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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兩家的關系從前不能暴露,如今更加不能。
以夏太師的脾性,是絕不會讓自己人蒙冤受屈的,替季沐清翻案只是時間問題。
若季云蓁做了夏家的丫鬟,甚至還被安排去伺候已經成年的少爺,將來夏家還有什么名聲可言?
再者說,楊氏都沒有給兒子安排通房丫鬟,身為堂妹的夏月涼卻給送過去一個,那她成什么人了?
冒著風險把季云蓁搶回來,不是為了糟踐她,更不是為了毀自己。
夏月涼冷聲道:“昨日那些話,我以為季姑娘聽進去了。
令尊大人剛正不阿鐵骨錚錚,若是知曉自己的長女淪落到這般田地,恐難以瞑目。”
“做丫鬟?”夏月涼呵呵笑道:“季姑娘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你自幼飽讀詩書,甚至還學過一些拳腳功夫,所以覺得伺候人不過是小菜一碟容易得很。
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我只是……”季云蓁小臉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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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不缺丫鬟。”夏月涼打斷她的話:“更何況家兄一向急公好義,救人并不是為了貪圖回報。”
季云蓁自嘲道:“如今我是犯官之女,姑娘贖我回來不就是做丫鬟的么?”
卻聽夏月涼又道:“復仇是需要實力的,更何況你的仇人權勢滔天,想要扳倒他們何其艱難。
可眼下的你連自保都做不到,談論復仇太過奢侈。
如今季家的案子正在風口上,你留在京城有百害而無一利,最好先去避一避。
我放著那么多熟練的丫鬟不使喚,為何要用你這個生手來給自己添堵?”
季云蓁的臉瞬間由慘白變得通紅。
夏三姑娘的話真是傷人,但每一句都是實話,根本無法辯駁。
季云蓁被驚到了。
夏家三姑娘一向不愛出風頭,也不愛與人來往,京中貴女與她熟識的基本沒有。
沒想到她竟如此優秀。
我會為你提供最好的條件,相信你能用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
還有你的母親和弟妹,我也會盡最大的努力打探他們的消息。
待會兒你回房收拾一下,今天我就派人帶你離開。”
夏家同樣是權勢滔天,與聞家又早已經勢不兩立。
既然大家目標一致,復仇一事便不再是她一個人孤掌難鳴。
季云蓁越想越激動:“云蓁絕不會讓你失望!”
膽大心細有謀略,不僅早就把一切都考慮清楚,甚至還做了細致周密的安排。
更讓她驚訝的是,夏三姑娘的話語中已經明確告訴她,季家和夏家其實是一路的。
或者說,她的父親根本就是夏太師的人。
她學著習武之人抱拳施禮:“那我就先告退了,姑娘保重。”
鳴笳把季云蓁送出書房,就見夏繁霜帶著花影已經走進了院門。
“季云蓁,你真的在這里!”夏繁霜不顧形象地跑了過來。
夏月涼贊許地點點頭,這才是她希望看到的季云蓁。
她忍不住玩笑了一句:“那你可得抓緊了,千萬別等我們把某些人扳倒之后才回來。”
季云蓁只覺渾身熱血沸騰,最近一段日子的頹然和哀傷一掃而空。
見對方態度如此疏離,她多少有些尷尬,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鳴笳忙出聲打圓場。
“季姑娘先去忙吧,二姑娘請隨奴婢來。”
“二姑娘。”季云蓁福了福身。
二人年紀相仿,雖然稱不上閨中密友,彼此之間也算熟悉。
夏繁霜就是為了季云蓁才這么早過來的。
“二姐這么早就吃過晚飯了?”她看著已經走到她身側的夏繁霜,忍不住說道。
“說什么呢!我是聽人說季云蓁被你帶回來了,所以過來瞧瞧。”
她一邊說著,一邊順勢就在夏月涼身旁的空處坐下。
“哦。”夏繁霜又看了季云蓁一眼,這才跟著鳴笳走進了書房。
夏月涼按了按眉心。
這些小姑娘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了?一個個都把她的話當耳旁風!
“喂,季家現在這種情況,你把季云蓁弄到咱們府里做甚?”
“你自己的事情理清楚了?”
“我的事情……不是……我的婚事都已經定下了,還有什么理不清楚的?”
書房里原本溫度適宜,椅子也足夠寬大,被她這么一擠全都變了。
夏月涼熱得難受,用嫌棄的眼神看著夏繁霜:“我說你的名字是不是取錯了,明明就是煩人,繁什么霜啊?”
夏繁霜一心想著季云蓁的事兒,哪里還顧得上和她計較。
“你又欺負我!”夏繁霜氣鼓鼓地瞪著她。
“二姐多久沒有撫過琴了?”夏月涼輕輕撥了一下琴弦。
夏繁霜受不了她跳躍的思維,也不清楚她為何問起這個,但還是認真想了想。
“昨晚我說過的,還有任務交給你。”
“什么任務不任務的,你先和我說說季云蓁。”
“這件事暫時不能和你說。”夏月涼趁機把她推開,站起身走到了琴案后面。
夏繁霜的腦袋再次被糨糊給塞滿了。
“為了撇清和顧衍南的關系,我把終身大事都搭進去了,你現在卻要我練習他喜歡的曲子?”
三妹妹肯定是瘋了,做的事情就沒有一件是正常的!
“就是你離京之前撫過一次,后來就再也沒有碰過了。
你自己弄那么復雜的一幅花鳥圖讓我繡,我哪兒有時間做別的嘛。”
夏月涼道:“這就是我交給你的任務,從今天起你就搬到雪消園,把顧衍南最喜歡的那幾支曲子好好練練。”
顧衍南的琴技高超,京中許多人都聽過他撫的曲子。
一旦他們一口咬定你私會顧衍南,你就說自己是去和他學琴。”
夏繁霜酸著臉道:“可我根本沒有和他學過琴,通曉音律的人一聽就知道了。”
這一次夏月涼非常有耐心,把練琴的原因認真解釋給夏繁霜聽。
“你從前經常和顧衍南見面,即便每次都非常小心,也難保沒有人發現。
你和李元彧定親的確可以撇清很大一部分的關系,但那些人絕不會輕易放過,肯定會往你身上潑臟水。
夏月涼道:“他們之所以敢胡亂攀咬,就是因為顧衍南不在場。
同樣,我們也可以利用顧衍南不在場這一點,想怎么編就怎么編。
但有個前提條件,你必須學會顧衍南演奏時一些獨有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