顧鈺帶著一群男人要去安全區里面,搞清楚事情的真假。
留下孤單的顧小玨,一人站在這明亮的安全區負一樓,靜靜的看著自己爸爸的背影,眼神從無助,再到平靜,然后,這小小的孩子,眼中全都是怒火。
再看離去的顧鈺,其實對于彭袁英這最后的話,一開始是不信的,因為他弄過這么多的女人,一個都沒懷上孩子,當然,也有可能是那些女人的身體有問題,顧鈺在這末世里血雨腥風的來去,也不在意這個。
他有顧小玨一個孩子就足夠了。
可現在,彭袁英告訴他,他還有個兒子,李曉星給他生的,不管真假,顧鈺都想要看一眼。
于是,他先是找到了齊軒,和他坐下來,開始認真的談判。
齊軒被卿溪然控制著,一切表達的背后,都站著卿溪然的影子,而卿溪然要的很簡單,要么顧鈺去死,要么顧鈺給安全區交晶核當租金,安全區可以允許顧鈺入住。
交晶核的目的,齊軒也告訴顧鈺了,之前龍山安全區就沒有建造完成,后來,晶核層被挖空了好幾處,所以顧鈺的晶核,是用來就把龍山安全區之前被挖空的晶核層給補起來的,后續還會繼續將安全區建完,因此,晶核大量需要。
顧鈺是什么人,能被齊軒給左右了當即拍桌子大怒,談判桌上開始劍拔弩張。
就只聽得顧鈺沖著桌子那頭的齊軒怒道:
“你要我給安全區打工,憑什么李曉星生的那兒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那你不給我打工,我給你打工”
長長的會議桌那一頭,齊軒眼含譏諷的看著顧鈺,又反問道:
“顧隊長,我想你忘了,我們現在都在一條船上,這條船到處都是破洞,明白嗎我讓你看安全區的建造圖,我告訴你安全區被破壞的很眼中,我說晶核層可以吸收輻射,讓人體免于輻射,所以安全區該怎么補是你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