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奶爸

035,幽靈船食血魔傳說殺人事件(二十九)

035,幽靈船食血魔傳說殺人事件(二十九)

“可惜,那個晚上風浪實在是太大了。我才剛剛把尸體吊起來,就突然起來一個海浪,將我渾身打濕。我想了想,這樣的天氣也實在是釣不了魚,就放棄,回來了。”

安德魯的笑聲,開始變得有些尷尬。他撓了撓自己的頭發,笑道:“那……難道說……卡洛爾的時候……也是這樣?”

白癡點頭,說道:“我從胡桃公主的口中得知,當晚,卡洛爾曾經渾身是血的跑進她的房間。雖然在那之后,他就被我們的公主當成了晚餐,可他曾經遇襲這件事不言而喻。從他第一時間來敲打公主的房門這一點來看,對方一定是一個即使是船長您本人也制服不了的角色。在這條船上,唯一等級比你還要高的自然就是公主。那么,他當時的戰斗對象就極有可能是你了。”

安德魯雖然還想笑,但在知道眼前這個自稱為“白癡”的家伙竟然比自己還要殘忍,對人類的尸體進行“玩弄”之后,他的笑容,就變得十分尷尬了。

“我……我是問,那個雙重密室之謎,你是怎么制作出來的?”

“很簡單。”

白癡從懷中取出一張黑桃K,說道——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魔術。一個再基本不過的轉移注意力的小把戲。”

“還記得當時撞開門后,從門框上掉下來的鑰匙嗎?當時是我將它撿起來的。后來你們認為,那把鑰匙就是船艙大門的鑰匙。可實際上,當時的那把鑰匙根本就只是一把普通鑰匙,開不了兩扇封印之門中的任何一扇。”

“魔術,在那個時候開始。就在你們的注意力被尸體轉移過去的時候,我將掉下來的鑰匙和真正的船艙門鑰匙交換。等到我們看到尸體消失,想起主帆的時候,船長,你急著問我要鑰匙。那個時候,我就將真正的鑰匙給了你,幫助你打開大門。”

“等一下那么尸體呢?尸體確實沒有了啊”

“這也是一個很簡單的把戲。還記得當時誰是最后一個從煙霧彌漫的房間內出來的嗎?”

白癡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是我。趁著煙霧遮擋視線的那一刻,我快步跑了過去,將尸體抱起來,直接放在大門的后面,靠著墻。等到煙霧消散之后,我再次承擔開門的任務。換句話說,那個時候,就在所有人以為尸體消失的時候,其實尸體就在我打開的大門之后,被我隱藏著。”

安德魯面色鐵青,不再說話。

“之后,果然如同我的設想。你們很快就想到了主帆,所以問我要了鑰匙離開。我就趁著這個時候,將門后的尸體快速的抱回A-13號房間。也就是說,那具尸體,其實是早已經死亡的維斯船上卡洛爾的衣服,所做出來的偽裝。從眾人發現主帆上的尸體到把他放下來,至少需要十分鐘以上的時間。而且,還是在暴風雨以及搖晃不停的船身上。即使花個半小時也不稀奇。所以,我有充足的時間做完這些。”

泰蘭的眉頭也不由的皺起,顯然是有些被蒙到了。

“接下來,我就再一次的裝作檢查尸體的樣子,來到卡洛爾的尸體旁。還記得那個時候,還是我從卡洛爾的衣服口袋里取出鑰匙的嗎?其實,那也是一個基于魔術原理而產生的錯覺。我當時真正做的,其實只是握著鑰匙,然后把手插進卡洛爾的口袋里。再裝作一副發現了鑰匙一般,將鑰匙取出來。”

“一切,其實就那么簡單。”

安德魯聽著白癡的解說,猶豫了片刻。之后,他終于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苦笑一聲,說道:“白癡先生啊,你干嘛要玩這一套?當時我正打算跑過來收尸的時候卻發現尸體不見,然后第二天卻發現尸體突然出現在那么詭異的地方,你知不知道我當時被嚇成什么了?我還以為真的出現了幽靈呢”

泰蘭也是聳聳肩,干笑一聲,說道:“這的確……嗯……該怎么說呢?聽完解釋之后,我才發現這所謂的雙重密室的手法還真是簡單到可以。而且聽完之后才發現,實在是太過平淡無奇。可我竟然還是會被這樣的把戲給騙了?”

隨著走廊的越走越深,走廊的盡頭隱隱約約的能夠看見一個十字架,似乎有個女性被綁在上面。白癡瞄了一眼,淡淡的道:“越是簡單的計劃,執行起來就越是不復雜。說實話,我也是在聽到星璃的《魔海傳奇》之后,才突然想到這個點子的。所以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期待,期待什么地方會再次出現死人。幸好老天爺有眼,我沒有白期待。而且我的密室真的將你們所有人都騙倒了,說真的,我現在感到很高興。”

一個喜歡玩弄智謀,而且毫無基本的人類道德,將他人視為玩具,猶如惡魔一樣的男人——

這,就是此刻泰蘭和安德魯,對白癡的總體評價。

對于這個評價,安德魯是畏懼,是害怕。他看著白癡,不知不覺的和這個男人拉開了一點距離。但相較之下,泰蘭卻是在驚訝之后,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好棒……”

白癡轉過頭,只見泰蘭那張俊美的臉上開始充滿了激動的色彩。突然間,他抓起白癡的手,十分誠懇的說道——

“白癡先生,您實在是太厲害了不知道這樣可以嗎?既然您不想當我的部下,那么我們換一下,我來給您做部下,怎么樣?”

白癡沉默著,沒有開口。后面的安德魯和水手們則是一陣驚愕。

泰蘭興奮的一揮手,指著牢籠內的那些少女,說道:“其實不瞞您說,我做的不法交易不是其他,正是這些人偶的運輸。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許多的男人需要這些人偶,而這些人偶所能產生的利潤也是非常大的。原本,我們同業公會的生意很不錯。可是最近各個國家的打擊力度都開始變大,弄得現在將這些人偶賣出去是越來越困難。我們幾乎每天都是在和各國的海岸警備隊進行周旋,好幾次都差點被逮捕。”

白癡閉上眼,想了一會兒后,緩緩道:“原來……如此。這,就是你們殺害維斯,卡洛爾,以及鷗歌的原因。”

泰蘭捂著嘴,十分嫵媚的笑了笑,說道:“是啊。最近,暗鹿帝國的第六騎士團,海獅騎士團盯我們盯的非常緊。迫使我們最近幾次的交易都沒有成功。如果不是我反應機靈,沒給他們留下證據的話,說不定現在就全完了。那個時候我們就懷疑有內奸,所以就故意泄露風聲,邀請我們在雄鹿的朋友,薇薇安古德塞侯爵前來相會,商量一些重要事宜。”

“…………………………古德塞侯爵,是你們故意叫來的…………”

“對啊~~~在海獅騎士團中有一只專門負責調查我們的小隊。但這支小隊十分隱秘,我甚至買通了騎士團的其中幾人,問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負責我們的案子。我當時想,如果把這個消息放出去,到時候看看誰跟蹤侯爵,那么誰就肯定是海獅騎士團的辦案成員。侯爵大人從我這里也分了不少的羹,他一定不會拒絕這次的邀請。只是我沒有想到,侯爵在半路竟然會被殺。我原本還以為這次的yin作戰完了呢。”

白癡想了想后,說道:“但,身為保鏢,原本應該就此返回稟報的卡洛爾和維斯不僅沒有返回,反而還執著的上了船。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你們才確定了,這兩人就是騎士團的成員。”

泰蘭微微一笑:“呵呵,和官兵打交道的時候你真的要非常小心。最近的兵也是越來越狡猾,竟然會對我下陷阱。我也是很危險,才沒有掉入陷阱里面去。”

“……………………陷,阱…………”

“嗯。就是那個維斯。”

泰蘭歪過腦袋,細細長長的耳朵在腦后略微擺動,一頭銀色的長發配合著他俊美的容貌和苗條的身材,襯托出一個完美的女性夢中情人的模樣。

“當年為了和別人爭地盤,我帶著我的人偷襲了一個對方頭頭落腳的村莊。我們也不知道那個村子到底是不是對方的秘密基地,里面的人是不是都是我們的敵人,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村莊屠了。那個時候,我看到了這個小人偶,看她可憐,就好心的收留了她。”

“那個時候起她就很漂亮,所以,我也舍不得將這個小人偶賣掉,讓她從八歲時起就一直留在身邊。她的每樣事情都做的很好,侍寢的時候也很舒服。像她這樣漂亮的玩具,在我的那些人偶中是真的很少見的。”

“我從她八歲時開始,一直玩到她十七歲。可是在她十七歲那年,也就是三年前,她卻趁著我出外辦事的時候逃走。那個時候我真的是很氣憤啊,想到今后無法再去撫摸她那柔嫩的肌膚,享受她的身體,我就非常的憤怒。”

“但,她回來了。說真的,當時看到她上船的時候,我心里真的是無比激動。我是又氣憤,又憐愛。可當我想將她抓起來殺掉的時候,她卻在晚飯后偷偷的跟我說,晚上會來我的房間。而且,她還對自己的出逃行為后悔。”

泰蘭摸著自己的臉,有些陶醉。他的臉頰上染上一片彩霞,看起來,他真的很美……

“她對我說,自從逃出去之后,她就再也沒有見過比我更優秀的男人了。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我才是她最想要服侍的人。所以這一次,她又回來了。”

“當晚,她來到了我的房間。我驚訝的發現,她變得比以前更美,更成熟。而且,她的技巧似乎有些生疏,這恰恰證明了這三年里面她應該沒有和誰做過。所以,我開始更加喜歡她了。”

說到這里,泰蘭卻是幽幽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咳……可惜,美夢,總是會醒的……我對她那么好,可我偏偏沒有想到,她竟然背叛我。”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會是海獅騎士團的成員之一。這次,竟然是來臥我的底。我對她真的很失望……我這個人這輩子沒有什么別的缺點,就是很討厭別人的背叛。而且再仔細想想,雖然她現在依舊很美,而且還美的妖艷。但幾年以后呢?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呢?我依舊是那么的英俊,但她卻會人老珠黃。與其讓她活著變丑,還不如讓她在最美的時候死去,這樣,也算是我對她獻上一份心意了……”

泰蘭的神情顯得有些傷感,魅惑的眼角不自覺的溢出一滴淚水。那一聲幽幽的嘆息,聽在他人的耳朵里,實在是充滿了太多的幽怨,與無奈……

——他他在晚上一點半時,曾經進入維斯的房間——

白癡的腦海中,不由得響起了胡桃在維斯死亡的當天所作出的指控。

那時,鷗歌咬著牙關,雙目圓睜。他,極力的否認,可即使再怎么否認,白癡還是能夠看到,他的眼睛里面充滿了血絲……

那一晚,他沒有睡過。

而在后背被泰蘭一劍刺穿的那一剎那,這個陰著臉的男人不是看著刺殺他的人,嘴里發出詛咒,而是……

——對……不起……我……咔……還是……嗚……仇……——

——我…………這一生的…………咕…………——

小面包,抱住了白癡的腰。

她已經無法忍耐下去,眼角的淚水已經潸然而下。

她不敢轉過頭,去看那個俊美的精靈。她害怕……不是害怕對方的殘忍,而是害怕自己此刻的表情會被對方讀出來。

自己那……充滿了憤怒的表情。

“幸好,現在調查你的人都死了。”

白癡摸著小面包的頭發,讓她在自己的懷里盡情的哭泣。他的聲音卻是依舊冰冷,沒有絲毫的感情起伏。冷淡,也自然是冷淡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