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嬌媚的嗓音在靜謐的走廊里響起,讓他的身體驟然一僵。
天籟之聲落在他耳朵里,因為平日里做賊心虛,虧心事做太多,聽起來更像是黑白無常搖的銅鈴,催命一樣。
深夜,走廊那頭吹起一股陰冷蕭瑟的風,越發地應景,男人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
“我……我啊……唔……”
他剛要張開嘴巴尖叫,嘴巴里就被人塞了一個充斥著臭味的東西,緊接著,一抹纖細窈窕的身影走進他布滿紅色血絲的眼睛里。
顏若傾抱著手臂,彎腰看著似乎是嚇破了膽的男人,扯開紅唇,“就你這點膽量,還敢做壞事?”她嗤了一聲,“不如洗洗睡吧!”
看到顏若傾,男人眼睛里的恐懼頓時轉化為了憤怒,他抬手要去打顏若傾,還沒抬起來,手骨被人用力往后一折,骨節斷裂,疼得他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落下。
“把他帶進來。”
顏若傾進了病房。
墨君衍蹙眉看著女人的身影,從口袋里掏出手帕墊在他跟男人肌膚的相貼處,把他拽進去。
他有潔癖,嫌臟。
顏若傾打量了一眼男人,目光落在他挎在肩膀上的背包,“怎么,臟水潑完了,也不打聲招呼就想跑嗎?”
“跑?”男人佯裝不懂,“我為什么要跑?”
“如果不是要跑的話,你背著包干什么?”
男人不肯承認,無賴模樣盡顯,跟在媒體面前委屈哭訴的男人大相徑庭,“我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我要出院。”
顏若傾嗤笑,“可你還沒有辦理出院手續,應該還出不了院,要不要我找你的主治醫生過來問問?”
她專治地痞無賴流氓,“我跟你的主治醫生有點交情,他是不會把我供出去的。”
顏若傾纖白的素手在男人呆滯的目光下,去摁他的雙肩,還沒碰到,皓腕被一只大手禁錮住,她狐疑地看著抓她手腕的墨君衍。
只見墨君衍從旁邊抽了兩張紙巾墊在男人的肩膀上,淡淡地吐出一個冰冷的字眼,“臟!”
顏若傾勾起紅唇,隔了一層紙巾摁著男人的雙肩,把他摁在床上,一字一頓地說:“你好好休息,等明天醫生檢查過了再出院吧!”
肩膀上的雙手明明沒什么重量,卻像是一座山一樣壓得他無法站起來,男人攥緊發抖的雙手,威脅道:“顏若傾,你還敢往醫院里來,就不怕我喊一嗓子,讓人把你圍住嗎?”
“你可真天真,你要是敢喊的話,恐怕你還沒叫出聲,我就把你砸成傻B了。”
房間里沒有開燈,窗外更是陰冷黑暗,唯獨床邊有一盞暗黃的夜燈,映照在顏若傾美艷冷凝的小臉上,“這段時間,你好好呆在這里,媒體警察問話一律拒絕,不然……”
男人被嚇得頓時失禁。
顏若傾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什么味道?”
下一秒,一只溫熱的大手罩在她的眼睛上,“尿騷味。”
墨君衍摟著顏若傾的肩膀轉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