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柳搖頭,柔弱的身子倚在蘇云揚懷里,“沒有。”
蘇云揚心疼地抱著懷里的人,扭頭質問:“顏若傾,你為什么欺負柳柳?”
顏若傾剛才背對著他,她抽袖子的動作落在他眼里,像在推人一樣。
顏若傾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濃情蜜意的兩個人,輕挑眉梢,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沒有為什么。”
她又沒欺負她,她自己坐地上的,哪有什么為什么?
“揚哥哥,你的臉……”
蘇云揚英俊的臉上掛了彩,一只眼掛上了淤青,嘴角也腫了起來,像是被人狠揍過一樣。
顏若柳提起來,蘇云揚才想起來今天來顏家的事情。
他把顏若柳扶起來,圈著她緩緩走到顏若傾面前,盯著她的目光厭惡到極點,“顏若傾,你就是個沒有底線的騙子,你上次說成全我跟柳柳,我以為你還有點良知,沒想到你根本就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真惡心!”
顏若傾唇角的笑容一斂,很討厭被人說惡心。
她伸手,纖白的手指抓住蘇云揚的衣領,一把拽過,瞇起美眸,“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么叫欲擒故縱的把戲?”
蘇云揚撞進顏若傾微瞇,冷冽的桃花眼,氣勢弱了幾分,強撐著問:“難道你沒找人打我,威脅我不準跟你分手?”
蘇云揚昨晚剛到家就被人套麻袋,拖到巷子里狠揍了一頓,那人逼他跟顏若柳斷了關系,跟顏若傾重歸于好,不然就直接廢了他。
麻袋解開的那一刻,他看見了坐在車里,如同黑夜帝王一般的男人,那張俊美的側臉泛著冷厲的鋒銳。
他還記得他最后掃過來那漫不經心的一眼,帶著凌銳的刀鋒,冷進了骨子里,令人發指,頭皮發麻,他甚至感覺到了死神的氣息。
直到現在他還心有余悸。
想到昨晚那丟人的一幕,蘇云揚就忿忿不平地怒罵,“顏若傾,我知道我家世好,人也長得帥,但你能不能拿鏡子照照你自己,你配得上我嗎?”
蘇家是錦城首富,幾代人積累下的產業,有著豐厚的底蘊,是真正的豪門世家。
蘇云揚的外貌俊逸,家境優渥,本人也有幾分能力,便被圈子里的公子哥捧成了‘錦城第一公子’。
時間久了,優越感就出來了。
不過,在顏若傾看來,他也就家境這一方面值驕傲而已。
顏若傾抽了一口煙,煙會燃盡,燙到手,她直接把煙頭的火星在蘇云揚風衣領子上捻滅,動作很慢,“蘇云揚,同樣的話送給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站在我面前,我還嫌棄你太普通了。”
蘇云揚低頭看著衣領被煙火熏黑的一片,眉眼間染著暴怒之色,“你又拿我衣服當煙灰缸?”
上次在酒店里,這女人拿煙頭燙他的大腿,留下了一塊淺粉色的疤痕,今天又用煙頭弄壞了他的風衣。
顏若傾挑眉聳肩,“不好意思,腳下是草地,小草也有生命,我顏若傾不殺生,你的衣服我會賠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