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直接掏出六顆三階靈晶拋給那個帶路的男子,男子看到靈晶,嘴都咧到了耳朵根。雖然說靈晶按等級是一比十對換的,但誰不知道等級越高的,靈力越高越純,絕非低階靈晶十倍可比。六顆三階靈晶,等會他兌換成六十顆二階靈晶交上去,絕對狠賺了一大筆。
“小師妹,我姓錢,專門負責新生的雜物事項,以后有什么為難的事事,你盡管找我。”
“謝謝。”無霜也不客氣:“我想要房子僻靜一些。”
“有有。”笑得像朵花一般的錢師兄很厚道的帶著無霜到了一棟小樓面前,那小樓在一個角落里,前后都有大樹,后院還有一小塊的草地,以及一個方桌大的泉眼,與旁邊的樓中間還隔著一排一人高的灌木,上面爬滿了金線藤,正開著艷紫的花朵。
無霜一眼就瞧上了這棟小樓:“就它了。”
錢師兄飛快地給她辦好手續,正準備將已注入鑰匙靈符的小木牌遞給她,就聽到有人道:“那棟,我喜歡那棟,我要住那里。”那個聲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無霜即使早就有了準備,知道會碰上那些她不想見的人,但沒想到,一切會來得這么快。
不過,碰上了就碰上了,她也不想避,學院也就這么大,每年就招這些人,她避得了今天,也避不了六年。
一個身著紅衣的姑娘跑了過來,她的笑容在看到無霜后僵住了,然后張口就道:“你怎么會在這里?”隨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臉上浮上了惱怒,喝道:“你真不要臉,竟然跟人私奔到了學院來了……”
她話音沒落,無霜揚手,將聚集起掌力就朝著她的臉呼嘯而去。那紅衣姑娘一點防備也沒有,被扇了個正著,直接被扇出出去兩三步,她爬在地上,秾麗的小臉被地上的小石子兒蹭出了幾條血痕子。
無霜看著狼狽的云飛煙,心里從來就沒有這么爽快過。在云家時,云夫人拉不下臉面對付她這個晚輩,云飛煙從小到大幾乎是三天兩頭就要跑到她面前,對她冷嘲熱諷一番。
以前她念著云家的收留之恩,云大將軍對她的愛護之意,是不得已忍氣吞聲的讓著云飛煙,現在什么恩啊情啊都是假的,甚至還有可能是害她的敵人,她還有什么可忍的。
云飛煙整個人都懵了,捂著臉看著無霜,尖叫道:“你敢打我?”
無霜翻了個白眼,打都打了,這還不敢相信?
那好,她就如她所愿,承認吧:“我不敢打你。”
她旁邊的錢師兄:“……”
那這到底算敢打,還是算不敢打?
呸呸,這算不算違反了學院不準打架斗毆的規矩?
不過,沒用靈力,也沒下殺招,雙方在打沒打上還有爭議,他還乖乖站在旁邊看一看好了。
云飛煙身后的人也快步趕到了,看到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無霜都怔住了,領頭的百里洲也顧不上地上的云飛煙,問出了眾人的心聲:“你怎么會有靈力?”
無霜冷笑著:“我就為什么就不能有靈力?大陸上哪國的哪條規定寫明,我就不能有靈力?”
百里洲被問住了,他看了眼無霜身邊的阿森,眼中浮現了一抹驚愕,隨后似乎是認定了什么,沖著無霜點點頭:“十幾年如一日,葉姑娘的忍耐力,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云飛煙被女侍衛扶了起來,聽到百里洲這話,氣得一張小臉都不能看了,她尖叫著:“洲哥哥,你不替我打回來,還稱贊這個賤人?”
“賤人,你罵誰呢?”無霜怒道:“信不信,我再抽你兩巴掌?”
“怎么你做了那不要臉的事,還不讓人說?”云飛煙罵著,無霜冷笑道:“我做了不要臉的事?看來云飛揚那個卑鄙小人沒少壞我名聲,活該他變為一個敗人。”
“你……”云飛煙快氣壞了,她有一肚子惡毒的話想要回擊,卻又害怕在百里洲面前失了態,她直接就就在半空中凝結出了一柄水刃,結果水刃還沒成形,就迸裂了。
出手的錢師兄馬上制止道:“新來的師妹,學院里不準打架斗毆,如果有需要,去生死臺先簽了生死契約再說。”他越說,越覺得冷,回頭看到阿森冰冷的盯著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
沒有啊,他這不是在幫夜師妹拉偏架嗎,有哪兒不對了?
云飛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她不依不饒的嚷嚷著:“你瞎啊,剛剛她打我,你沒看到嗎?”
錢師兄摸了摸鼻子,又按了一下那六顆靈晶,老實地點頭:“我瞎,我沒看到她用了靈力和武器!”
無霜笑了起來,云飛煙氣得鼻子都歪了,抓著百里洲的胳膊,撒嬌道:“洲哥哥,打了我,還咒我哥,你得幫我報仇。”
無霜沒等百里洲開口,不客氣地又道:“嘖……洲哥哥叫得還真甜,我記得太子的未婚妻是你表妹云欣華,而不是你吧,果然……不要臉的賤人!”
這話一出,百里洲和云飛煙都黑了臉。旁邊的侍衛怕百里洲一時沖動,就答應替云飛煙出頭,忙悄悄道:“太子,那個男子的等階屬下看不透。”
百里洲一個激靈,認真地打量起阿森來。要知道他的侍衛長已是靈將一階,他都看不透的人,會是什么等階?
這樣的人如何會跟在無霜的身邊,難道真如飛煙所說的,被無霜的美色所迷?
如果真是樣,那倒好了。想當初父皇用個林惜兒籠絡住了葉大鵬,那自己是不是對無霜好一些,就可以將那個靈將歸攏到自己的身邊?
他心里劃著小算盤,不露痕跡的將云飛煙的胳膊扒開,柔聲勸合道:“都是一家人,又何必這樣……”
“誰跟她一家人?”
“誰跟她一家人?”
無霜和云飛煙同時喝道,百里洲被兩人懟了個半死,俊臉青了又黑,黑了又白。果然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他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想著去給兩個吵架的女人勸和,才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