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哭也沒有胡說

第81章 過往片段意興闌珊

星生星滅不曾遲。

這幾天枕戈對我超級好,百依百順,我甩個小性子,他會圍在我身邊哄半天。

而且說話算數,我生理期一過,就給我煮了一直心心念念的大螃蟹。

兩個無業游民整日廝混著,枕戈在我身邊,有種天塌下來也不用我管的踏實感。

畫畫的事情被我緩了緩。

緩的意思就是,有在畫,但不在乎畫出了什么鳥出來。

我亂涂鴉一通,枕戈也會守在我身邊鼓掌喝彩,馬屁拍的賊夸張,仿佛用肉眼看見了我的靈魂在熠熠生輝。

配合程度百分百的小迷弟,現撿的模特,不用白不用。

“你不要動,動的話,我就畫不好了。”我憋著壞笑,用鉛筆一本正經的比劃著,對枕戈說。

“小祖宗,兩個小時了,我臉都要笑僵了。”枕戈微微抽動嘴角,委屈的回答。

這是我第一次畫人體素描,畫架支愣起來,鉛筆在畫紙上來回勾勒,不知天地為何物。

“好了嗎?”枕戈催問。

“好了好了。”我心滿意足的說。

枕戈迫不及待的跑到畫前,先是欣喜,再是疑惑,最后抓著我的衣領,氣鼓鼓的說,“木北,你又耍我。”

畫上是一張與枕戈七分像的大臉。

我只是讓枕戈別動,又沒有要他擺那些做作的姿勢。

哼,不講理。

“我第一次畫人體嘛,先畫臉,下次畫動作和神情。”我服軟求饒道。

“好吧,好吧。”枕戈心里其實早就樂開了花,興高采烈的去找相框裱畫。

桑椹打電話過來。

我偷偷的躲到陽臺去接。

“木北,馬上就是十月份了,搬家需要我幫忙嗎?”桑椹問。

“我這有點事情,可能要晚點再搬。”我回。

“怎么了?什么事情?”桑椹問。

“租房合同寫得是十一月份到期。”我說。

這是事實,但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這沒事呀,先搬走又不會有影響。”桑椹說。

“公司這邊有些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我謊話隨口就來。

“行吧,處理完告訴我哈。”桑椹回。

“嗯嗯。”我連忙答應,趕緊掛了電話,生怕隔墻有耳。

枕戈裱好畫,見我一個人在陽臺鬼鬼祟祟,好奇的跑我身邊問,“你在干嘛。”

“在吸收天地jing華。”我深吸一口氣,高深莫測的說。

“我也試試。”枕戈站我旁邊,也猛吸一口氣。

風過無痕,陽光沒有溫度可十分順眼,歲月靜好,歲月靜好啊。

不如唱歌。

我翻箱倒柜找出了桃木色的尤克里里,撥動琴弦,調好音。

很久沒有彈了,但簡單的和弦,我還是會的。

“別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兒的聰明難以想象……”

“每天都追趕太陽……”

我唱兒歌都能跑調跑到十萬八千里,枕戈聽不過去,跟著一起哼,帶我找回正確的調子。

“聰明勇敢有力氣,我真的羨慕我自己……”

“忍不住呼啦啦啦啦啦高歌一曲……”

唱了幾首,彈得我手指疼,停了下來。

“怎么了。”枕戈問。

我伸開手抱著枕戈,嘟囔著說,“餓了。”

枕戈低頭對著我,溫柔的說,“我去做飯,你自己看會電視。”

“好。”我笑盈盈的點頭。

枕戈轉身去廚房,我抱著安安坐沙發上看《甄嬛傳》。

往事暗沉不可追,來日之路光明燦爛。

被大胖橘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跑去洗了個熱水澡,洗完出來的時候,枕戈已經把菜擺好,等著我吃飯。

我從冰箱里拿出兩瓶啤酒,今天心情好,宜小酌幾杯。

長長酒酒,瓶瓶安安。

枕戈一直勸我別喝了,我小臉紅撲撲的抱著酒瓶子不撒手。

我酒量很壞,酒品還行,喝多了就犯困,把沙發當成床,縮成一團閉眼睡覺。

“睡在這會感冒的。”枕戈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抱起我。

我睜開眼睛,傻呵呵的笑了幾聲,然后勾住枕戈的脖子,主動的吻了上去。

纏纏綿綿。

枕戈把我放在床上,我迫切的脫了他的衣服,趴在他身上咬了又咬,肩膀上全是深深淺淺的紅印子。

在我的挑逗之下,枕戈喘著粗氣,翻過身,用力的吻著我。

酒亂情迷,又點到為止。

我不知道枕戈為什么要忍住,也很驚訝他居然能忍住。

同吃同喝同住了這么久,我和枕戈做了情侶間該做的所有,除了沒有破那層膜。

男人啊男人啊,猜不透。

折騰了會,我實在是困,就抱著枕戈呼呼大睡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透了。

我賴床賴得厲害。

不但自己賴床,還拖著枕戈不準他起。

“我去幫你買早餐。”枕戈無可奈何的說。

“不吃。”我死死抱住枕戈手臂。

“你肚子都咕咕叫了,不餓嗎?”枕戈問。

“我不管。”我把臉貼在枕戈手臂上,委屈巴巴的回答。

“木北,你怎么了,那你想干嘛呢?”枕戈又氣又好笑的問道。

“想跟你一起躺在床上,餓死。”我蠻不講理的說。

枕戈撓我癢癢,我咯咯的笑得沒力氣,松開了手。

“哼,去吧去吧,不理你了,我自己餓死。”我背過身,生氣的說。

“不去了不去了,我點外賣。”枕戈湊到我臉邊,討好著說。

我嘴角浮現出得意洋洋的笑。

兩個饑腸轆轆的人,平躺在床上等外賣,不說話,也很有愛。

躺了會,太無聊了,枕戈淺淺的睡著了。

我突然猛的一下起身,充滿活力的說,“新的一天開始了,我要去洗漱了。”

枕戈被嚇醒,滿眼幽怨地看著jing力旺盛的我,抗議說,“木北,你就是故意的。”

哈哈哈,我就是故意的,欺負枕戈,可太有趣了。

枕戈把我拉住,我重心不穩,搖搖晃晃,最終跌入他懷里。

“不起床不起床,一起餓死。”枕戈抱著我,在床上打了兩個滾兒,撒嬌說。

我任由枕戈抱著,耳朵發燙,臉頰通紅,呼出來的氣都是暖乎乎的。

腦海里浮現出昨天晚上的場景,羞愧難當,全身酥軟軟的,更是沒有掙扎的力氣了。

酒后亂性,酒后亂性啊。

橙子,我過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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