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寒煜覺得非但不用和虞朝暮談談人生談談世界的海闊天空,談談好男人多得宛若一片原始森林,還應該反過來,去教訓教訓重潤露了。
小小年紀就胡說八道,還制造姐姐的謠言,得教訓!
二樓,莫名變成了胡說八道小孩兒的重潤露,打了個噴嚏,搖了搖曦曦的小床,想著天冷了,她是不是感冒了?
不然皮怎么這么緊?
“重寒煜,你今天去了幾個點拿物資?”
門診大廳一樓,門外,虞朝暮見重寒煜沉默了,便換了個話題,戳了戳重寒煜的脊梁骨,她正一手撐著臉頰,坐在小板凳上,偏頭看重寒煜開回來的皮卡車。
重寒煜搖頭,蹲在虞朝暮的前方燒水,道:
“三個,疫區的定點投擲物資,就幾個點有物資投放了,聽那些在定點附近的幸存者說,這幾天當局投下來的物資越來越少,也不怎么定時了,我怕是很快當局就自顧不暇了。”
他沒說的是,其實他剛才去找了五個點,其余兩個點的物資,都被沈瀾的車隊收走了。
因為疫區那么大,重寒煜一直再沒看到過沈瀾了,所以他也不打算將這事兒告知給虞朝暮聽。
倏爾回頭,煽火的重寒煜,便是看見虞朝暮雙手撐在臉頰,手肘放在膝上,睜著一雙細長略帶有些許嫵媚的眼睛,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只聽得虞朝暮問道:
“沈瀾今天上午,帶著車隊進疫區,是不是來找物資的?你剛才出去,有沒有再碰見他?”
“嗯。”
重寒煜不自在的轉過頭去,悶頭扇著手里的書,火升了起來,他道:
“我沒碰到他,不過這個疫區里也沒有別的有組織的隊伍了,另外兩個點的物資都被收走了,不是他做的,我想不出還有誰。”
然后,重寒煜又道:
“所以你看,沈瀾不是好人!他都不管疫區里還有沒有別的幸存者,徑自就這么把定點的物資收走,連個招呼都不打!這種男人不能愛,太自私了。”
“我知道沈瀾不能愛,你不要跟我強調這個問題,我不會也不可能再愛沈瀾了。”
她愛過沈瀾,虞朝暮承認,但是現在不愛了,所以重寒煜不要老是對她說教,說沈瀾這個人不能愛什么的,沈瀾能不能愛,虞朝暮比重寒煜清楚!
坐在重寒煜背后的虞朝暮,又伸出一根手指頭來,戳了戳重寒煜的脊梁骨,對他說道:
“而且你別說沒有別的幸存者隊伍,你忘了林開新了?他這兩天,跟住院部的那幾個男人打得可火熱了,還有之前鬧事的幾個成年男人,都跟他關系不錯,看樣子他們是在組隊呢。”
“隨他們去。”
重寒煜反手,撥開了背后虞朝暮一直戳著他的手指頭,他沒管林開新如何,也根本就不想管林開新和那幾個男人如何。
說實話,重寒煜沒有拉幫結派的這個野心,所以林開新愛咋咋地,當末世是那么好玩兒的?隨便拉支隊伍,就能在末世里混得風聲水起了?
如果林開新要拉隊伍出去單干,正好,醫院又少了幾個成年男人的口糧,孕婦和孩子的食物,就能分配得更多了。
背后的虞朝暮,便是撐著臉頰笑了,她道:
“你倒是看得開,要是人家把隊伍拉起來,第一個就來對付你,你說你怎么辦?”
“有本事的話,就讓他們來。”
幾只弱雞,重寒煜還真沒放在眼里。
他背后的虞朝暮便湊近了他一些,有些像是趴在他的脊背上,對著他的耳背說話一樣,只見她低聲道:
“你可別小看了現在的人,以為他們是普通人的時候,都打不過你,可是如果他們進化成了異能者呢?一個異能者,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我是說真的,重寒煜,你現在很強,可是如果你遲遲不能激發出異能的話,不出倆月,你就是顆菜,只能任人剁了。”
她的氣息,仿佛就在他的背后,讓重寒煜不自在的略往前讓了讓,然后他偏頭,用眼角的余光看著背后坐著的虞朝暮,很是認真道:
“你老說要我激發異能,這異能是能激發就激發出來的?我看我們這座醫院,這么多的幸存者,好像也就出了你這么一個異能者,可見要激發出異能,有多難得了。”
“說的也是。”
虞朝暮有些泄氣,異能真不是想激發就能激發出來的,她上輩子也是經歷了三輪末日病毒的洗禮,才把金系異能給激發出來。
而且她也不知道重寒煜會在什么時候,突然激發出雷電異能來,她只知道,雷電異能相當的霸氣與稀少,整個末世也就重寒煜一人是雷電異能。
這種異能一旦激發,就是剛剛激發出來的時候,只是個初階,那都能秒殺一切異能體系了。
虞朝暮想了想,雙眸放空看向遠方,實際上是在搜尋她的系統購買界面,然后找了條修真位面的羅剎大悲鎖,從重寒煜的背后遞過去,道:
“喏,承蒙你多日來的照顧,這個羅剎大悲鎖給你,你戴在手上,危及關頭,會給你彈出一個防護罩,抵擋對方致命一擊。”
重寒煜回過頭來,看著虞朝暮白皙的手掌上,躺著一串類似金剛菩提的手釧,每一顆金剛菩提都顯得格外流光溢彩,散發著青焱劍身上,同樣類似的氣息。
重寒煜接過來,戴在他蒼勁有力的手腕上,問道:
“這個叫什么?羅剎大悲鎖?你哪兒來的?”
還說能抵擋對方致命一擊?這么神奇?重寒煜不怎么相信。
但是虞朝暮管他相信不相信呢,這些時日來,重寒煜殺掉的喪尸都是她賣的,他真是她的一個很好很好的勞動力,因為重寒煜殺掉的每一具喪尸,尸體都能賣上一個很高的價格。
所以虞朝暮不可能看著重寒煜掛掉,她總得保他激發出雷電異能來才行啊。
不然重寒煜掛了,誰給她殺喪尸賣錢?
只見虞朝暮點頭,并未回答重寒煜,她起身,將已經燒好了水的水壺提起來,轉身就往醫院門診大廳里走,然后上了二樓,去給那個在二樓的新生嬰兒洗澡去了。№Ⅰ№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