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賴禿子的風評為什么不好,也與他及他的手下,從來不沒有約束過自己有關,欺負女人,作惡多端的事情,在末世里他們根本就沒少干過。
且說起這個團隊的發展來,謀略類的事情干的少,多是那種拼蠻力的發展軌跡,所以一路折了不少的人,發展到了如今,也不過一個小團隊的水平。
而陳彩蝶這女人,本來就長得漂亮,自從注射了強化劑之后,就更好看了,落在賴禿子手里,沒有不染指的道理。
但很顯然,賴禿子在約束著他的手下,不能動陳彩蝶,陳彩蝶還有大用處。
便也證實了卿溪然的猜測,賴禿子不是這場綁架的上線,他的上線還有其人,他們要用陳彩蝶做大事情。
要說這種民間團隊,如今在末世里的數量還真不少,不過不管他們在城外怎么作亂,進城之后都會規矩許多,如賴禿子這般,在城內公然綁人的,還是少。
他們有著謎一般的自信,認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不可能有人會追查到他們。
便是這般到了第二天早上,之前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的柳昊懂,忙完了他的事情后,回到了家中,卻是上上下下都找不到他心愛的嬌妻,瞬間整個人都慌亂了。
就只聽得別墅里傳出他瘋狂的大吼聲,夾雜著憤怒,
“人呢蝶兒人呢你們這些人是做什么吃的人不見了,一個都不知道”
的確沒有人知道,因為根本就是負責守衛這棟別墅的駐防內鬼干的事兒,又怎么可能會驚動整棟別墅的警戒線
查,肯定是要徹查的,陳彩蝶的肚子里還懷著柳昊懂的骨肉,這件事柳昊懂怎么都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便是在柳昊懂這般的憤怒心情下,突然涌出了一些線索,直接指向了湘城東營執行官。
這是很莫名其妙的指控,因為湘城東營執行官什么事兒都沒干,他就是因為憤怒自己勾引不來莫如昔,所以找著要單干的借口,囤了大量的民間團隊和駐防在東南山脈。
順便嘛,保護一下東陲鎮上的卿溪然和緒佑,真的只是順便,絕沒有特意這樣干的意思。
結果,就有各種蛛絲馬跡指向他,說他綁架了陳彩蝶。
天可見憐的,他都干什么了他
一時之間,失去了理智的柳昊懂,將所有的憤怒都傾注在了東營執行官的身上,下令東部地面安區的駐防,也往東南山脈的東面調人。
消息很快傳到了卿溪然處,便只見那坐在高鐵上,往東部地區奔去的卿溪然,靠著窗子邊,看著窗外迅速倒退的風景,忍不住就笑了。
緒佑、阿久、唐杰、文靜幾個人就坐在卿溪然的座位附近,文靜見她笑,便是問道:
“溪然,你笑什么”
“我笑莫如昔啊。”
卿溪然將目光從窗子外面拉回來,看向就坐在她對面,給洋洋和卿一一講故事書的文靜,說道:
“他搞這么多事情,不就是要挑起東部地面安區和南部地區的仇恨嘖”
她說著,搖了搖頭,又說道:
“或者,想借此機會拿回自己的東部地面安區不管什么目的,他莫如昔很快就要現身了。”
能搞出綁架陳彩蝶這種事情來,本身就證明了莫如昔已經沉不住氣了,只要柳昊懂不按照莫如昔的意思往前推動,莫如昔就會越來越急,越急露的馬腳就越多。
微微搖晃的車廂中,原本正在跟唐杰和阿久打牌的緒佑,聞言,起身來,擠到老婆的座位邊上坐下,伸手攬住了老婆的肩,笑道:
“這柳昊懂都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了,沒準兒真跟東營的打一架。”
“打不了,除非他單槍匹馬的翻過東南山脈去。”
卿溪然側頭看了緒佑一眼,她也是笑,雖然按照莫如昔這樣的動作,的確可以逼的柳昊懂明確立場,跟南部地區保持敵對狀態,但柳昊懂這邊有卿溪然摁著。
這就意味著,柳昊懂要調人去東南山脈,和湘城東營執行官打上一架,過程比較艱難,會不斷的有人冒出來給柳昊懂制造障礙,讓柳昊懂想要推行他的命令,只覺阻礙重重,相當吃力,沒有辦法達到令行禁止的效果。
還偏生無法讓柳昊懂覺察出到底哪里出了問題來。
在這過程中,最急的自然不是柳昊懂,而是莫如昔了,但由于卿溪然和緒佑放在莫如昔身邊的奸細,被主動撤出之后,他們對莫如昔如今的位置就不是那么的清楚了。
反過來,莫如昔也不知道緒佑的真正位置,他們只知道“卿溪然”就待在遠離東陲鎮的一個小鎮上,但緒佑在哪里,是不是就在“卿溪然”的附近,這個莫如昔方也不知道。
所以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大家現在都是在暗處,就留一個柳昊懂和“卿溪然”在明處,但如果沒什么大意外的話,卿溪然預估,莫如昔其實已經到了東部地區。
至于人躲在東部地區的哪里,沒有人知道。
車窗外的景物飛逝,晃動的高鐵,很快穿過了廣闊的地域,來到了東部地面安區外面的進站口。
這邊的風景與南部地區有很大的不同,在南部地區的湘城,城市規模與建設,與末世之前并沒有任何的區別,高樓大廈里頭都是人,異能者在寫字樓里穿梭,大家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在各行各業里辛勤的工作,社會氣象一派繁忙。
與隱約有著大都市氣象的湘城比起來,東部地面安區,就是一片建立在城市廢墟之中的超大型人類聚集地,規模大概只是原來城市的三分之二。
因此,鏈接東部地面安區的高鐵,并不能直接進入東部地面安區,進站口原本就在這個城市的南邊兒,所以,卿溪然他們到站的時候,就是在一片城市廢墟里。
說是廢墟,其實也有很多的人在,因為來往貨物,都是在這里卸貨裝貨,還有要往南部去的人,也是在這里上高鐵,因此,就形成了一幅很奇異的,在廢墟中發展起來的繁榮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