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剛把墨蘭背到屋子里,還沒來得及放到床上。
墨蘭腹部突然緊縮。
背著墨蘭的江風立刻就感覺到不太妙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墨蘭就直接吐了出來。
“阿西...”3
江風一陣頭疼。
他的身上,墨蘭的身上都粘上了嘔吐物。
原地糾結片刻后,江風直接將墨蘭背到了衛生間里。
把她放在地上,背靠著墻坐著。
然后,江風就一邊往在衛生間的浴缸里放著溫水,一邊脫下自己的衣服,用淋浴沖干凈。
他身上剛才也沾到了墨蘭的嘔吐物。
沖洗完身體,浴缸里的溫水也放好了。
江風又來到墨蘭身邊。
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伸出手脫下了她的衣服。
出于禮貌和基本的節操,江風并沒有從正面去脫墨蘭的衣服,而是從從她背后將衣服脫了下來。
隨后,江風用淋浴把墨蘭的身體沖干凈后,將其放到浴缸里。
他始終站在墨蘭的背后。
這也是江風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觀看墨蘭的后背。
她的后背線條曼妙柔美,像一泓清泉般流暢。
圓實的肩頭粉嘟嘟,顯得肉感十足。
埋在水里的腰部纖細,像是一根柔軟的綢帶,纏繞在臀部上方,讓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
江風口干舌燥的。
他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年哪在生活中見過這么香艷的場景啊。
咕嚕~
暗中咽了口唾沫,江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開始給墨蘭洗澡。
拿起沐浴露,倒在手掌心里,然后均勻地涂抹在墨蘭的身上。
沐浴露的泡沫細膩而豐富,帶著一種清新的香味。
他用手掌和手指輕輕地按摩著墨蘭的身體,讓沐浴露充分滲透到她的皮膚里。
這個過程中,江風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不能碰的地方。
但他的荷爾蒙始終處在亢奮狀態。
畢竟,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洗完之后,江風又給墨蘭擦干身體,隨后將其抱到床上。
接下來,他還要洗兩人脫下來的衣服。
剛把墨蘭放到床上,準備離開的時候,墨蘭突然睜開了眼,看著江風。
江風頭皮發麻。
他現在也沒穿衣服,這要是被誤會了,那就太尷尬了。
不過,墨蘭并沒有說話。
她眼神迷離,明顯并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呼~
江風松了口氣。
他給墨蘭蓋上被子,準備離開。
突然。
墨蘭將他直接拽到了床上。
墨蘭的力量極其驚人。
據說,這女人還是空手道高手。
她和沈茉莉,這對姐妹都很能打。
等江風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被墨蘭反壓在身下了。
“喂喂喂,這是什么展開?”
江風有些傻眼。
“墨蘭姐?”
他嘗試著呼喊墨蘭的名字,但并沒有得到回應。
少許后,墨蘭開始動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親吻著江風。
甚至開始...
江風心中涌出一股強烈的愧疚感。
畢竟,在過去的時間線中,未來的他深愛的女人只有雪竹。
但是...
此時的他,對雪竹只是有好感,還沒有上升到深愛的地步。
面對墨蘭這種人世間頂尖尤物的主動,江風這種小處男根本沒有沒法拒絕。
約十多分鐘后,一切塵埃落定,房間里歸于安靜。5
墨蘭又沉沉睡去了。
江風臉上表情很復雜。
他的第一次。
當然,他不是后悔。
“只是...”
他扭頭看著已經再次睡去的墨蘭,微微苦笑:“也不知道墨蘭姐明天還記得這事嗎?”
少許后,江風平靜下來。
“洗衣服去。”
當他坐起來的時候,看到床單上的落紅,腦子突然嗡嗡作響。
他一臉的震驚。
“誒?不是吧?這是墨蘭姐的第一次?”
他不敢置信。
墨蘭今年27歲了,誰能想到這種絕色尤物現在還是處?
江風現在頭大如斗,甚至想落荒而逃。
就在這時,他放在床頭柜上的筆記本突然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江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時間。
零點整了。
江風趕緊把筆記本拿了過來,翻開。
果然,筆記本的第六頁也出現了內容。
來自未來的第六封信。
依然是熟悉的開頭。
“致17歲的我:
你好,江風,我是未來的你。我現在人生一塌糊涂,非常后悔過去人生的選擇。為了不讓過去的我重蹈覆轍,我懷著無比悔恨的心情為你寫下這封信。”4
江風現在對這個開頭已經麻木了。
他迫不及待的往下看。
下面的內容才是關鍵。
“我是一個很愚蠢的人。
我一直在為拯救雪竹而奔波,眼里只有雪竹一個人,而忽視了身邊的人。
我最愛的女人是雪竹,但我這輩子虧欠最深的人,是墨蘭姐。
當年,我們酒后亂x后,我落荒而逃。1
墨蘭姐也沒有追問那天發生的事情。
不過,沒多久,墨蘭姐突然辭職離開了學校,說是厭倦了工作,想要周游世界。
大約幾個月后,她回來了,挺著一個大肚子。
說是在旅游途中遇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男人,開了房,不小心懷孕了。
當時,墨蘭姐當時身體被查出患有乳腺癌,已經中晚期了。
但墨蘭姐卻拒絕做化療,因為擔心對孩子的健康有影響。
家人都在勸說墨蘭姐放棄孩子,專心治療,但墨蘭姐說,中晚期的乳腺癌,治療也沒有意義。她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
后來,墨蘭姐順利的生下了孩子,但她卻也因此延誤了治療,沒多久就病逝了。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墨蘭姐的這個孩子是我的。
17歲的我啊,我當時滿腦子都是雪竹,并沒有怎么關心墨蘭姐,甚至還把她當成煽動雪竹殺人的幕后黑手。1
這是我的罪孽,請你一定不要重蹈覆。
看到這封信后,請及時帶她去做檢查,現在應該還只是乳腺癌早期。
至于雪竹,跟以往的結局沒有什么變化。
十二月六日,上午十點左右,東方水仙在家中自縊身亡。3
之后,雪竹情緒崩壞,連殺多人,包括養父的弟弟田中輝、養母的妹妹韓雨,以及養母的一個情人。2
最后,在我懷里自盡而亡。
過去的我啊,請你一定要阻止這兩場悲劇。2
不管是墨蘭姐,還是雪竹,請你都要拯救。
拜托了!”
看完這第六封來自未來的信,江風腦子里嗡嗡作響。
他的目光落在熟睡中的墨蘭身上。
“墨蘭姐懷孕了?”
江風心頭一團亂麻。
少許后,江風才逐漸平靜下來。
“墨蘭姐會死嗎?”
他緊握著拳頭。
不過,多虧了這封未來的信,現在還有救。
他想現在就帶墨蘭去醫院,但想想,好像沒有哪家醫院大半夜做癌癥檢查的。
而且,江城的大醫院都需要預約。
江風趕緊拿出手機,查了一下。
在江城,治療乳腺癌最好的醫院,竟然就是花田醫院。
雖然,江風對這家醫院在心理上頗為抵觸,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鬧別扭的時候。
“明天去找獨孤水仙,讓她給我弄一個內部號吧。”
雖然走后門很不道德,但現在也不是矜持的時候,盡早診治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獨孤水仙,江風又陷入了沉思中。
他有些不解。
明明,獨孤水仙已經答應自己了,不會再自尋短見。
而且,罪大惡極的養父已經死了,同謀的養母也一樣死了。
“她為什么還要自殺呢?”
他現在有太多的疑惑。
該死!
如果不是擔心墨蘭,江風現在就想去獨孤水仙那里。
少許后,江風收拾下情緒,他開始清洗兩人的衣服,還有那染血的床單。
清洗干凈后,又拿到酒店的自助烘干機里把衣服和床單烘干。
做完這一切,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他也是困了。
直接坐在房間里的沙發上睡著了。
次日。
墨蘭漸漸醒了過來。
她看到自己全身赤果,吃了一驚。
然后,又看到在沙發上睡著的江風,輕松了口氣。
“我這便宜弟弟沒有那么大的膽子...嗯?”
這時,墨蘭突然腦子里浮現出一些記憶碎片。
昨天夜里,她和江風的那些記憶碎片。
一時間,墨蘭也懵了。
“我和江風做了?而且,好像還是自己主動的??”
墨蘭雙手揉著頭。
“阿嚏!”
這時,睡在沙發上的江風突然打了個噴嚏。
雖然房間里有空調暖氣,但什么都不蓋的話,還是容易凍著的。
江風打了個噴嚏后,也醒了過來。
看到墨蘭已經醒了,江風趕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后道:“你昨天吐了。不過,我已經把衣服給你洗干凈并烘干了,就在床頭柜上。我就先回避一下,你穿衣服吧。”
說完,江風就準備去衛生間待一會。
“我們,做了?”這時,墨蘭突然道。
江風才邁開腳步,又收了回去,頭皮發麻。
“嗯。”江風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墨蘭沒有說話,她半坐起來,掀開被子看了下。
表情有些困惑。
“染血的被單,我,我已經洗了。”江風又道。
“呃...好吧。”
這時,江風又道:“那個,墨蘭姐,對不起,我...我會負起責任的。”
墨蘭啞然失笑。
“你這個年紀要怎么負責?”
“我...我高中畢業后,不讀大學了,打工掙錢。”江風道。1
墨蘭翻了翻白眼:“那我對得起江叔叔嗎?對得起你們江家的列祖列宗嗎?”
她頓了頓,又笑笑:“不用想太多,只是一場意外。我們以后,在家還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姐弟。在學校,還是師生。你不是喜歡雪竹嗎?好好學習吧,要不然,以伱現在的成績絕對不可能和雪竹考一個學校。”
說完,墨蘭也沒有讓江風回避,直接當著江風的面就開始穿衣服。
江風臉頰紅撲撲的,目光瞅著其他地方,不敢看墨蘭。
墨蘭笑笑:“做都做了,還害羞什么?”
“呵呵呵。”
江風尷尬笑笑。
穿好衣服后,墨蘭又表情嚴肅道:“江風,今天這個事情就當是一場夢吧。”
她知道江風喜歡雪竹,她無意去跟自己的學生搶男人。
而且,還是自己的弟弟。
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有些界線還是不能過。
“我,我知道了。”江風道。
墨蘭又微微一笑:“我最喜歡聽話的孩子了。好了,我先回學校了,你等會再走,別被人看到了。”
“等一下!”這時,江風趕緊道。
“我給你預約了體檢。”江風道。
“啊?”墨蘭眨了眨眼:“為什么?”
“為了排除身體隱疾。”
“不用,我身體好的很。”墨蘭道。
“我并不這么覺得。”江風頓了頓,又道:“我昨天給你洗澡的時候,發現你乳腺上可能有問題。”
墨蘭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胸處。
嘴角微抽了下。
“這家伙昨天摸了?”
她收拾下情緒,然后又笑笑道:“我半年前,當時還在燕大附中任教,學校組織了體檢。乳腺方面是每個女老師都必須要做的體檢項目。我沒問題的。”
“你都說了,那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乳腺癌發展很快的,幾個月可能就是晚期了。”江風又道。
墨蘭揉了揉頭,腦殼疼。
“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說的好像我真的患上乳腺癌似的。怎么可能?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沒有任何異樣。”
少許后,墨蘭又道:“等我有空了吧。”
“不行,現在必須去。要不然。”江風頓了頓,深呼吸,又道:“要不然,我就曝光我們的事。我拍了照片。”
墨蘭:...
“你還拍了照片?”墨蘭第一次對江風露出了黑臉。
江風硬著頭皮道:“我是想作為證據,是你主動的。萬一你要告我強x,我也有證據自證清白。”
墨蘭:...
“行吧,我聽你的。”墨蘭無奈道。
沒辦法,萬一這家伙真曝光了這事,自己就等著社死吧。
“你再等我一下。”江風又道。
隨后,他給獨孤水仙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了。
“喂,江風。”
電話里響起了獨孤水仙的聲音。
聽起來情緒很穩定,完全不像是即將自殺的人。
“水仙姐,我想給墨蘭姐預約一個乳腺癌篩查,但我看花田醫院的app上,今天的預約昨天就已經滿了。能不能讓我們插個隊啊?”江風道。
“墨蘭老師怎么了?”
“她乳腺感覺不太舒服。”江風道。
“那行,我現在就幫你安排。”
掛斷電話后,墨蘭攤了攤手,道:“我并沒有任何不舒服。”
江風笑笑:“已經預約好了,你就別抱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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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點,江風和墨蘭來到了花田醫院的三院。
三院是專門的婦幼保健院。
江風看了看時間,然后道:“墨蘭姐,這是婦幼保健院,我就不進去了,人家還以為我是陪著老婆做產檢呢。”
墨蘭白了江風一眼:“你腦洞真大。行吧,那我自己進去了。”
“你要保證,一定要做檢查!”江風表情嚴肅道。
“我知道了。”
“你發誓。”江風又道。
墨蘭有些無語。
“這孩子以前有這么倔嗎?”
沒辦法,畢竟自己有把柄在他身上,只能無奈道:“我發誓。”
江風笑笑:“那你進去吧。”
墨蘭沒再說什么,隨后進了醫院。
而江風則馬不停蹄的趕往田家大院,這是田中光的房產,獨孤水仙也住在這里。
按照第六封未來的信,獨孤水仙將在今天上午十點在家中自縊身亡。
“還有時間!”
趕到田家大院的時候,上午八點半。
距離獨孤水仙上吊自殺還有一個半小時。
他收拾下情緒,然后按了按門鈴。
片刻后,獨孤水仙從院子里出來了。
看到江風的時候,她看起來有些驚訝。
打開門。
“你怎么來了?”獨孤水仙問道。
江風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往屋里沖去。
“喂,江風!”
獨孤水仙趕緊追過去,但沒能攔住江風。
在這棟別墅的客廳里,一條白綾正掛在了吊燈上。
“為什么?”江風看著那條白綾,又道:“不是說好,要好好生活的嗎?”
獨孤水仙嘴角露出一絲苦澀:“我也想活下去,但我不能活下去。”
“為什么?”江風看著獨孤水仙。10
哈哈哈哈哈哈真該死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