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尋找本書反派

第九十三章 季城質問

他將她送回了季家。此刻,已經十一點。

車停下,她剛想從他身上坐起,男人卻猛然壓下她的腰,一只修長有力的手猝然纏上她的脖子,一個掠奪的吻猝不及防就此卷席過來。

他的吻技越發好了,也越發不克制。

他非要逼她一同沉淪,霸道的肆掠纏綿幾乎令她喘不過氣。緋色不自覺染上臉頰,眼里透出嫵媚的水意。

她恨自己不爭氣的反應,也恨男人的極度不要臉。

等他終于離開,少女已經是眼里強壓著瑰麗的怒火,咬牙瞪他。見他微微瞇眸,眼里又不禁漫上懼意,忍隱般抿唇偏過頭去。

“這個唇色的口紅,不適合你。”男人淡淡的嗓音響起,除了被少女抓得凌亂的領口,一派禁欲冷淡的模樣。

“......”你真的狗。有病!

心里不得不壓抑著怒火,她推開他正準備脫掉他的外套從商務車上下去,男人卻突然將她身上的西裝裹緊,低聲警告她,“披好。”

語氣中盡是強勢。季悅悅心里很不得給他一拳,卻也不得不識趣披好飛速下車逃離。

余暮州隔著車窗看她披著自己外套逃離的背影,眼里閃過暗光。瞇眼抬頭,和某扇窗后的身影直直對視上。

他,在宣示主權。

季城冷漠凝視樓下低調的商務車,冰寒在眼里快速聚攏。看不清窗后男人的模樣,但他卻深知對方也在凝視他,那目光帶著警告和諷意。

手上的水杯不禁開始有了裂紋。季城的面容上有失控的情緒一閃而過,隨后他將水杯放置窗臺上,暗嘆一聲揉了揉眉心。

一碰到她,怎么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此時窗外夜色濃重,水杯已經在窗臺上破裂,僅余玻璃殘渣在夜色下透著冰冷的反光。

季悅悅將門偷溜開了一條縫隙,客廳一片漆黑,她略略放心伸出一只腿,半蹲著身體悄咪咪進了別墅門。

剛將身后的門輕輕關上,此時燈光驟然大亮。季城正站在樓梯間,面色冰寒居高臨下看著她。

“......”經常這樣嚇會折壽的。

季城緩慢邁步下樓,沉穩的腳步聲在夜里愈發清晰壓抑,他冷峻絕美的面容猶如寒霜凝固,全身散發著驚人窒息的危險訊息。

“現在你還會玩失蹤了。”

他冷漠低沉的嗓音淡淡響徹在客廳。

“......”季悅悅局促不安低頭站在門口。

他危險瞇眸打量她。少女披著他人的外套,發絲有些凌亂,卻并不折損她的美。今天的她格外不同,分明是精心打扮過。并且......

季城的臉色頓時可以用陰沉來形容,千層寒冰在眼底肆虐,他猛然抬手攝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強硬不容反抗。

拇指倏爾壓上了她的唇角。

“這是什么?”

嬌艷欲滴的紅唇被人咬過一般的靡艷微腫,幾絲口紅印子已經慘不忍睹地印在唇邊,明眼人都會看出剛剛少女經歷過怎樣激烈的接吻。

“他是誰?”

季城的聲音像從地獄傳來,眼里已經冷得如北極冰面三尺之下的寒潭。

恐慌。不期然撞進她的心扉。

“大,大哥......”她嚅囁著唇,想要抬頭解釋,不期然撞進男人冰冷可怕的眸子,瞬間失語。

季城這番模樣有些過于可怕。

柔軟的觸感就在指尖,卻沾染上那么深刻的屬于別的男人的氣息。季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瘋狂的妒意。

“他是誰?”重復的問句,語氣卻更加的冰寒可怕。

季城如鷹般的目光緊盯她的唇瓣,眼中帶著極寒冰冷仿佛看見了什么極其厭惡的東西。

“......”她緊張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得想逃離。

男人卻步步緊逼,“是席煜?還是別的男人?”

唇角上古龍水氣息帶著季城的霸道鉆入鼻息,他的面容已近在咫尺。

“你太不聽話了。”他漠然低頭看她,帶著居高臨下的冰冷。

玩失蹤,遣散他的人,跑出去和別的男人約會?

“大哥,我......”她想辯解什么,卻無從辯解。難道說那人是余暮州?

誰人不知前段時間兩邊勢力針芒相對。若真說是余暮州,后果她難以設想。季家或許會對她輪番勸說,季城會當場翻臉。

現在作為季家人的身份,她不能也不愿和余暮州那個瘋子扯上任何關系。

她的思緒萬千,最終只能默了默,回答他,“我......談戀愛了。大哥,我已經19了,這很正常吧?”

聞言季城的眼神已經幽沉駭人得宛若修羅。他冷冷凝視她,“談戀愛了?”

他真怕...他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季悅悅不敢看他,顫抖地點了點頭。不知花了多大的勇氣。

季城的眼里有漫天冰雪堆積,語氣冷淡下來,唇角驀然勾起些許意味難辨的弧度。

“季悅悅,你,很好。”

很好,最好一直這樣,不要給他任何希望。

他頓時放開了她,神情冰冷倨傲,漠然轉身上樓離開。

他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停了步伐,隨即冷淡的嗓音響起。

“這周末,和我去復診。”

語氣毋庸置疑。

周六,季悅悅將席煜的西裝干洗完折疊好準備還給他,而屬于余暮州那件西裝可沒有這么好的待遇,已經不知道被她隨手丟在了哪里。

在席煜的教學下,她的英語進步不說突飛猛進,倒也小有所成,應對期末應該是沒有問題。

等過了這個學期,下學期就重新選課換英語老師,她就可以和他保持距離了。

想起那張清淡絕美的臉,溫柔清澈的眸,一抹尖銳的不舍竄入她的心間。

希望,她還有收回自己心的權利。

教室里,男人正低頭書寫著什么,金絲鏡框顯得他清俊儒雅,光暈從他的側臉柔和劃過,清雋的眉目如畫,宛如天神般俊美無鑄。

那天的病態脆弱仿佛和那天的曖昧記憶一同消散。

她走近他,腳步聲的傳來使男人側眼望來,他對她淡淡一笑,清俊優雅。

那雙桃目盛著清澈溫柔笑意,繾綣淡淡,又透著清冷孤高的自持。

動心,應該早就在初時見他彈鋼琴時。

永遠不會忘記這雙眼睛,仿佛蘊含著宇宙萬物蘇醒,星辰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