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頓時傳來,隨著黑暗飄散出去。
圍墻外的喪尸并沒散去,血腥味刺激的它們開始嘶吼嚎叫,卻不敢踏足半步。
希諾沒有時間去療傷,胡亂往嘴里塞了把泥土,就接著站了起來。
她不敢再使用jing神力,只能用異能來對抗著。
那怪物的速度沒有上一次快,但攻擊力卻強了很多。
暗處的東西攻擊了一次后再一次隱匿起來,根本讓人找不到它的方向。
它的存在似乎就是為了對抗希諾…
這么一會功夫,又有兩人受傷,彈藥打在怪物身上,雖然可以給它造成一些傷害,但幾十秒后那些傷口就自動出現愈合。
身體里的異能已經耗費了很多,希諾抽出自己的唐刀,像大樹一樣矗立在原地。
蘇慈就站在她的旁邊,二人的身上燃起騰騰火焰,直接照亮了黑暗。
還存活著的十幾人被二人護在身后,目光怔忡的看著二人的背影。
蘇慈牽起希諾的手,將自己身體里的火焰順著她的胳膊注入到她的手掌之中。
瞬間,唐刀變為赤紅,整個刀身上面散發著凌厲的氣息。
希諾死死握著唐刀,她可以感受到傳來的熱度,好像就要將自己燃燒起來。
那怪物嘴角扯出一抹惡毒的笑,然后做出攻擊的姿勢,四肢著地一躍而起,幾下就躥到二人面前。
希諾手腕一抬,唐刀橫在自己身前,怪物的爪子碰撞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
人臉上露出更為慎人的笑,然后在希諾眼前,瞳孔竟然慢慢分離,最后黑漆漆的眼眶里竟然出現兩個瞳孔!
也就是在它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怪物渾身的力量瞬間暴增。
它用爪子抵住希諾的唐刀,然后后肢用力,猛的將希諾向后推去。
地面劃出一道痕跡,蘇慈在她們身后瞬間凝聚起火焰,向怪物的后背噴去。
可那怪物就好像后背長了眼睛一樣,在火焰馬上就要砸到它身上的時候一個側身,火焰直接砸到身后的大樹上面。
兩人合抱才能環住的大樹瞬間攔腰截斷,然后下一秒直接化為粉末,灰白色的木屑散落一地,風吹過揚起。
希諾看著怪物,然后自己后彎下腰,突然抽出唐刀順著怪物下方向外滑去。
左手提著唐刀,右手從空間里拿出一把匕首,然后利用往外滑行的機會將匕首拼盡全力插進怪物肚子。
將異能全部注入到匕首上,然后瘋狂的催動jing神力。
黑色的血液從怪物肚子里傾灑而出,直接蓋了希諾一身。
怪物發出瘋狂的吼聲,然后眼看著就要暴走。
希諾咬著牙又拿出一把匕首插進怪物肚子,瞬間,怪物后肢著地站了起來,然后伸出爪子直接抓進希諾肉里。
那人頭眥目欲裂的張大嘴,然后一口咬在希諾脖子上,瞬間,鮮紅的血液噴灑出來。
希諾只感覺到脖子都要被咬穿了,心下一個發狠,同樣張嘴咬了回去。
蘇慈的眼睛瞬間睜大,在他眼里,希諾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她就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
希諾雙腳已經離地,怪物的爪子穿透了她的肩膀,脖子被咬穿了大動脈,血一片一片的往下掉。
嘴里濃重的血腥味刺激的她想吐,jing神力已經馬上枯竭,腦袋發暈,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體力消耗過大。
在意識的最后,希諾只看到蘇慈驚恐的臉,和全力爆發的異能,下一秒,世界一片黑暗。
蘇慈已經沖到了希諾的身邊,伸出手就想把她救下來,可在眨眼,希諾卻消失在了原地。
是重傷刺激了希諾的自我保護技能,她帶著喪尸一起進了空間…
瞬間,蘇慈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然后自身上下爆發出一種毀天滅地的氣勢。
他瘋狂的催動體內異能,阮谷禹恐懼的大吼:
“頭,不要!”
異能催動過快是會爆體而亡的!
與此同時,一道jing神力從住院部襲來,它找準機會直接鉆進蘇慈腦海,妄想控制這個強大的男人。
蘇慈只覺得腦袋一痛,然后眼睛瞬間變紅。
他直接嘭的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腦袋,想要把里面那根攪著自己腦漿的針抓出來。
那道jing神力順著蘇慈的腦袋使勁往里鉆,暗處里的男人嘴角挑起一絲殘忍的笑。
他就是通過不斷侵入敵人意識,然后吸收來增長自己實力的,這個男人在一進來的時候他就盯上了,現在終于被他抓到了機會。
可惜那個女人竟然消失了,其實相比較蘇慈,他更喜歡的是那個女人的味道…
可慢慢的,男人嘴角的笑意頓住了,他以前無所畏懼的jing神力竟然被不知名的東西卡住了!
蘇慈咬著舌頭強迫自己清醒,紅著眼看著不遠處的手下,壓下心底翻騰著的殺意。
他竟然想要殺了自己隊友!
知道是暗地里的那怪物搞的鬼,蘇慈咬著牙死命對抗著。
“你們…離我遠點!”蘇慈猙獰著對阮谷禹等人說道。
他害怕最后控制不住自己傷了他們。
怪物不信邪的使勁往里鉆著,而蘇慈則閉起了眼小心翼翼將異能向腦袋的方向移動。
幾分鐘后,怪物咧嘴一笑,他成功了!
臉上閃過自信,沒有人可以抵抗的住他的jing神力,此時他仿佛已經品嘗到蘇慈的意識,嘴角的笑容逐漸變態。
而蘇慈只覺得腦袋里嘭的發出一聲巨響,然后眼睛迅速充血,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
搖搖頭讓自己清醒,等再抬起頭的時候就發現世界已經變成一片血紅…
遠處的隊友散發著紅色的熱量,他甚至可以看到他們狂跳的心臟,以及那散發著美味的氣息。
嘴里的口水開始快速分泌,蘇慈知道自己恐怕已經馬上失控,在沒暴走的時候直接提起刀扎進自己大腿。
“噗嗤”一聲,匕首全根沒入,鮮血烏泱泱往外噴著。
“老大!”阮谷禹驚呼一聲,然后就想跑過來。
“別過來!離開我的視線!”蘇慈從牙縫里擠出幾句。
阮谷禹紅了眼,他猜到蘇慈此時應該已經出問題了,但他們卻只能看著無能為力。
“撤!”阮谷禹一聲令下,剩下的十人帶著武器離開了院子,走進旁邊緊鎖著的病房。
蘇慈再也支撐不住,仰面倒在了地上,看著黑暗的天,他腦海里想的卻全都是希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