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鳴仙穹

第二百二十四章 別扭的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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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前輩的聲音,傅淵懸起的心放了下來,他就擔心自己被拍死了女修才出手,還好,時間掌握得分毫不差。

反倒是烽火宗的人開始慌了,這股威壓令他們無法動彈,強大的力量讓他們畏懼,就連老祖都無法與之相比。

他們就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鸞塵大陸天虛宗內,出現了一名合體后期的修士。

女修并未露出容貌,而是黑袍加身,緩緩從屏障后面走了出來。

這次還人情,她出手的事情一定會傳到外域,而她的身上攜帶著秘密,并不想給無關的人帶去麻煩。

女修還是一如既往地人狠話不多,撂下一句話后直接將修為攀至了巔峰,瞬間出現在了烽火宗宗主的面前。

在烽火宗修士驚懼的目光下,只見女修僅僅伸出兩根手指,往他的丹田處瞬發了一道靈力,兩息過后,他的生機盡失。

“你究竟……”他連把話說完整的機會都沒有,就這么隕落在了兩位長老的面前。

幾人還未回過神,女修動了,又是以同樣的手法,往大長老的丹田處一指,眨眼之間,生機逝去。

她這才收起了威壓,冷眼凝視著烽火宗僅存的二長老。

女修的出手迅速,一招致命,就連傅淵都感到一陣后怕,他知道她的修為有多高。

卻沒想到,給他這么大壓力的烽火宗宗主和長老,在她手上竟活不過兩息!

宗主和大長老隕落在自己面前,二長老幾乎是咬著牙出聲的,“前輩!這是我們與天虛宗的事情,您出此狠手是何意!

我們烽火宗沒有得罪過您吧,無冤無仇,到底為何!若是天虛宗允諾了您什么好處,我們烽火宗愿意出雙倍!”

“本尊做事需要告訴你原因嗎?”

女修并未因二長老這番言論,神色上有什么變化,她依舊是一副冷傲的模樣,墨色的瞳孔銳利幽冷。

她微微收斂了氣勢,毫不在意地說道:“今日本尊不想再造殺孽,就此放你離去,若你們烽火宗想要被滅,大可多來幾趟!”

“呵呵,前輩和天虛宗可真是合謀演了一出好戲啊!”

傅淵仰面一笑,“過譽過譽,長老還是擔心一下你們宗門吧,現在可是群龍無首啊。”

事到如今,二長老如何不明白,這一切,根本就是天虛宗與這名神秘的女修私下串通好的!

計劃好了一切,指明要他們宗主前來,為的不就是震懾嗎!

千算萬算,誰都沒想到天虛宗的背后,竟有這么一位強大的修士在幫助他們!

女修所謂的不想再造殺孽也不過是個借口罷了,高階修士想要殺人,根本何須理由!

現在放自己回去,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宗主和大長老死在面前,自己回到宗門又有何臉面面對他們。

思及此,二長老的心里起了魚死網破的想法。

就在他轉身將要離去的時候,趁二人不注意,迅速向身后射出了一道法術,對準了傅淵。

二長老算準了女修不會對他下死手,他們宗主和大長老死了,他也不會讓天虛宗宗主好過。

女修突然感應到了靈力波動,口中驚呼,“傅宗主,快躲開!”

又迅速凝聚一道法術,射穿了二長老用于施法的手臂,此時她去救傅淵根本來不及,只能靠他自己反應了。

傅淵也察覺到了一絲危機感,但事發突然,距離又過于相近,盡管他反應迅速,還是承受了法術的部分威能。

分神期的全力一擊,又如何是他這等修為可以硬接下來的,所幸他躲得快,但只是如此,還是令他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那一擊落在他身上,頓時令他的體內氣血翻涌,經脈也有了損傷。

二長老的手臂被女修擊穿后,不敢再有停留。

他不敢確定,女修會不會改變主意,連忙撕裂空間,快速逃跑,畢竟方才打傷了天虛宗宗主,誰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

在二長老走后,女修轉過身看了一眼受傷的傅淵,稍稍猶豫了一下,拿出了一粒丹藥。

“極品大還丹,吃了吧,休養半個月就沒事了,不會影響根基。”

她頓了一下,又道:“那名女修的人情已經還清,本尊也該離開了。”

“前輩,這丹藥……實在過于貴重了。”

女修的丹藥雖然遞到了傅淵的面前,但他不敢接,無功不受祿,她方才出手就代表這件事已經兩清了。

“不用顧慮什么,這粒丹藥,就當是……感謝你們這幾日對本尊的招待了。”

她在說完那句話的時候,神色黯淡了幾分,卻又迅速藏起,仿佛未曾有過。

女修都這么說了,傅淵再不收下反倒是駁她面子了,接過以后,連忙拱手,“多謝前輩。”

人情還清,她還得返回外域,只是在將要離開之際,她站在天虛宗的山門前,又回眸望了兩眼。

沒有人察覺,沒有人知道,女修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在這一刻,她冰冷的面容漸漸融化,嘴角竟勾起了淺淺的笑容。

在天虛宗暫住的幾日,她感受到了那種久違的氛圍,勾起了埋藏在她心底的往事。

事情結束以后,女修回到了雪冰嵐的住處。

她的再次出現令雪冰嵐一愣,原本以為人情還清以后,以她的脾氣,應該會悄無聲息離開才是,怎么又來找她了?

女修還是那副冷冰冰的口氣,“答應你的事情本尊做完了,你我兩清了!以后就不要有什么糾葛了!”

她說完,又是一陣風飄過,瞬間就消失在了面前,雪冰嵐呆在了原地,對她的奇怪行為有些不解。

這就完了?特地跑來自己這里,就為了撂下這一句話?

莫名其妙,自己得罪她了?

雖然女修這么說,但雪冰嵐總覺得她給人一種很矛盾的感覺,尤其是最后一句話,說不上來的別扭。

而她又總是表露出很刻意的冷冰冰,不想與人接觸,也不想與人多話,可表現出來的又像是欲言又止。

冰冷的偽裝之下,似乎又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她搖晃了一下腦袋,感覺自己是瘋了想這么多,自己一個結丹修士,去糾結一個合體修士的想法和行為?

根本是吃飽了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