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rry淡漠地移開視線,跟警察過去簽字。
“在這里簽你的名字,你就可以把人帶走了。”
Gerry修長白皙的手指接過中性筆,彎下欣長的身子簽了自己的中文名字。
他的自己跟人一樣清秀,落筆舒服干凈。
警察欣賞男孩字跡的時候,他清澈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是誰把向曜送到這里來的?”
“抱歉,當事人希望我們警局保密她的信息。”
能讓警局保密信息的,身份肯定不一般,Gerry沒有刨根問底,帶向曜離開了警局。
他坐進車子里,發現副駕駛的車門遲遲沒有打開,落下副駕駛的車窗,淡漠的眸子看向耍小性子的向曜。
“上車。”
向曜低頭盯著腳尖,不為所動,“我不想回家。”
Gerry白皙的雙手握著方向盤,他偏頭直視著前方,一雙黑眸沉寂如死水,清澈的聲音跟他的眼睛一樣沉寂,“向曜,我不是你的父母,不會寵著你,你要是不走,就站在這里等人販子吧!”
聽到人販子的時候,向曜幾乎一驚,條件反射性地拉開車門,跳進了車里。
他雙手抱著手臂,身子輕微地顫抖著,唇瓣褪去了血色,“不…不要,我不要被抓走。”
他害怕地把頭埋進了雙膝里。
Gerry看著向曜的樣子,伸手去摸他,“你怎么了?”
啪一聲,向曜重重地打掉他的手,搖晃著頭,反復地喃喃,“我不要,不要。”
Gerry看到他的狀態,黑眸瞇了瞇,開車去了醫院。
醫生掀開向曜白色的衛衣,Gerry瞳孔驟然一縮,他看到了他身上斑駁的青紫,一看就是遭受過非人的虐待。
怪不得他剛才聽到人販子的時候,身體抖得那么厲害。
“向曜,你是不是被人販子抓走了?”
向曜嘴唇顫抖著,“嗯…嗯!”
“是誰救了你?”
他會出現在警察局,穿著新衣服,身上的傷也擦了藥膏,一定是被人救下的。
向曜把身子轉向一邊,“我…我不知道。”
姐姐說過,如果他告訴了他的家人,她就不聯系他了。
他不能說,也不敢說。
Gerry又問:“那你還記不記得抓走你的人的樣子?”
向曜的畫功很好,如果他記得,畫下那個人的相貌,應該可以順藤摸瓜地抓住人販子。
小家伙是嬌生慣養著長大的,這次受了這么嚴重的創傷,他的父母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向曜突然想到了顏若傾,耳邊嗡嗡的,像是無數只蒼蠅飛一樣,他痛苦地抬手捂住耳朵,“不要問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Gerry蹙眉,黑眸敏銳地注意到他衛衣的吊牌,他掏出他的吊牌,拍下照片,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我給你發了一張照片,你去調查一下,今天都有誰買了這件衣服。”
零點酒吧
花子辰跟辣妹在舞池里熱舞。
修長挺拔的身子擺動著魅惑的舞姿,俊美妖孽的臉覆上了一層熱感,在魅惑的燈光下,性感得讓人想撲倒。
他的大手不老實地在辣妹腰窩處摩挲,“晚上一起去房間里喝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