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佳期漂亮的臉蛋上染著瘋狂和強烈的恨意,以前在私底下的狠毒,如今全都赤果果地擺在明面上。
顏若傾看著她扭曲的臉蛋,臉上的笑容不在,甩手給了她一巴掌。
啪一聲,病房里響起清脆的巴掌聲。
阮佳期的身體像破落的風箏一樣被甩到了一邊,她捂著自己被打的半邊臉頰,不可置信地看著顏若傾,“你打我?”
顏若傾拿了一張濕巾在擦手,桃花眸里的神色有些冷,“打你是為了讓你清醒清醒。”
顏若傾把擦過的濕巾丟進垃圾桶,纖白的素手抓住她的衣領,用力往前一拽,“阮佳期,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昨天的局是你跟田原合起伙來給我下套的嗎?”
阮佳期看著顏若傾放大的面龐,妖媚的小臉褪去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也褪去了勾人心魂的媚態,全是無邊無盡的冷意。
外面陽光高照,室內暖氣保暖,可阮佳期整個人卻仿佛置身于冷窖一般。
“你……知道了?”
“當然。”
顏若傾說:“從你介紹我跟田原認識的那一刻起,你就在算計我,后來我惹惱了田原,被他封殺,無戲可拍,你不斷慫恿我跟田原道歉。甚至在酒局上找來了木彤的哥哥,還給我下藥,不就是想把我玩死嗎?”
她也是剛從墨君衍那里得知,昨晚主動提出要帶她走的人竟然是上次晚宴中欺負她,最后被花子辰死整的木家太子爺。
她原本是打算等木彤進娛樂圈之后再好好跟她玩,沒想到木家人主動送上門來。
人家主動求死,她怎么好意思不成全呢?
顏若傾送開她的衣領,站起身來,“阮佳期,你應該慶幸我是個善良的人,只是把你想對我做的事情轉接到你身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非加倍還之。”
阮佳期看著顏若傾,忽然笑出聲來,“顏若傾,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就是,你善良。”
顏若傾挑了挑精致的眉,沒有辯解,善良是沒有定義的,她自己覺得她善良就好。
別人的看法跟她沒關系。
“你也不用表演尋死覓活的把戲給人看,畢竟你想著去害別人的時候就想到了后果,只不過后果降臨在了你身上而已。”
有的人啊,害別人的時候加倍惡毒。可落在自己身上一丁點都受不了,甚至不愿意承認自己的惡毒。
顏若傾從口袋里掏出一只錄音筆把玩,她笑吟吟地看著阮佳期,“你大可以跟別人宣揚你是為我頂黑鍋的受害人,不過我勸你在做這件事情之前掂量一下后果,我顏若傾可不是誰想污蔑就能污蔑的。”
阮佳期看到顏若傾手里的錄音筆,瞳孔驟然一縮,她沒想到,她還留了一手,“顏若傾,你知不知道真的很討厭,蘇云揚和柳柳是那么相愛的一對,你憑什么突然插一腳?”
顏若傾明白了,眼前的女人是圣母婊,她勾了勾唇,把錄音筆揣進口袋里,“這個不用你提醒,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