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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宮裳命青蓮月與他一同坐在轎輦之中,而戰白則騎馬于側,一路緩緩而行,在夕陽落暉之前回到了威名赫赫的。
青蓮月仍在思慮之中,卻不知宮裳已將臉湊到了咫尺之間,忽然耳畔一聲呼喚,令青蓮月飛速轉頭,這一瞬,青蓮月整個人木然,眸子完全被眼前這張妖惑眾生的臉龐驚住,彼此的氣息交織間,青蓮月的心也跟著猛烈跳動起來。
兩人的唇,只差毫厘。
“你的心跳得好快。”宮裳將折扇抵在青蓮月的胸前,爽朗的笑容如晚霞,絢爛無比,燦爛輝煌。青蓮月一掌甩開宮裳的手,護住胸前,“你干什么!”
“你以為爺要干什么?前平后直的,誰稀罕。”宮裳偏頭撅嘴,嘴角卻忍不住噙著淡淡的笑。
“到了?”青蓮月見馬車已停,方問。
“你以為呢?”宮裳眼底掃過一絲幽光,看似云淡風輕的道:“你似乎很在意靈首尊的死嘛。”
青蓮月自知剛才舉動讓宮裳生疑,伏下身子道:“屬下實則擔憂夏侯大人,剛才夏侯大人猛咳不止,畢竟教導過傾君兩月,心中難免牽擾。”
“你倒重情重義。”宮裳挑了下眉,整理儀容,將身上的褶子一一拂去,站起身來,低頭說道:“怎么,要爺請你下馬?”
青蓮月內心罵了自己幾句,怎么在這討厭鬼面前,竟變得遲鈍起來。她站起身,先行下馬,然后扶住宮裳的手臂,站在了的門前。
已過新年,滿城燈籠閃爍,將金城妝點在一片朦朧紅暈之中。街巷車水馬龍,人聲鼎沸,茶肆酒樓,夜夜笙歌,通宵達旦,光照如白日。尤其沿江一帶,每到月色來臨之際,船舫如輝,更有那細吹樂音,凄清委婉,動人心魄。
王府門前,白雪早被清理干凈,門前燈籠高掛,楹聯迎風而微動,石獅威嚴無比,炯目傳神,氣勢磅礴,貴氣十足。
忽然,門被打開,一位身穿暗色大襖的老管家和幾位小廝從里面撐傘而來,欲迎接這位府中最受寵愛的公子爺。
“鑫伯,爺肚子餓了,趕快弄點吃的來。”宮裳將身上的披風丟給戰白,然后快速走回府中大廳,剛右腳踏進正廳的門,被身后一聲冷厲的斥責停住了步伐,“好小子,一天不著家,又出去哪里混帳了?”
此聲正出自眼前的這位貴婦,一身雍容華貴,衣香鬢影,大方得體,風韻猶存。尤其粉妝施黛的精致妝容,略顯一絲英氣,大氣的臉龐,一雙明亮的眼睛,仿若天邊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輝,過目難忘。
此人正是的晴王妃。
宮裳見到晴王妃,立刻仿若稚童,一把投到晴王妃的懷里,“娘,兒子這不是回來了嘛。我都餓壞了,先不說!”
準備奔向眼前的美味佳肴,忽然,晴王妃反手擒下宮裳的右臂,速度極快,宮裳整個人被壓在身下,求饒道:“娘!以后不敢了嘛。”
青蓮月見到此幕,目瞪口呆,沒想到膽大包天的宮裳竟害怕自己的娘親晴王妃!真是一物降一物。
晴王妃拉起宮裳,為他整理好衣裳,斜目說道:“你再晚回,待你爹回府,還不得斥你一頓。”
“娘,我何曾怕過那老頭兒?他年輕風流的時候,夜不歸宿,和他學,我還嫩著呢!”宮裳提到德王爺,滿臉不屑。
晴王妃戳了宮裳的額頭,“他是你爹!怎么沒大沒小的。”
“娘,搞不好老爺子今夜又風流快活去了,你也提防著點兒。哪天這正妃的位置啊,搖搖欲墜喲。”
晴王妃一把揪住宮裳的右耳,“翅膀硬了是不是?說話越來越不著調了!”
“娘,娘,疼。輕點兒。”
“夫人,您也等公子好幾個時辰了,不如先用餐,別餓壞了身子。”陪著晴王妃幾十年的甄姑在一旁勸道,因為宮裳剛對甄姑投去了求救的表情。
“甄姑,都是你把這孩子嬌慣了!現在越來越不像話。”晴王妃放下云袖,不再教訓宮裳,忽地瞥到戰白身后的青蓮月,狐疑道:“這姑娘是?”
青蓮月見晴王妃言語指向自己,連忙跪在地上行禮,“民女拜見晴王妃。”
宮裳坐在桌前用起餐來,雖然饑腸轆轆,卻舉止優雅高貴,絲毫不像外面傳言中的他,毫無規矩,不修邊幅。宮裳笑道:“她叫傾君,我剛收下的貼身侍衛。”
晴王妃和甄姑皆睜大了眼眸,晴王妃愕然道:“貼身侍衛?”
一向招攬漫天桃花的三公子,外面流言傳遍,風流成性,留下無數風流債。可晴王妃卻非常了解自己的兒子,宮裳從未近女色,甚至很少和女子接觸,說是怕臟,更怕傷身。無論皇家貴女,還是大家閨秀,或者名門望族,皆不入他的眼。
如今,竟帶回一個女子,還作為貼身侍衛?
宮裳看出了晴王妃的疑思,笑道:“娘,兒子挑的人,不會錯。”
晴王妃想起今日宮裳白天去暗夜局一事,問道:“你不是去暗夜局想……”話未問出口,晴王妃轉過臉,眼睛半瞇,“你是張秦?”
青蓮月低著頭緘默,不知如何回答,此時宮裳喝了口美酒,解釋道:“娘,張秦是張秦,眼前的是傾君……以后,她就跟著我了。”
晴王妃覷了一眼宮裳,然后悠然走到青蓮月身邊,雙手將青蓮月扶起,上下打量一番,笑容淡淡,“是個好姑娘。多大了?”
這話一問,所有人立即明白晴王妃的意思。青蓮月回道:“回夫人,已滿十六。”
“少女花季,最美好的年紀了。”
“娘,當這么多人面兒問女孩子年齡,合適嗎?”宮裳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蹙眉道。
“你小子閉嘴。這么好的姑娘給你做侍衛,都可惜了。”接著,晴王妃悠悠走到桌前,看著眼前的美味佳肴,對身后的甄姑笑道:“甄姑,找個廂房打掃整理一下,待會帶傾君住下,今日她和戰白也累了,先退下歇著吧。”
話還未落音,宮裳站起身,走到甄姑面前,阻止道:“娘,甄姑,此人以后住在我的竹篁閣,就不勞你們費心了。”說完,對戰白使了個眼色,然后走到青蓮月身邊,語氣冷然道:“還愣著做什么,回竹篁閣服侍爺休息。”忽然想起暗夜局今日突發事件,轉過臉,剎那時眼神閃過一絲不可名狀的光,“對了,還有一事忘了告訴娘,您當年的對手獨孤涼,今日歿了。”說完,便瀟灑的離開正廳,只留一縷清風蕩漾長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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