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魔妃心心念念惦記的朱靈侯此時正坐在靈者學院的院長房里,他拿著院長珍藏的靈酒當水喝,喝得院長腦門兒一跳一跳的,最后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強行從他手中將酒壺搶了下來,緊緊抱在懷里,怒目相視:“我真懷疑,你跑到我這來,死皮賴臉的說要留下挑學生,實際上就是知道我的酒已成,純粹來騙酒喝的!”
“就你那點酒?”朱靈侯的眼中,盡是鄙視:“你當我真喜歡,這不是沒得好的,拿來湊和湊和。”
湊和?院長真想將手中的酒壺直接砸到他頭上。
這老友,是想氣死他,好坐他的位置,接手這個靈者學院嗎?
“那個……”朱靈侯抽著袖子抹掉嘴邊的酒漬:“這人啊,我在路上就瞧中了,也與她說好了,而且還是我親自將她送到這里來的。誰要敢跟我搶,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看著他狼一樣的眼神,院長怒,拍案而起:“你這是威脅我?”
“對,我就是在威脅你了!”朱靈侯拍得更重,眼睛里都透著兇光了,“我真會翻臉的。”
見他這么認真,院長也來了興趣:“你這次瞧上的是誰?什么屬性?哎,我跟你講,有時候人就得認命,命中沒有的,別強求。”
啊呸!朱靈侯呸了他一臉口水沫子,還是帶著酒味的,“對,我認命,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弟子!”
他本來真的只是想著沒事兒做,也沒地兒可去,不如干脆留在靈者學院里跟老友做個伴,混混六年的時間,順便也暗中觀察一下那個小丫頭的人品心性。
現在,他真是無比的慶幸自己當時做了這么個決定。
挖到寶,他絕對是挖到寶了。
倒不是因為那丫頭是葉大鵬的女兒,也是那些人傳得沸沸揚揚的丫頭身世,而是他發現那丫頭竟然跟著人從最基礎的身體素質開始修練了,而且還能吃得下苦頭。
有限的時間,無限的境地,兩者都要兼顧,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靈者都是將自己的所有時間都專注在了靈力修練上,只有一些靈力上再無進展的人,才會想著去修練武技,走劍士之路。
他無法說那種決擇不好,但他卻是學到了兩者兼俱的甜頭的。
他以前在指導弟子的時候,也沒少提過,但沒有人在意,往往是左耳進,右耳出,唯一在意的一個,也因為吃不起那個苦頭,而放棄了。
就在他認為自己的這種狀況是無法重現的時候,偏偏讓他撞上了那個傻丫頭。
看來,那個傻丫頭命中注定就該是他的學生。
“是誰。”院長追問:“這種事,你強求不得。”
真正的好苗子,未必會選擇老友,終究,老友的死弟子的幾率太高,真是教一個死一個,曇花一現般。
再說,真正的好苗子,旁人也未必舍得放棄,他也是心動的:“你別是瞧中了百里淵吧,跟你講,我瞧中了,他跟我一樣,是難得的雷屬性。”
“切。”朱靈侯撇嘴:“他,我還瞧不上。”
這下,學院更來興趣了:“難道是那九幽?”
九幽與靈將只有一步之遙,身邊都帶著靈將做為隨從,想必家中早已替他安排好了老師,絕不會在外面再認師的。再說,他也不認為,九幽進學院是真的為了尋師,只怕就是沖著葉無霜來的。
等等,葉無霜可是召喚屬性,他有些明白了:“葉無霜,你瞧中了葉無霜?”
“對。”朱靈侯趁著他失神,伸手從他懷里將酒壺拿了過來,對著壺嘴猛灌了一大口:“不準打她的主意。”
院長苦笑:“那可是個燙手的山芋。”雖然他不是拿不起,只是不想去找那個麻煩,終究,葉無霜不是雷屬性。不過,他要在老友的位置上,必定也是舍不得的。
他看著再次糟蹋自己靈酒的老友:“所以,你是特意來守著她,就怕她被人給害了。”
“那是當然。”朱靈侯冷笑著:“我這也算跟你打了個招呼,要真出了什么事,你可別怪我。”
這短,他是護定了的。
院長點點頭:“這是當然,學院的規矩不能破!”要不然,那如何還能成為一片凈土。
當無霜收到來自于云森的信時,她一點也不驚訝。她身邊的人殺了楊六爺,鬧了那么大一出,根本就瞞不住,云森知道她在這,只不過是早晚的事。
她打開信,信里是云森的親筆,云森并沒有提她隱瞞靈力,逃到學院的事,只是說他已查明了云飛揚暗傷她的事,他會給她一個交代的,信上還說她和云飛揚的婚事可以取消,以后他就是她的親舅舅。
說得輕巧,他真認為自己還是當初的那個葉無霜。以前對他的那些儒沫之情,早就在她知道真相的時候,消耗掉了。
她將信撕成了碎片,隨后拋在地上,阿森瞥了眼,碎紙著火,燒著了灰燼。
“剛剛送信的人說,隨著信來的還有一堆東西,要不要去取?”九幽問。
“要,為什么不要。”無霜起身:“我們現在就去取。”
云森要扮慈祥的長輩,那她就讓他扮到底。他從自己這取走的,可不是那一點子東西就可以相提并論的。
到了取寄存物的地方,無霜看到了云森送過來的東西,那是一個能裝進兩個人的大箱子,錢師兄是直接捏了個風術,才將那箱子從庫房里運出來。
“好重,里面好東西應該不少。”錢師兄抹著額頭上的汗珠,“師妹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無霜簽了個名:“明兒,我再來找師兄買書。”
“好咧。”錢師兄應得格外的爽快,果然與有錢人打交道,什么都比較方便。
還沒出門,他們就碰上了云飛煙一行人,云飛煙一眼就看到了阿森手上提著的那個大箱子。
她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葉無霜,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與我們云家劃清界線,那你為何還要拿我們云家的東西?”沒等無霜開口,她又尖銳地道:“你別想否認,這箱子上面還有我家的徽記呢。”
無霜陰了臉,這人真學不乖,每次占不到便宜,還每次都把臉湊過來讓她打,
她冷哼道:“你確定,這是你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