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兩老頭滿意而歸,只是臨出門前,丘宏拿出一張名氣,雙手遞到藍非面前客氣道:“藍姑娘,這是我的名片,若是他日,你有什么花草需要出售,能否先聯系一下我,價錢絕對沒有問題。”
這家伙真精,陳福不滿的瞥了老朋友一眼,他怎么就沒想到呢?老朋友這樣說了,他不好馬上也說同樣的話,所謂精花卉一般都不會有一模一樣的,根本就不可能兩個人分,只好以后再找機會說了。
這個小院子一目了然,都是普通花草,但是陳福和丘宏都覺得,以這姑娘養花的手藝,絕對有一些私人收藏的珍,一盆上好的花卉可能價值百萬以上,不會輕易示人的,只養幾天,他的蘭花就變得那么精神,這姑娘精心栽培的該有多讓人驚艷?
藍非接過丘宏的名片,突然轉身,從墻頭拿起一小盆吊蘭,遞給丘宏,簡單兩字:“給你。”
丘宏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還是接了過來,這盤吊蘭雖然也養得很好,但就是街頭小店那種最普通的吊蘭,養得再好也不值錢,想到這一男一女斂財的手段了得,臉皮也比一般人厚,他既然話已經出口,不好說看不上這樣普通的盆栽,當結個善緣了,便道:“謝謝,多少錢?”
“不要錢。”藍非靜靜說道,“不過你要把它吊在你家客廳的正中央離地一米六,半個月后還回來。”
“為什么?”丘宏疑惑的問道。
“消煞。”藍非又是簡單的兩字。
丘宏頓時無語,這小姑娘神神叨叨的,該不會還兼職做風水師吧?那惜字如金面無表情的樣子還挺像那么回事,可惜這年齡跟外貌擺在眼前,沒什么信服力。
盡管如此,丘宏還是本著不得罪人的心理,隨口敷衍道:“謝謝。”
沒說他會照做,事實上他不會把這樣一盆可笑的低檔盆栽吊在客廳正中央的,家里常有客人,丟不起那個人,一把年紀不好對一個看起來不到二十的小姑娘說謊,便只能含糊帶過。
回到家里,正想要把這廉價吊蘭交給傭人養著,可轉念一想,還得還給人家呢,養殘了可不好,那小姑娘眼睛肯定很尖,還是自己養吧,既然交代了要吊在客廳,就不能放在室外,免得被人看出來尷尬。
這時候傭人告訴他,客廳樓梯口架子上放著的招財瓶被貓碰掉了。
丘宏也不以為意,反正那花瓶是仿古的,兒子的興趣,他不太喜歡,認為擺就要擺真的,不然還不如不擺,不過兒子不同意,說是請風水師看過,說是可以聚財……只是路過的時候,看著空空的架子,心里一動,隨手把吊蘭放上面,別說,還挺合適的,便決定這半個月就讓這吊蘭在這地呆著了。
到了花展那天,丘宏很早就來到展覽地,不一會,陳福也帶著他那盆寶貝蘭花美人笑來了,幾天不見,這蘭花更精神了,也說不出跟之前有什么不同,還是一樣大小的花朵,但是就是不一樣了,真要形容就是氣質美女跟庸脂俗粉的區別。
丘宏又圍著這盆花轉了許久,這才戀戀不舍的先走開再去看看別人的珍,畢竟各種名貴花卉盆栽云集……
最后盡興而歸,雖然陳福的美人笑最終還是沒能拔得頭籌,但是他輸得心服口服,第一名是一盆名叫福壽延年的霧松,這種霧松是很罕見的種,就外形來說是縮小版的松樹,整體縮小,樹葉和樹干都像是按比例縮小一般,也是傳說中的種,陳福和丘宏這樣的花卉愛好者也是第一次看到。
就珍貴程度而言,這霧松已經能夠遠勝陳福的蘭花了,難得的是這霧松整體形狀像一個拄著拐杖的卻依舊精神抖擻的老人,跟陳福的蘭花一樣做到了形神具備,第一當之無愧,沒有任何爭議。
花展結束之后,陳福抱著心愛的蘭花和老朋友丘宏一起在保鏢的簇擁下離開,他這盆蘭花方才有人開價二百萬,不過他沒賣。
“陳先生,請等等。”
陳福回頭,一個滿頭銀發,面色紅潤的老人快步追了出來,他認得這個人,是霧松的主人,叫房坤遠。
都是盆栽愛好者,想要交流很正常,人家是第一,自己第二,主動找上自己,是人都會覺得有些榮耀的,因此陳福也笑著迎上去,伸出一只手道:“房先生,你好。”
房坤遠跟陳福握了握手,眼睛卻一直盯著陳福抱在懷里的蘭花。
那種艷慕的眼光讓陳福很自豪,作為花的主人兼培育者,別人喜歡欣賞自己的東西,他很高興。
房坤遠接著提出一個要求:“陳先生,能否把花放在地上讓我在好好看看。”
花展的時候,怕發生意外,名貴盆栽被損壞,主辦方展臺跟觀賞的愛好者隔開了一段距離,不能很近的觀賞。
這有什么問題,陳福很痛快的就把花盆放在了地上,想著稍后也提出同樣的要求,好好欣賞對方的那盆霧松。
房坤遠就那么蹲下身去,從各個角度繞著美人笑看了許久,連連贊嘆,“太奇妙了,這太奇妙了。”
陳福道:“比起房先生的福壽延年,這美人笑終究是差了一點。”
陳福這話可不是謙虛,的確是差了點,并且還有一個原因,這美人笑能有如此讓人驚艷的效果并不是他的功勞,被人夸獎他有點不好意思。
房坤遠看了半個小時,這才戀戀不舍的站起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陳先生,這個……真不知道怎么開口,我實在喜歡你這盆美人笑,能不能割愛?價錢好商量。”
“這個不行。”陳福和丘宏同時出聲。
本來自/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