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算你識相
看著洛妍的視線,始終放在道路兩側的店面上,君墨宸終于看出,這臭小子,這是真的在找開醫館的地方。
想到這臭小子還在生他的氣,眸光微閃心中有了想法,快走兩步與洛妍并肩,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我帶你去個地方,保證你能滿意。”就在洛妍疑惑的盯著,被他拉住的手腕時,君墨宸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感受到,身邊男人一幅不去不罷休的霸道氣息,洛妍眉頭微挑輕輕點頭。
眼神示意身邊的男人,她同意了,所以,可以放開我的手腕了吧。
結果,那個霸道的家伙,似乎沒看懂她的暗示,竟然徑直拉著她向前走去。
她試著抽回自己的手,結果換來的,是某人握的更緊的回應。
看著那拉著自己的手腕不放的家伙,洛妍嘴角直抽。
這家伙,難道沒發現,這周圍,看著他們二人手拉手姿勢的行人,眼神都變了么?
洛妍想要抽回自己的小手無果,便將注意力,放在周圍那些,對著他們身后,指指點點的路人身上。
并沒有看到,某個腹黑貨,在拉住她手腕后,就忍不住嘴角上揚,一臉小心思得逞的暗喜表情。
當然她也想看也看不到,因為那暗喜的表情,被他臉上的面具,完全擋住了。
一直隱身在他們身后,跟著的閻風,看著那拉著小公子走在前方,無視眾人指點的自家主子,滿頭黑線,主子你這是要鬧哪樣啊。
在這大街上,兩個男人,雖然小公子看上去年齡不大,但也是個半大的少年,你就這么拉著人家的手腕真的好么?
突然,閻風大腦一陣驚雷劈過,他好像,好似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
他們家主子,不會,不會,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天哪,可千萬別是他想的那樣,要真是他想的那樣,那可是要出大事了啊!!!
想著自家主子,自從認識了小公子后,那些各種奇怪的,不同于往日的變化,閻風后背一緊,全身變的僵硬。
不行,在這事還沒成事實之前,他得想辦法,將他們家主子拉回來。
他可不能,讓他們家主子,一不小心就邁入這,萬劫不復的深淵。
當然他可能想的有些夸大了,當今這世上有龍陽之好的不在少數。
就是那些個,叫得上名的大臣家里,私下也養著不少男寵,可這些人中,絕對不能有他們家主子啊。
他們家主子,可是要做這青玄大陸主人的真正王者。
他要是,有了這龍陽之好,那將來,還怎么完成這一統天下的霸業?
君墨宸不知道,他不過是拉著洛妍,到他私產的一處鋪面,就這么短的時間,他身后那傻大個,竟然就想了如此之多。
要是知道,他一定會將這腦洞大開的家伙,扔去刷一個月的馬桶。
再說,誰告訴他,他家主子要一統天下,做青玄大陸的主人了?
他還真是,會為他家主子帶高帽,相像力可真夠豐富的。
當然,他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這般拉著一個小少年的手,被他人看到會引來怎樣的轟動。
他潛意識中,只有拉住這臭小子的手腕,就不想放手的感覺。
這種潛意識,讓他在洛妍幾次暗示他放手時,都支配著他的動作,緊緊抓住就是不能松手。
帶著洛妍走過兩條小街,到了一處都城最繁華的正街之上。
一間布置,極為奢華的五層閣樓,出現在洛妍面前。
看著君墨宸,帶著她徑直來到這里,洛妍眼中終于出現一抹好奇。
這五層小樓,不是別的地方,正是都城最有名,也最攬財的回春堂,都城唯一一家皇家御賜藥房。
里邊坐堂的醫師,也是得皇家認可的,有名望而又不愿入宮當太醫的醫者。
“你要開醫館,不如直接來這里。
你要愿意,我就把此地轉到你名下,以后你就是這里的主人。
算做是,我未提前向你坦白身份的道歉禮,你看如何。”經過一夜的掙扎,君墨宸不得不承認,自遇到這臭小子后,他就一直在退讓。
自己所有的原則和底線,在這小子面前全都破功,沒有一樣能用在她身上。
看著眼前客流不斷,生意紅火的藥堂,洛妍眼中劃過一絲驚喜。
這可比自己費力建一處醫館有用多了,當然她現在還不知道,這回春堂,對整個東楚都城意味著什么。
可是就算知道,她也同樣會不客氣的收下。
這是君墨宸欠她的,再珍貴她也會收,再說一個凡界的藥堂,她還真不放在眼中。
“當真,這里是你的地方?就這么送給我,你不心疼?”洛妍一直繃著,不給君墨宸好臉色的小臉,終于明媚了起來。
此時說出的話,已帶著些許高興與興趣。
“你救了我是事實,我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也是事實。
你還救了閻一,只是一個藥堂而已,難不成還能頂的過我一條命?”看著臉色終于放睛的臭小子,君墨宸暗中松了口氣。
看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個禮也正合了她的心意。
無論怎么,只要這臭小子消氣了,一個回藥堂而已,送給她還真不算什么。
此時的他,完全不在乎這家藥堂,每年給他帶來的豐厚回報。
也完全沒有看到,閻風在聽到他說,要將這藥堂送給洛妍時,那一幅天要塌下來的神情。
當然他就算看到了,也不當一回事,他的決定,還輪不到一個護衛來左右,更不許任何下屬來干預。
“嗯,還算你有點良心。
好吧,看在你這般有誠意認錯的份上,這份禮我收了,后期看你表現?”聽到君墨宸的話,洛妍傲嬌的一揚頭,給了君墨宸個,算你識相的眼神,抬腳進了回春堂。
看著那洛妍一幅小人得志的嘚瑟樣,君墨宸暗自搖搖頭,這臭小子也是個,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主。
罷了,誰讓自己愿意讓著她呢,這世上有膽說他錯了的人,也就只有這臭小子了。
他的觀念里哪有什么對與錯,只有值與不值得的問題,也沒有哪個不怕死的,膽敢評判他的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