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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四卷大地主,小日子第226章謀官
一條并沒有在長安城呆太多的時間,只是在將軍府住二天一早,便又坐著馬車回了三原。
隨后的幾日,也沒有做出過什么奇異的舉動,每日不是陪著家人閑聊,就是湊到地里與那些佃戶打成一片,植茶種樹,掘井澆水,看上去很平淡,好像是已經把老柳被人踏傷的事情給放到了一邊。
聽著下人們遞上來的匯報,侯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種情況,很不正常。
雖然不知柳一條是不是一個真正的孝子,但是老爹被人踏斷了一條右腿,就算是有官府的判決,在這面子上,柳一條也不應這般地平靜,萬事無為啊?在他的聽聞中,那柳一條,似乎并不是一個怕事之人。
事有反常必有妖,行過兵,打過仗的侯蘊,自是沒敢放松了對柳一條的警惕,派到吳醉劍身邊暗中保護的衛士,比之前又增加了兩個。
這件事情終歸是大少爺理虧,侯蘊把下人打發下去,一個人站在院中輕嘆了口氣。
當初也不知是誰,在大少爺的跟前,說那豫章公主似對柳一條有意。
唉,希望事情不要鬧得太大才好,不然,大少爺一出事,依著老爺的脾氣,這事情怕是難完。
侯君集是一個吃不得虧的人,跟了侯君集幾十年的老管家自是知道老侯的性子。
火爆,護短,發起瘋來。連公孫武達那老小子都會對他退避三舍,那個柳一條,到時怕是連命都保不上。這倒不是侯蘊心中憐憫柳一條,而是柳一條怎么也算是皇家地恩人,若是他有個什么好歹,他們家老爺不好在皇后與太子殿下的跟前交待。
“侯六。少爺今日去了哪里,莫不是又去了那個‘醉風樓’?”侯蘊向一個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的武士問道。
“少爺一整天都跟一個叫做小姻的姑娘在一起,侯一,侯二,侯三,侯四,都在一旁暗中守護,斷是不會出什么問題。侯頭兒盡管放心便是。”侯六輕聲回答。
“嗯,”侯蘊輕點了點頭,雖然明知呆在家中會更安全一些,不過他知道吳醉劍是不會同意的。吳醉劍這個人最大的一個缺點便是,過好酒色。
“派人密切關注一下柳一條地舉動,在老爺回來之前,不要放松了對他的監視。”直覺地,侯蘊認為柳一條若是想要報復他們家少爺,必會選擇在他們老爺從吐谷渾回來之前,那是最好的一段下手時機。
“侯頭兒。”侯一抬頭看了侯蘊一眼,道:“對這個柳一條,你是不是看得太重了?一個平民地主而已,能翻得起多大的風浪?而且少爺的武藝并不在我們之下,在這長安城,除了那些老一輩的武將外。又有誰會是少爺的對手?”
吳醉劍的武藝,緣于侯君集,雖還沒有達到青出于藍地境界,但是已隱隱有侯君集帳下第一武將之稱,侯一他們,要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們幾個護衛就是加起來,也不是吳醉劍的百招之敵。讓他們去保護吳醉劍,在心里面,他們都是有一些不以為然。
“武無止境,沒有什么人是無敵的。而且這個世上。還有一種叫做謀詭計的東西,萬事小心為妙。”侯蘊扭頭看了侯六一眼,道:“那個柳一條決不是一個簡單的平民地主,給我盯緊他。”
“東家,”翁玉湊到柳一條的跟前,躬身向他回稟著地里茶苗的栽種情況:“按著您的要求,三棵為一株,行三株一,這一百五十頃田地,到今天已經全部栽種完畢,前后共用去茶苗近二十萬棵。”
“且這些茶苗栽種時,都是以肥奠基,分批灌溉,所有的茶苗幾乎都活了下來,現在地長勢也都出奇的好。”翁玉看著身旁的小茶樹,輕笑著向柳一條說道著。這些全都是照著柳一條的方法來種的,在這種時月里,能有這么高的成活率,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對于這個新地東家,翁玉開始從心底里服氣起來。
柳一條的目光也是從沒離了茶苗兒,茶苗兒的長勢他自然也是看得出來,不過,翁玉口中所說的茶苗數量卻他他給嚇到了,二十萬顆茶苗,那得需要多少錢?
記得當初楊叔提起時,每棵茶苗的價格,好似都不便宜。柳一條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柳無塵。
“少爺,”柳無塵會意,忙上前來向柳一條說道:“經過一系列的討價還價,這些茶苗統一都是由兩棵一文錢的價格收入,二十萬棵,用了近一百貫地銀錢。”
“哦?”柳一條輕點了點頭,這些倒是還可以
“東家,另外的那一百五十頃荒地,在幾日前就已開墾完畢,現在正人掘井汲水,不知東家準備種些什么上去?”李德臣也拱著手向柳一條稟告并詢問,有一百多頃田地在那里閑放著,他看著也心疼。
“那些地,就種一些蔬菜,趕個秋景兒好了,”柳一條看了李德臣一眼,道:“就種一些白之類的,易于儲藏的家常菜就好,嗯,現在是五月下旬,到下個月吧,晚一會我讓下人去備一些種子,下月初李老仗便帶人將它們種上好了。”
“是,東家。”李德臣彎身應是。
“現在各戶地情況怎么樣?都能吃得上飽飯了吧?”柳一條向地里的佃農們掃了一眼,輕聲向李德臣及翁玉這兩個小頭目詢問道。
“托東家的福,這幾個月,光是掘井,挖排水管道得來的銀錢,就已經夠各戶用上幾個月的,再加上每個月東家都給的十文例錢,現在已經沒有人再餓肚子了,很多人也都換上了新制的衣服。”李德臣對手下佃農的情況最為清楚,便率先站出身,向柳一條回道。
想想在四個多月以前,他們連稀飯都喝不上的情形,現在已經算得上是天堂了。
“嗯嗯,那就好。”柳一條輕笑著點頭道:“有衣穿,有飯吃,那我這心里邊也就放心了。”
看到翁玉與李德臣臉上滿是感激的神情,柳一條輕向他們擺了下手,言道:“好了,你們都去忙吧,我在這兒看一會兒,也該回去了。”
“是,東家。”兩個人同時向柳一條行了一禮之后,便各自地又回到了自己的地頭。
看著翁玉與李德臣漸漸地遠去,柳一條又站了一會兒,也領著柳無塵,不緊不慢地向家里邊趕去。
“那個吳醉劍這幾天的情況怎么樣?”柳一條看了下四下無人,便沉著臉,輕聲開口向柳無塵問道。
“自他回到長安之后,每日都會去西城處的一個名為‘醉風樓’的伎館,飲酒做樂,”柳無塵跟在柳一條的身后,不急不徐地向柳一條回道:“做陪的是一個叫做小姻的姑娘,十八歲,姿色較好,很討吳醉劍的歡喜。”
酒色之徒,這樣的人也能做駙馬?柳一條輕搖了搖頭,李世民的眼神兒也太有些了。
看了柳無塵一眼,柳一條接著問道:“前幾日我讓你安排的人手,可已安排妥當?”
“三日前就已經成功接近吳醉劍,現在吳醉劍每日去‘醉風樓’,必有他們相陪。”柳無塵接著說道:“這些人都是無塵的一些朋友,少爺可完全相信他們。不過,少爺,他們都是一些文人學子,身上并無武技在身,那吳醉劍的身邊,好似還有幾個護衛在暗中保護,少爺最好還是莫要去指望他們。”
“這個我知道,斷是不會讓你的朋友遇了什么兇險。”經過這些時間的相處,柳無塵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和忠心,已經完全贏得了柳一條的信任,所以有些事情,柳一條也便放開了手腳,由得柳無塵去做。
柳一條停了下腳步,扭頭對著柳無塵說道:“你只管讓你的朋友與那吳醉劍搞好關系就是,期間所有的消費都由柳府提供,只要他們有這個本事,無論多少錢,都要滿足他們,讓他們使勁花去。”
比起之前的‘柳氏肥坊’,幾次喝花酒的錢,又算得個什?
“是,少爺。”柳無塵點頭應是,心中雖有些好奇柳一條的打算,但是也并沒有開口詢問。
“另外,”柳一條思量了一下,又向柳無塵吩咐道:“今年我的大舅哥要參加科舉應試,這幾天你去帳房多支取一些銀錢,提早到長安各地去上下打點一下,不管用什么方法,花再多的銀錢,都務必要讓他能在今年的吏部復試中,博得一個名次。”
朝中有人好做官,同樣的,家中有官,也好過日子,柳一條雖不喜為官,但他卻不反對家里的親人也去當官,比如柳二條,比如張楚聞。他們想當,那就讓他們當個夠去。
“是,東家,不過,二少爺今年也要參加省試及復試,是不是也?”柳無塵看了柳一條一眼,輕聲向他詢問。
“二條的事情不用咱們操心,到時自會有人為他安排妥當。”想想他在長安為官的師父,想想當初李承乾與李世民對柳一條的承諾,柳二條將來的仕途,怕是比任何人都要通順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