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豫章公主輕走到李世民的旁邊,見李世民心在潑墨書習柳一條的柳氏書法,便小聲地向李世民問道:“父皇,現在母后的身體大有好轉,病癥康復有望,柳先生著實是功不可沒,不知父皇打算如何封賞?”
李世民聞言,放下手中之筆,看著紙上的幾個字體,微搖了搖頭,嘆道:“卿本一名士,卻為何要入那商賈之流?”
是啊,豫章公主面色也不由一暗,為什么要從商呢?還是缺少銀錢嗎?豫章公主不由想起上次三原糊裱店,柳一條賣字于那黃老板時的情形。()當時柳一條是一農夫的打扮,買來的年貨也全都是一些蘿卜青菜之類的簡單蔬菜。
“父皇,或是柳先生家境貧困,為商實屬無奈呢?”想著柳一條初入長安之時,還身著一襲粗布長衫,豫章公主輕言道:“兒臣素聞,民間有一彥語,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當年翼國公不也曾因盤纏而行過賣馬之舉么?柳先生說不定也是如此。”
“這兩者怎能相提并論?當年秦恩公賣馬,乃是人在他鄉,又身無分文,實屬無奈。而這柳一條,家境雖不富裕,但卻也是自給有余,再則以他神醫的手段,手中怎會少得了銀錢?”李世民搖頭道:“而且看他開那柳氏犁坊,也并非是一時之舉,不管如何,他這商賈的身份,確是已經坐實了。朕既是有心重賞。卻也是無法了。”
“可是,”豫章公主想說什么,卻終是沒有說出口。自古以來,官不言商,商不言官,柳一條背上一個商賈地身份,卻是,唉!
李世民看了豫章一眼。道:“不過朕總是不會虧待于他,既然他想從商,那朕就成全他,待你母后的病情真正安穩下來,朕便多賜予他一些田地和錢帛,送他回鄉去就是了。”
“嗯,父皇圣明。”豫章公主輕應了一聲,心情有些抑郁。忽然間覺得這個書房好悶,想出去走走,透透氣。
“好了。茹兒,你母后的精神現在已是大好,再不是以前的那般昏睡之態,一個人躺在床上難免會有些閑悶,你這便去陪陪她吧。()”李世民看豫章的臉色有些不愉,便輕聲向她吩咐道。
“是,父皇。那兒臣這便先告退了。”豫章公主彎身向李世民行了一禮。便轉身直奔了立政殿。
長孫皇后雖不是豫章公主的生母,但一直以來都對她視如已出,拿親生女兒一般看待,現在豫章公主心里有事兒,自然也就想到了她這個母后。
就像是小孩子受了委屈便想找一個依靠一樣,豫章公主也想把心中的一些委屈說于她的母后知曉。
唉,李世民輕嘆了口氣,看著豫章略顯落魄地身形。心中不免有些心疼。不過。這樣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柳一條去經他的商途,豫章還做她的公主。兩個人本就不該有什么交集。
再過上些日子。也該給豫章這丫頭找個駙馬了。不能再由著她這般瘋顛的性子到處亂跑了。
“皇上,大司農卿蘇炳仁求見!”在李世民思量間,一個內侍從外面進來稟報。
“蘇炳仁?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故?”李世民皺了下眉頭,揮手向內侍吩咐道:“去宣他進來!”
“是,皇上。”內侍應了一聲,便彎身退出。
蘇炳仁自武德九年起,便被拜為大唐朝的大司農卿,掌管天下農桑、水利之事務,平常很少會單獨來進宮覲見,這次來,定是有什么大事要稟報。
李世民轉身走到書案前,直身在椅子上坐下,等待著蘇炳仁的到來。
“微臣蘇炳仁,拜見皇上!”一個年約六十,滿頭華發,卻身體健朗的老頭兒躬身走了進來,及到李世民的桌案前,雙手拱起,彎身給李世民見了一禮。
“嗯,蘇愛卿請坐。”李世民點了點頭,示意蘇炳仁在一旁坐下。對于這些個上了年紀的老臣,李世民一向都很禮遇。
“謝皇上,微臣簪越了。”蘇炳仁又向李世民彎身行了一禮,這才提著衣服地下擺,輕身在側旁的圓凳上坐下。
李世民觀蘇炳仁的臉色,眉頭散開,眉角上翹,似帶有喜氣,便開口問道:“蘇卿今日前來,可是這農桑之上,
么喜事?”
“皇上圣明!不但是喜事,而且還是一件天大的幸事!”蘇炳仁彎身向李世民稟道:“前些時日,微臣聽聞三原一帶,出現了一種新式的耕犁,以耕作快捷,轉向方便,深淺可調為優,而在三原流傳不止,深受當地百姓的喜愛。”
“只是此犁的產量有限,只在三原有限地幾個村落流行。微臣為確定消息是否為真,于昨日親自去了一趟三原縣,在三原縣古田村地一塊荒地里,終見識到這種新犁的耕作效用。”
“皇上,”蘇炳仁略顯激動地向李世民說道:“此乃是上天的眷顧,那種犁頭耕作起來,竟比普通的直轅犁快上三倍還不止,而且耕出的田地也比那直轅犁要好上很多。這種犁頭如果能在全國推廣開來的話,皇上,我大唐就再不必為荒地無人耕種而憂煩,農業上糧食的產量也會比現在至少高出一倍。到時我大唐就再不必為每年的糧產而憂心了,皇上!”
“果真?!”李世民不禁從椅子上坐起,雖明知蘇炳仁不會對他妄言,卻還是激動地看著蘇炳仁問道:“蘇卿所言,可是真地?那新式耕犁,真能讓我大唐地糧食產量提高一倍?!”
“皇上,臣親眼所見,斷不會有差錯!”蘇炳仁也隨著站起身,彎身向李世民稟道:“而且這種耕犁地結構簡單,造價也不是很貴重,一只犁頭只賣五百文,尋常人家也都擔負得起。”
“只是現有的這個犁坊規模太小,一天只有不到四十只地產量,一般都是還沒產出就已被人給全部訂走。要想在全國普及,沒有個一到兩年光景,怕是難以做到。”
“所以,微臣想請求皇上,能夠由朝庭來接管這個犁坊,擴大規模,增加產量,爭取能早日讓這種柳氏耕犁在全國普及起來。”
“嗯?蘇愛卿剛才說什么?那種新式的犁頭叫什么,‘柳氏耕犁’?”李氏民聽到這個名頭,意外地出聲向蘇炳仁詢問,見蘇炳仁點頭,李世民不由地又想到了柳一條那廝。
這個犁頭不會也跟他有關吧?遂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向蘇炳仁問道:“蘇卿,你說的那個犁坊,可是叫做‘柳氏犁坊’?”
“哦?皇上竟也已知曉了?沒錯,那個犁坊,確叫做‘柳氏犁房’,坊主姓柳,不過現在主要負責生產制作的,是下耳村內有名的一個木匠。”蘇炳仁詫異地看著李世民,心里邊很是納悶兒,怎么皇上知道的好像比他還要早上一些?
竟真是如此,李世民輕點了點頭,‘柳氏耕犁’,從名字上看,這犁頭也定是與那柳一條大有關聯,這個柳一條,倒底是何方神圣?會的東西竟是如此之多?
不過,柳一條這樣做,倒也是間接地幫著朝庭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大好事。雖然,他也會因此賺上很多的銀錢。
“皇上,此事易早不易晚,最好能趕在今年的春種之前,就能把這柳氏耕犁在全國推廣開來,需知這一年增加的產量,可都是數以億計啊,皇上。”蘇炳仁再一次彎身請求,身為大司農卿,提高農務效率,尤其是國家糧食的產量,是他的主要職責和任務。
“嗯,蘇卿所言極是,不過這征收‘柳氏犁坊’之事,還要容朕再思量思量。”李世民有些猶疑不定。
柳一條不比旁人,他先救了太子,后又醫救了長孫皇后,對他們李家算得上是有大恩德的人。如果貿然征收了他的產業,難免會惹人爭議。這也不合李世民做人的準則。
但是如若不征收,國家一年的損失將會不計其數。糧食,一向都是一個國家的命脈,也由不得李世民不慎重。
不知這里面,有沒有兩全之法?
“皇上,”蘇炳仁見李世民有些猶豫不決,便出言輕勸道:“各地的春種時間,最近的距此有十五天,最遠的也只有不到一個整月,如果再加上開荒的時間,總共也就不到五天的時間,時間不待人,還望皇上能及早做出決斷。”
“嗯,”李世民輕點了點頭,向一旁的內侍吩咐道:“去請柳先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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