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慶天的狀況來得莫名,非要讓許多說一個所以然出來,的確是為難。
許多猶豫了半天,左想右想,吞吞吐吐,愣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左說右說,沒有一件事情說完整過。
秦暖暖挑了挑眉頭,聲音如不知世事的少女,滿滿都是天真可愛,“你再想想?”
她的心里有另外一個算盤。
她不是一個好人,救死扶傷這種事情不適合她。
她只是一瞬間想到,如果說葛慶天直接就在這里喪尸化了,那么說不定他們可以直接省好多事兒。
不需要再東找找,西找找,大海撈針的去尋找什么晶核,現在有晶核就這樣明晃晃的擺在他們的面前了。
但是,上帝似乎就是不讓她直接如愿。
葛慶天的標志在地圖上閃閃爍爍,明顯有些不穩定,似乎要褪去中間的黑心的意思。
許多半跪在地上,他沒有看秦暖暖,而是仔細的回憶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從他們離開大海上陸地開始到葛慶天受傷然后到現在的昏迷不醒。
秦暖暖瞇了瞇眼睛,似乎有點下不定決心,到底是直接讓葛慶天喪尸化還是要救她。
不過,上帝似乎又再一次替他做了決定。
葛慶天靠著毅力完全挺了多來,地圖上面的標志,黑心慢慢退去,變成了正常的顏色。
秦暖心里嘆了一口氣,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她輕抿了抿嘴唇,審視了一下目前的情況,說道:“要不我現在找木系出去看看吧?”
許多他們進不來,如果是要救葛慶天,那就只有出去的這個辦法了。
許多眼睛一亮,急急忙忙的點頭允許。
秦暖暖找的木系自然是基地里面最好的木系,雖然葛慶天按理說不應該有這個待遇,但是她實在是對于葛慶天為什么喪尸化的原因好奇好奇極了。
邊沐染。邊泠風以及平時在第一線活躍的幾個木系都來了。
她們次序井然,完全沒有因為要離開基地的保護而顯得有絲毫的慌亂。
可以說,她們早就處變不驚,也可以說。基地的存在給了她們自信。
邊沐染找到葛慶天,然后坐在他的手邊,控制著木系往他的身體里面竄。
葛慶天的情況,邊沐染是第一次接觸,之前因為種種原因。葛慶天并不是由她接手的。
木系順著他的經脈往內里流,但是僅止于此,根本就沒辦法繼續流動。
如果說火系就是帶著強勢的力量要灼燒一切的話,那么木系就好像是溫潤的油脂,只要是有摩擦有粗糲的地方,都會在它的撫摸下慢慢變得潤滑起來。
但是這樣的常理被打破了,不管邊沐染用什么樣的方式,木系都好像被一層薄膜阻隔在了另外一邊,根本沒辦法通過。
試了好幾種辦法,全部以失敗告終之后。她轉頭看向邊泠風所在的位置說道:“泠風,準備強制灌入木系。”
邊泠風點頭,配合默契,單腿壓在葛慶天的身上,然后雙手熟練的開始對外傷口進行處理。
秦暖暖和蘇翼白站在里面遠遠的觀望,他們并排站著,在白雪紛飛的冬天里就好像是一副濃墨重彩的油彩畫。
前面喪尸進攻強度一直不弱下去,所以大部分人還是集中在前面,無所事事看著邊沐染等人的只有蘇翼白和秦暖兩個人。
確定他們和邊沐染等人之間的距離聽不到他們說話之后,蘇翼白壓低嗓音側頭問道:“怎么改變主意了?”
秦暖仰頭瞅了他一眼。
那一眼的意味明顯。我就知道你也是這么想的。
蘇翼白當然也是這么想的,他站在那里大大方方的讓她看。
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效果本來就是他的本能。
秦暖暖轉回頭繼續看著邊沐染整個人泛著綠色的光正在給葛慶天治療,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他身上的光沒了。”
“沒了?”
“恩,就是一個普通的要喪尸化的人罷了。”
蘇翼白瞇了瞇眼睛看向遠處的葛慶天。神情跟秦暖如出一轍。
不知道是誰說過,相愛的人在一起久了,他們就會在一切方面越來越像。
或許是不經意之間的小動作,又或許是生活習性。
秦暖暖:“之前許多說的事兒,有沒有什么地方特別值得注意的?”
蘇翼白:“具體的事情得問葛慶天才行,很明顯。他們中間在逃亡的時候有分開的一段,這個得問清楚情況才行。”
秦暖暖:“那就只能安心等著了。”
兩個人十分謹慎,雖然他們有很多可以說的話題,但是兩個人都非常謹慎小心的避開了,只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直接灌注木系似乎很有效果,葛慶天胸膛開始劇烈的起伏起來。
而這個時候,也好像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
邊沐染聲音急促,每個字擲地有聲,帶著一種氣勢。
秦暖瞅了她一眼,“蘇翼白,你覺得邊沐染跟老刀合適嗎?”
“老刀覺得行就行。”
她想說,邊沐染什么記憶都沒有,過去的一切都無從探尋,這樣子做決定會不會太隨意。
但是她又轉念一想,末世本來就是一把切斷過去的長刀,既然過去了就應該讓它們徹徹底底的遠離現在的生活,
過去的自己能夠重要到哪里去呢。
她果然最近有些多愁善感。
她無意識的拍了拍肚子,一邊說道:“要辦嗎?基地也要找個喜事兒沖沖晦氣。”
“不急吧,他們的事兒,他們自己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葛慶天開始劇烈的震咳起來。
邊沐染:“把他放在擔架上,搬進帳篷里面,小心受涼。”
“好。”
蘇翼白走上前,跟邊沐染隔著屏障對話。
“情況怎么樣?”
“只是強制性的把喪尸的毒從心臟的位置逼出來了,但是具體還得再繼續治療。”
蘇翼白:“現在你們暫時進不來,先暫時委屈你們了。”
邊沐染露出非常溫婉的笑容,“不麻煩。份內的事兒而已。”
蘇翼白:“我們會按時讓人送來物資和你們需要的東西直到屏障消失或者是換成新的屏障為止。”
蘇翼白做事,邊沐染放心。
她點了點頭,“知道了,我們會安心待在這里的。如果有危險我們也會及時放出信號彈的,那如果沒有其它問題的話,那我就先進去了。”
“去吧。”
邊沐染轉身,一邊用藤蔓摸索方向一邊朝著帳篷走。
蘇翼白把外面的人安撫好之后,跟秦暖又回了基地。回了空間。
大家的都忙得如火如荼,但是兩個人卻各種閑情逸致,完全沒有融入要基地的氛圍當中去。
兩個人閃身進了空間,第一個看的都是擺在臺面上的水晶頭顱。
跟他們預想的完全一樣,原本擺在一邊的晶核個頭小了三分之二的模樣,只剩下小小的一塊了。
而擺在旁邊的水晶頭顱就好像是吸收了日月精華一樣,變得就好像是打了燈一樣,璀璨得就好像是灰姑娘眼里的水晶鞋。
“蘇翼白,就算是葛慶天那個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但是海上基地的位置應該是可以問出來的。不是嗎?”
蘇翼白也絕對可以確定,晶核跟水晶頭顱有著淵源。
跟水晶頭顱有著淵源,那就是跟著喪尸有著淵源。
人類人數不多,除了喪尸,變異獸也是他們的敵人,想要僅僅憑借他們自己的能力就把喪尸一網打盡完全就是天方夜譚。
比起那樣的遙不可及的想法,現在擺在他們的面前的有一個可以直截了當的解決喪尸的辦法。
如果把那七個水晶頭顱全部都拿走,那么喪尸說不定就沒有了源源不斷的后備生力軍。
沒有了后備生力軍,那么說不定他們真的會有勝利的可能性在。
秦暖在說著話,突然她停了話。往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棕紅色的大門關著,上面的花紋帶著一股子華貴氣息。
她死死的看著它,就好像是它真的是什么了不起的藝術品一樣。
蘇翼白清俊的臉上出現微不可見的疑惑,“怎么了?”
秦暖暖瞇了瞇眼睛。語氣惡劣,“蘇望,你再躲著試試看!?”
話出口,客廳還是那樣,沒有任何的響動發出。
不過,這個空間的哪個地方不是在秦暖暖的掌控之中。
她非常的確認蘇望明明躲在那里。
她雙手十指交叉。向外用力撐了一下,繼續說道:“蘇小望,你要想好了,如果你繼續這樣藏著的話,那么今天明天后天和大后天的甜點都沒有了,如果你現在老老實實的出來認錯,那么我可以考慮對你從輕處理,嗯?”
尾音高昂,像極了蘇翼白威脅人時的模樣。
秦暖很少表現出來這幅幼稚的模樣。
只有在空間的時候,只有在面對蘇望這個小惡魔的時候,她就好像脫掉了所有的慵懶的外殼,變得張牙舞爪起來。
情人眼里出西施。
秦暖明明是一副小太妹,要勒索可愛小蘿卜頭,但是在蘇翼白看起來,她的表情生動,每一個表情,都讓他的心房跟著戰栗。
在秦暖暖懷孕之后,蘇翼白對于性事都格外的注意和控制。
但是,或許是陽光太美,又或許是空氣里的花香熏人,他猛然有一種強烈的沖動。
想上她。
就是想上她。
男性對于自己的女人有一種本能的掌控和凌駕,不管那個男人如何寵一個女人,如何愛那個女人,當那個女人在輾轉承歡的時候,會帶給男人無上的,不止于心靈的快感。
“秦暖。”
秦暖一只手拽著從鞋柜里面慢拖拖的移出來的蘇望的耳朵,一副撒潑的模樣,聽到蘇翼白叫她,她動作不斷,轉頭挑眉示意問他什么事兒?
空氣在躁動,他眼神熾熱難耐,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知道了蘇翼白的意思。
她瞪了他一眼。
蘇翼白眼睛瞇著,渾厚的笑聲從嗓里蕩出來。
他看了一眼正心虛得眼珠子左轉右轉的蘇望一眼。
“蘇望。”
蘇望背一挺,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屁股墩左擺右擺,“蘇爸,你叫我?”
“把你手上的蛋放下,不要隨意嘗試,如果說可以讓你用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知道嗎?”
“可是我也想試試。”
“它還是一顆蛋。”
蘇望不服氣,“等我把它生出來之后不就可以了嗎?”
蘇翼白沒想到,他們不幫蘇望這個小惡魔融合變異獸,他就自己跑去偷蛋,想要大展拳腳。
他搖了搖頭,“生出來之后,它也不能跟你融合的。”
蘇望眼睛眨巴眨巴,“為什么?它不喜歡蘇望嗎?”
“不是,因為它沒有激發異能,而且沒有打融合劑所以不能的,知道嗎?”
蘇望有些失望的把蛋放在地上,迫不及待的問蘇翼白,“那蘇爸,我什么時候才能試試呢?”
蘇翼白摸了摸他的頭,然后目光在秦暖身上打轉,一邊打轉一邊回到:“如果你今天跟哥哥老老實實的呆在你們臥室里面,那么一個星期之后,你們就可以試試看。”
蘇望眨眼,“這么簡單”
“做得到嗎?”
蘇望簡直太有信心了,他拍了拍胸脯,“保證完成任務。”
說著,一溜煙的往二樓跑。
蘇望消失之后,蘇翼白把目光移回秦暖身上,熾熱毫不掩飾。
秦暖被蘇翼白這樣明目張膽,裸的看著,完全不習慣。
以前都是她調笑著,慵懶的,勾.引的,裸的看著蘇翼白。
嘲笑他的呆滯和木愣。
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蘇翼白也開始了用熾熱,熱情的眼神掃她。
沒有冰冷為鎧甲,沒有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自尊心。
他就像是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升起了濃濃的欲.望。
不過,這樣的目光,秦暖暖除了一開始有些莫名之外,而后勾起笑容,完全適應進角色來。
“蘇先生,請問你找借口弄走我兒子是什么意思嗎?”
“去山里的別墅。”
秦暖暖后退一步,“蘇先生,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蘇翼白咬牙切齒,有帶著如山般的讓人喘不過氣的熱烈,“我想上你,這個理由夠了嗎?”
秦暖輕笑出聲,“我很貴的。”
“一千萬夠了嗎?”
她好像回到了過去的時光,滿滿都是兩個不擅長溝通和表露心意的男女的撕扯。
她再輕笑,“那,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