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霜連“小心”都沒來得及傳音給小黑鵝,只見它瞬間變大,兩只巨大的翅膀拍打出數十道旋風,直接把那血紅霧氣拍回到了赤蛇身上。赤蛇倒是沒有什么,但它身邊的花草樹木,甚至石頭都被腐蝕成了血紅的汁水。
“好毒啊!”無霜驚愕得,不能自已,她不敢想像,若是小黑鵝沒有出手,她剛才擋不擋得下這一招。
“不是毒,是它的胃液!”藍眼不知什么時候也從卡牌里蘇醒了,將聲音傳到了她的腦海里。
無霜楞了下,剛要問,藍眼又道:“是這里的氣息,對靈獸非常有的幫助,所以我才自動的醒了。”
無霜心思在卡牌上晃了一下,果不然,除了沉睡的白靈龍沒有反應外,綠柳它們也在蠢蠢欲動,她干脆把它們全部都放了出來。
看到眼前的靈獸突然變多,赤蛇更怒了,兇怒的攻擊著阻止他的小黑鵝,不過小黑鵝豈是好惹的,它的絨羽化成了一根根尖銳而細長的針,如雨一般襲了過去,別看那針小,卻輕易的刺破了赤蛇堅硬如鐵的蛇皮,扎進去之后還在蛇肉中穿棱,直到血管,然后在血管中游向赤蛇的頭部。
藍眼更是頂替了無霜的位置,開始指揮其它的伙伴們:“蜘蛛變小不停的噴網噴毒,綠柳燒食靈力,夢馬以重蹄攻擊它的兩眼正中心!黑爺,你斬它的尾巴!”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當它的尾是這么好斬的嗎?”小黑鵝一邊與赤蛇纏斗,一邊還不忘罵藍眼兩句。
雖然它也知道藍眼的指揮非常得當,但合了頭的赤蛇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身后好像也長了眼睛一般,尾巴更是甩得咻咻的,每每都能避開蜘蛛的網和毒,不把靈力噴向綠柳所在的地方,更是沒給夢馬找到空隙。
緊接著,楚老和朱靈侯也追來了,朱靈侯施放了臨時召喚術,楚老則是配合著小黑鵝地刺地陷輪著來,盡他一切的能力,給赤蛇制造些麻煩。
無霜喘息了一會兒,也想到了更好的策略:“小黑,把藍蜘蛛甩到它傷口上。”
“得令!”小黑鵝悄悄放出一縷細風,把變得如同蚊子大小的藍蜘蛛卷過來甩到了赤蛇的傷口上,藍蜘蛛沒有保留的把所有的毒液都噴了出來,赤蛇被它的毒一激,身體瞬間一僵,一直在旁邊等著機會的夢馬,一雙前蹄狠狠的踹到了它的額心處。
無霜也瞅著了這空子,再一次冒險控制赤蛇,這次她很快就攻破了赤蛇的意識防御,隨著她的低聲:“爆!”
赤蛇的頭高高仰起,然后噴出巨大的血水,蛇身軟綿綿的垂了下去,又恢復成了之前三頭的模樣。
小黑鵝哪里會放過這機會,沖著赤蛇的頭就是一翅膀,隨后兩個蛇頭滾落,半空中卻失去了蹤跡。
“終于死了……”無霜只覺得身子軟軟的,這一場戰斗的消耗可真比她以前的所有戰斗還要累,果然,召喚者還是不適合親身上陣的。
她的感嘆還沒落音,然后發現了一個更不好的事實,赤蛇的血如同開了水閘,直接沖著她卷涌而來,還好小黑鵝及時托起了她,才避免她落入血海。
“這血里有毒!”藍眼道。
無霜忙回頭,她看到朱靈侯帶著楚老坐在一只飛獸身上,楚老及時的把他們出來的洞口給填高了,避免血水涌入,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小黑鵝在半山腰找了個前面有塊平坦大石面的山洞把她放下,朱靈侯隨后也指揮靈獸飛了過來。
“丫頭,你太冒險了,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什么了嗎?”朱靈侯上下打量著無霜,一想到之前的驚險,他都心里發怵。
無霜靠在地上,一臉的苦笑:“現在沒事……”
瞧著她累得不行的模樣,朱靈侯也不忍心再訓她了,叮囑她在這休息,他就和楚老一起,又坐著靈獸飛回到他們出來的洞口處,進去尋找那些受傷的人。
他們一走,無霜就又讓小黑鵝找了個比較寬敞的大石頭,把暈迷的白靈龍也給放了出來。她想的簡單,哪怕暈迷著,說不定也能在這沾些好處。
安置妥當之后,她看向了小黑鵝,小黑鵝知趣地湊了過來:“蛇頭我收起來了,有寶貝呢,等回去了,背著人,我扒出來給你。”
無霜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是你。對了,現在這樣一來,是不是這谷里的寶貝就毀了?”
“肯定沒有。”小黑鵝翅膀大開的攤在地上:“我現在還是覺得很舒服,甚至有一種實力在增強的感覺,那好東西肯定還在,只不過,怕是要等到這蛇血沒了,才能找了。”
等到下面的蛇血沒了……
無霜低頭看了一眼,沒太抱希望。
只是他們真正的目標龍涎花呢,是也全毀在下面的蛇血里了,還是這里根本就沒有。
很快,朱靈侯他們把受傷的眾人分幾批,趕在蛇血灌入洞口之前,都送了過來。雖然有三人傷得極重,至今沒醒,但沒人死,算是極大的幸運了。只不過,昏迷的人中,也包括了吃藥強行增強實力的鷹翼。
眾人把身后的石洞簡單的整理了一下,然后進去治傷,休息。
看著眾人萎靡不振的樣子,楚老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們連它都除了,還能找不到龍涎花嗎?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若這點都扛不住,回去之后,就乖乖留在部落里吧。”
說著,他還故意看向鈴花,鈴花虛弱的笑著應了:“好啊,歡迎。”
眾人:“……”
這是讓他們去部落里……生孩子?
他們是有些氣餒,但也沒有害怕啊,再說……能平安回去,肯定解了毒了,誰還甘心留在部落里被女人養著。
朱靈侯也發現了這里對靈獸是極好的,把所有的契約靈獸都放出去之后,笑呵呵地道:“下面那蛇一身可都是寶貝,等血一退,我們可就真發達了。”
眾人看著他,皆一臉的沉默。
朱靈侯,您說話能不能走點心?您當我們沒瞧見下面的血池有多毒,那蛇能不能留下個骨架,還能說呢?
不過,轉念又一想,萬一真留下了呢,那可真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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