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奶爸

012,在死亡的深淵中成長

正文012,在死亡的深淵中成長

正文012,在死亡的深淵中成長

o12,在死亡的深淵中成長

“對不起……我……我不敢了……但是……我實在是餓的……不……不行了……”

金的雙臂已經紫,他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更遑論去拿劍。這個孩子如今已經沒有了作為王子的傲氣,他看著斗篷人,臉上有的,只有祈求,與期待。

“我真的……不行了……你要打……就……打吧……”

這不是矯情,也不是偷懶。而是的確不行了。斗篷人看著這個已經快被折磨的不g人樣的孩子,在思考了良久之后,終于,放下了兩手中的石塊。

“這一個星期,是你的試驗期。之后的每個星期,都是如此。”

斗篷人從懷中取出一個水袋,遞到金的嘴邊。在看到這個孩子現在連張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之后,他擰開水袋,將口子對準他那已經干渴的裂開的嘴bsp;咕嘟——咕嘟——咕嘟——

清涼的水,代表著生命的水……

這些液體進入這個孩子的體內,終于,再一次的挽救了他那已經快衰竭的內臟,讓他的血液,重新流動起來。

“這是我對你最后一次的恩賜。現在,你已經知道我定下的規則。在此之后,你將不會再得到任何他人的施舍,如果你還想活下來的話,那就只有靠你自己了。”

聲音冰冷,沒有感情。

喝著水,金看著這個斗篷人站起,放下水壺和一塊干牛肉之后,轉身離開。而金聽著這些話,則是十分困難的點點頭,再次喝起了水。

這是一個規則,也是一個循環。

先,斗篷人會對金進行為時三天的基礎臂力訓練,讓他的雙手能夠握住劍。

之后,鐮刀斗篷人會用一個晚上的時間來和金進行模擬對戰,對他的戰斗方式進行指導,告訴他有些什么要注意,那些地方需要收斂。

隨后的一天,黑龍會降臨,會震懾沙漠中的蛇蟲鼠蟻,將它們趕上來。金要利用這一個晚上的時間準備好一個星期的食物儲備。因為接下來的六天里,他不用想得到任何去捕捉食物的機會。所以這個晚上對他來說雖然最自由,但也是最為緊迫。如果不能在白天太陽出現之前捕捉到足夠的食物,那就代表自己一定會餓肚子。

而之后的一天,對金來說,就是最恐怖的一天。那個持劍的矮個子斗篷人會出現,和他展開與鐮刀斗篷人絕對不一樣的戰斗。那是徹徹底底的實戰,每一劍都能帶來痛苦,每一刺都會確確實實的刺破自己的肌膚和肌肉,穿透骨骼,最后,將自己擊殺到奄奄一息,昏迷過去。

接下來的最后一天,則是那個同樣矮的斗篷人出現。她每次都會給自己吃那朵黃色的花。奇怪的是,吃了這朵花之后自己的身體就會迅痊愈,再加上她那強大的縱石力,往往一個晚上就能夠恢復。不過,實際上金更希望能夠多躺一會兒,希望自己的傷好的不要那么快。這樣的三個月,他更希望自己不要去迎戰那個斗篷人,而是快點躺過去算了。

可是,這樣的日子依舊還是在持續。很快,兩個半月就這樣過去了。

風吹沙現在究竟怎么樣了?不知道。也許在失去了王子的兩個半月里,雄鹿已經成一團了吧?

不過,這已經不是現在的金能夠去想的事情了。比起自己的王子,他現在顯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黑夜的沙丘上,一個“人”正趴在那里。

那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但是,卻又有些不太像十歲的孩子。

他的頭因為太長時間沒有打理而顯得臟不堪,而且十分的長,已經快披到肩上了。身上那套原本華麗的服裝現在也已經是破破爛爛,但在那裸露的袖口之下,出現的則是兩條充滿了肌肉的手臂。

他,趴在那里。

屏著呼吸,如同和這片沙漠完全化為一體般的存在。栗色的雙眼現在已經沒有了兩個多月前的那種幼稚,相反,卻是充滿了尖銳與精準,成為了一雙獵人的眼睛。

這個孩子,在看什么呢?

悉悉索索……

一條二級魔獸,沙巨蟒,緩緩的從前面的沙地中爬了出來。這頭魔獸吐著興子,雙眼環顧著四周。對于那個趴在沙面上的人類男孩,它卻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一般……

沙巨蟒認為安全,開始往前蠕動……

可就在這時,那個孩子卻是突然如同幽靈般沖了上去!他二話不說,直接拔出腰上的利劍,準確無誤的bsp;撲哧一聲,鮮血飛濺,巨蟒出絲絲的聲音。之后,這頭蟒蛇暴怒的抬起頭,轉過來看準這個孩子,張開口咬來,可這個孩子卻是及時的抬起左手,捏成拳頭,重重的,轟擊在這條蟒蛇的下顎上。趁著它脖子后仰的瞬間,孩子的右握緊劍柄,向后一拉,直接開膛破肚。但這還沒完,半空中的劍刃還不等那些血液離開劍身,立刻一個橫掃,干凈利落的,將這頭巨蟒的頭顱斬下。

蟒蛇的身體抽動了一下后,終于,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個孩子在這一刻終于松了口氣,將劍收回腰際,然后扛起這條看起來比他還要大上一點的蟒蛇,往回走著。他走回到一個燃燒著篝火的營地,開始用其他動物的骨頭制成的刀,切割著這條蟒蛇的肉塊。

“看起來,你挺抓緊時間。”

不知何時,那個斗篷人再一次的出現在男孩的面前。看著他的戰利品,緩緩說道。

男孩笑了笑,肉了肉自己的鼻子,說道:“嘛,你的訓練太辛苦,能多備一點就多備一點唄。喂,綁架犯,你吃不吃?”

男孩切下一塊蛇肉,遞向斗篷人。斗篷人也不客氣,直接借過,用鐵劍串著,在篝火上烤。

“距離最后的時間只剩下半個月了。你什么時候打算挑戰我。贏了,你就自由了。”

斗篷人一邊烤肉,一邊說道。

金則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切下一塊蛇肉烤著,在想了想后,他抬起頭,望著斗篷人,說道:“說實話綁架犯,我開始越來越不能理解你的目的了。如果是為了玩我,你們沒必要這樣一個星期一個星期的輪著來弄我吧?”

斗篷人看著吱吱冒油花的蟒蛇肉,收回,試著咬了一口,但卻沒有回答。

“這段時間以來我也想了很多。我想到了我父王,想到了我從前的生活。原本我以為,如果生活中沒有了歌劇院,沒有了下午茶和女傭男仆的話,這日子簡直沒法過。可我現在卻還是過下來了,并且,活到了現在。”

金將蟒蛇肉收回,張開嘴,咬了一口。因為太燙,他呵呵了幾口,等到咽下之后,才重新說道:“一開始,我的確是很恨你們的啦。但是這些日子以來,我覺你們對我所做的一切事情似乎都有些不同的用意。至少,你教會了我去思考。而不再是一個勁的猛沖。”

“我不是傻瓜,我已經十歲了。我看得出這兩個月來我自己身體上的變化。我知道我自己已經漸漸變強。也許還遠遠不如綁架犯你,但我的確是在變強。”

金吞下手中的蟒蛇肉,抹了抹嘴,說道:“綁架犯叔叔,雄鹿帝國曾經有過好幾次危機。其中有幾次危機解決時顯得很莫名奇妙。最有名氣的就是那次雄鹿遭遇三國聯軍攻擊,但最后十萬大軍卻是在一群亡靈士兵的攻擊下潰不成軍的事情吧?那時候我還,但現在歌舞劇里有很多演繹那場戰斗的戲劇。歌舞劇里面描述的是我們雄鹿受到上天的庇佑。但我現在可以確定,我們雄鹿之所以還能夠存在到現在,不是受到上天庇佑,而是受到綁架犯叔叔,您的庇佑吧?”

斗篷人轉過頭,看著這個孩子。而這個男孩現在則是嘿嘿笑了笑,臉上浮現出些許得意的色彩。

“想到這里之后,我突然覺得自己一下子變得好糟糕。原來我一直都是在這樣的人手下接受著鍛煉?綁架犯叔叔,你真的好強啊。即使是以前的戴勞古德塞公爵,也不可能有你強吧?至少,他不能指揮那些死亡士兵。”

斗篷人吃光手里的蟒蛇肉,站了起來。他低著頭,用冰冷的眼神凝視著這個臉上充滿著憧憬的孩子。

“讓你變強,只是手段。”

聽到斗篷人說話,金急忙拍拍手,不再坐著,而是恭恭敬敬的站起。

“真正需要鍛煉的,是你的心。”

“一個強大的心靈可以產生強大的力量。而一個沒有良好性格維持的力量,最后也絕不會強大到哪里去。”

斗篷人緩緩說道——

“不管你怎么說,三個月的時間到達之后,你將會和我展開戰斗。如果你到時候還是無法在我的身上留下一條傷口的話,那么我留著你,也沒用了。”

“到時候,我會殺掉你。如果你把我想象成正義的使者,而將我現在的這番話理解成嚇唬你的話語的話,那等待你的,就只有死路一條。如果你明白的話,那我們今晚的課程,開始。”

金知道,這個斗篷人說的絕對不是謊話。他是認真的。

對于一個能夠召喚死亡大軍的人來說,自己父王的那些軍隊壓根就不夠看。也就是說,自己對于這個人的價值現在充其量的確是只有“供其玩樂”這么點程度而已。

不想死,那就活下去。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要求,但同時,也是一個最為復雜的要求。

金舉起劍,現如今,他手中的劍已經不再像兩個半月前那樣晃動了。劍身如同鐵鑄一般橫在半空,巍然不動。他的雙手都舉起了兩把劍,而斗篷人,現在也是將兩塊巨大的鐵塊放在他的劍尖上。金哼了一聲,雙手依舊緊握,沒有出任何的顫抖。

但,就在這時……

“嗯?”

空氣中傳來一抹異樣的味道。斗篷人轉頭一看,只見天空的那邊,現在卻是卷起一片塵沙。

“遭了,是沙暴。”

金轉過頭,也看到了那沙暴。在沙漠中的兩個多月里,他不是沒有見過沙暴,但卻從沒有見過這么劇烈,這么可怕的沙暴景象。那滾滾而來的沙塵如同碾壓路過的一切事物一般,快的朝這邊撲來!

“綁架犯叔叔?”

“今晚的課很簡單,活過這場沙暴。”

“啊?”

“如果你能夠活下來,那就證明你已經比十歲時的我更強。只要你能活著,在最后的期限到來之前,我總會找到你。而如果你活不下來的話,那一切,也就此結束。”

說罷,斗篷人仰天吹了聲口哨。隨著這一聲口哨,那頭黑色的巨龍立刻從天而降,不等金說話,斗篷人就跳上了龍背,揚長而去了。

………………活過……這場沙暴?

金雙手握著劍,轉過身,望著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天災。

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孩子了。多次的瀕臨死亡與近乎填鴨式的戰斗經驗除了帶給他強壯的體魄之外,也賦予了他膽識。

綁架犯叔叔說的沒錯,身體的強壯,可以同時換來心靈的鎮定。

而心靈的鎮定,也能換來更加強大的力量。

面對那滾滾而來的沙塵暴,這個孩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睜開!

呼隆隆隆隆!!!

毫不留情的狂風卷過這片死亡沙漠,用毀滅的力量覆蓋著這里的所有。那些沙子覆蓋住這個孩子那渺的身體,似乎想要碾碎這個年僅十歲的孩子壓根就不是一件太過困難的事。

也許,的確是。

也許,不是。

毀滅與重生向來都是同樣的存在,既然這些沙暴席卷過處可以描述成災難性的毀滅……

那又有誰能夠保證,在這場沙暴之后,不會是一顆渺,但卻茁壯的幼苗,重生的時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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