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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丘宏在門口跟陳福碰上,陳福拿著一張照片讓他幫忙看看那小霧松。
養花只是一個業余愛好,現在家里出了事,丘宏可沒什么鑒賞的心思,隨口敷衍了幾句,然后就按門鈴。
這門鈴響了許久,都沒見有人來開門。
“難道沒人在家?”陳福嘀咕了一句,又按了幾下。
“你們是什么人?找誰呢?”
一個狐疑的聲音在二人身后響起,二人回頭一看,一個白發白須面色卻極為紅潤,穿一身復古白色綢緞對襟白衫,黑布鞋的老人提著一個鳥籠站在他們身后。
“您好,老先生,我們找這家的藍姑娘。”陳福眼見老者氣度不凡,趕緊恭敬答道。
“你們有什么事么?”老人不客氣的問道,眼睛極不禮貌的盯著兩人看,那眼神跟高級商場售貨員打量那個是有錢的肥羊差不多。
陳福和丘宏有些不舒服了,不過在不知道老者身份之前,也不敢得罪,只道:“我們買花。”
“那你抱著一盆花做什么,貨物出門概不退換。”老人逗了一下籠里的金絲雀,隨口說道。
“這吊蘭是藍姑娘借給我的,說好今天還,不是買的。”丘宏忍住氣說道。
一句話說完,老人又露出了打量羊是肥是瘦的眼神,直到丘宏和陳福快要忍不住的時候,他才慢悠悠指點道:“她現在不在,估計是上課去了,晚上才能回來,你們要沒有別的事,就把花放墻頭,回來我跟她說一聲。”
“老先生您是?”陳福小心翼翼問道。
“我住對面。”老人話是這樣說,卻沒有朝后看一眼。
陳福二人看著對面那一棟棟小樓,也不知道老人說的具體那座,不過既然只是鄰居,就有些多管閑事了,而且老人這態度也很讓人不舒服,僅僅一個鄰居而已,陳福二人雖不至于立馬翻臉,態度變冷淡起來了。
老人也不再多說什么,挪動幾步,使勁拍了拍隔壁的門,邊拍邊大聲道:“小子,有客人,快起來。”
好一會,隔壁才有一個蓬頭散發睡眼惺忪的人探頭出來,看清楚丘宏兩人,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隨便撥了一下亂發,頓時一個養眼的小帥哥就出來了,可見偶像劇中那些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美男并不只存在于屏幕里。
兩人認出,這人就是在藍非家里遇到,開口閉口就要錢的年輕人。
潘霖一見他們,更是露出如方才老者一般看肥羊的眼神,蹬蹬兩下便跑過來了,瞇眼笑道:“兩位老先生,又來了,這次是不是又有花要寄養?”
陳福遲疑了一下,把美人笑交給別人調養,然后得獎并不是十分的光彩,雖說這美人笑是他一手養大,但是不得不承認,最后幾天的調養起了畫龍點睛的作用,使得整盆花活了過來,有了靈氣。
但畢竟已經是知天命的老人,陳福很快就調節好心情,想來這種事也瞞不了人,便坦然道:“是的,一個朋友的一棵小霧松,不知道能不能養活。”
霧松,潘霖重復了一下,眼睛更亮了,但是神情卻是有點為難,說道:“這可比蘭花難養多了,你們打算出多少錢一天?”
這個年輕人如此直接的談論價錢又讓陳福愣了一下,這個他沒想過,因為不知道怎么養,像蘭花一樣,說好只寄養半個月,自然可以按天論價,可要是一年半載的,也要按一萬塊每天,似乎多了點吧?
陳福說不出話來,倒是丘宏因為涉及家宅平安,這錢是小事,便趕緊道:“這錢好說,小兄弟,這上次借了藍姑娘一盆吊蘭,沒什么可以回報的,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什么,我兒子開了家小商場,給了我幾張購物卡,我就借花獻佛了。”
丘宏摸出一張黑色的卡遞了過去。
潘霖接過購物卡一看,眼睛頓時又笑彎了,“百里購物中心,這商場很不錯,我經常去,原來是你家開的。”
“是的。”丘宏頗有些自豪,他自己也有家底,但是百里購物中心是兒子自己創辦的,不靠家里。
潘霖拿著購物卡,眼睛又看向陳福,問道:“你家做什么生意?”
這是不是赤果果的伸手要東西?陳福臉色有些難看,丘宏那張卡購物額度是十萬,這禮可不輕,而且依照上次的情形看,這只是見面禮,有事相求就要另外付錢,丘宏光見面禮就是十萬,他怎么也不能比丘宏少太多,這個丘宏,肯定也是有事相求,這家伙怎么不先跟他通一下氣?
“我兒子是做房地產生意的,小兄弟要想買房的話找我們也給你打個折,這是我們新開發的樓盤。”陳福咬咬牙遞過一張宣傳單,一套最少上百萬的樓房,打個九折也得十來萬,如今唯有希望這個潘霖看不上這個針對白領的小樓盤了。
“幸福港灣。”潘霖接過宣傳單,看到那個樓盤的名字就覺得俗氣到家,再看地點,是在郊區,交通不太方便,徹底沒了興趣。
這倒是讓陳福松了一口氣,他家雖然富有,但是他為人一向節儉,不喜鋪張,不該花的錢絕對不花。
“小藍不在,這吊蘭放我這里,你們有事的話跟我說就行了,只為道謝的話就不必了,我們都很忙。”潘霖看著榨不出什么油水,便有些興致缺缺的趕客了。
“小兄弟,我們有事的。”丘宏著急的說道,不過今天的事有點匪夷所思,就算老朋友,他也不好說,便暗示陳福快說。
陳福拿出那照片道:“小兄弟,是這樣的,這里有一棵小霧松,養得不好,不知道藍姑娘有沒有辦法妙手回春?”
“霧松啊,好些年沒見到這玩意了。”潘霖摸著下巴看了一眼。很爽快道,“只要沒死透,都可以,不過呢陳先生你知道的,養這東西很費勁的,你能出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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