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夜魔妃的目光飛快從百里淵身上挪開,落到了偎依在百里洲身邊的云飛煙身上。
她不要的,也不會給別人,何況是云飛煙那個害過她一次的賤人,上一世她讓那個賤人給逃了,這一世,絕對不會再給她逃跑的機會。
她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朝著云飛煙上擂臺地必經之路走了過去,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站著,等云飛煙過來的時候,她故意去與她撞了一下。
云飛煙平日裝得嬌嬌弱弱的,但實際上身體并不虛弱,倒是連番遭受呂靈侯折騰的夜魔妃身子極其虛弱,這一相撞,她直接撞倒在地,撐在地上的手還被劃出了一條大口子。
“你長沒長眼睛,走路怎么這么不小心,若是撞傷了人怎么辦。”云飛煙身后的百里洲張口就不客氣的罵道。
夜魔妃抬起頭,眼角里帶上了不明的水色,然后,她飛快的低頭,將那淚漬抹去,然后悶頭不聲的想要起身,她的傷手撐在地上,痛得她發出了一聲“滋”的冷吸聲。
百里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根本就無法移開。
說真,要比較一下夜魔妃、云飛煙和無霜三人的外表的話,無霜最嬌小,外表也最美艷,哪怕是擰眉怒眼,也給人一種心曠神蕩的誘惑。夜魔妃和云飛煙的外形差不多,只不過云飛煙一般都是走的柔弱路線,說話嬌聲嬌聲的,舉止也故意帶著嬌氣,讓人看到就會萌生起一種保護欲;相反夜魔妃就要大大咧咧的得多,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可正是這樣的她一時間流露出了弱態,反而讓覺著她平日的倔強是那么的脆弱,更引起人的憐惜。
眼見夜魔妃身子一晃,百里洲下意識就伸手去扶她,云飛煙忙伸手去攔。這推拉之間,夜魔妃傷處的血不小心就沾在了云飛煙的身上。這個細微的動作旁邊人就算看到了,也不覺得有些什么。
倒是遠處的九幽吸了下鼻子,兩眼如炷一般掃向了夜魔妃,又很快收了回來,仿佛他什么也沒有做過。他馬上起身,走向了百里淵。
見他走近,百里淵微微擰眉,也沒有避:“長話短說。”
“小心,那云飛煙中了云欣華的暗算。”九幽還真長話短說,還說完就走,留下百里淵在那里發懵。
不管云欣華對云飛煙下手是為了什么,他都覺得這是對他的一種侮辱!他要的是堂堂正正的比賽,哪怕輸了他也不會覺得不舒服,可現在這樣,算什么!
他真恨不得沖上擂臺,高聲將云欣華的丑惡行跡公布與眾。只不過他心里明白,九幽沒有當眾揭穿,只是來提醒了他一聲,只怕是九幽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指證云欣華。
百里淵強忍著沒動,直到裁判叫了他的名聲,他才邁著沉重的腳步登上了擂臺。
隨后,他學著早上無霜的那一招,提出要對云飛煙身上的保護罩做一個檢查,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兩人的實力相差太大,他怕云飛煙受不起他全力一擊,若出了人命,那可就不好了。
裁判的臉色不太好看,但也同意了。這百里淵可是院長的數十年來唯一收的一個人的弟子,愛若珍寶,他以后要在院長手下混,能賣院長一個小人情,為何而不為呢?
臺下的看臺上有人發出了噓聲,更有人大聲嚷嚷著:“你收著些力道,只用三分,不就好了。”
百里淵不客氣的反駁道回去:“這是擂臺比武,不是過家家,能憐香惜玉的。不出全力,豈不是羞辱人?”
對面的云飛煙真想哭著說,她不在意。
她更樂意他現在就低頭認輸,成全她的進階之路。
也許是院長也覺著百里淵不是那無事生非的人,他這樣請求,必定有他的道理,于是請了華藥師上來替云飛煙檢查了,華藥師仔細的替云飛煙的核查之后,說云飛煙的身體以及防護盾都沒有問題。
隨后,裁判宣布比賽開始。
他的話音一落,百里淵就動了,他沒拿劍的手沖著對面的云飛煙一指,一道如水桶粗的雷電直接就朝著云飛煙當頭劈下。
云飛煙正來還打著主意,想再勸百里淵認輸,終究她的底牌能多藏一局,就更多一份贏面。但她真沒想到,百里淵根本就沒想給她開口的機會。
她匆忙地驅動體內的靈器抵抗雷電,突然發現靈器根本就不動,她整人都傻了;沒等她做出第二反應,雷電落下她被劈了個正著,雖然防護盾也及時張開,護住了她的性命,但她整個人都被劈得黑乎乎的,一頭美麗的秀發也被燒焦,甚至豎了起來,如同一只對敵的刺猬。
臺下,一片寂靜。
眾人倒不是驚愕比賽結束得這么快,終究以兩人的差距來說,秒殺也是很正常的。他們驚愕的是這百里淵下手也太不留情了,對方可是嬌弱的姑娘,水滴滴的,他也下得了這狠手?
臺下的百里洲整個也懵了,云飛煙不是說她傳承了神秘的靈器嗎,還口口聲聲說要拿個第一名給他看,結果,她就是這樣贏給他看的?
還在擂臺樓梯上的華藥師只得再一次返回了擂臺上,他替云飛煙做了檢查之后,確定云飛煙沒有性命之憂,只是她現在的這種狀況至少要臥床休息半個月,后面的比賽只怕是參加不了了。
“不是吧,這就解決了?”呂不凡揉著眼睛,根本就反應不過來。說好的,那說好的云飛煙很厲害的呢,難道,就是這個厲害法?
無霜反應過來,將她膝上的小黑鵝悄悄捏在手心里,逼問:“是不是你做的?”除它外,她想不到其它的解釋了。
小黑鵝撐著小翅膀,將她的手掌推開些,不滿地道:“難道你認為黑爺會做這種卑鄙的事?想知道真相,問九幽啊。你不覺得他剛剛去找了百里淵,很奇怪嗎?”
無霜想到九幽剛剛的反常舉動,不由得也信了幾分,松開了小黑鵝扭頭看了九幽,但沒有開口。
這里人多耳雜的,不是問事的地方,要問她也得等回到小院后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