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說得正熱鬧,外間傳來的丫鬟婆子們請安的聲音。
夏繁霜伸長脖子看向房門:“塔米爾終于睡醒了,我早就想寶寶了。”
夏月涼打趣道:“你這就是典型的有子萬事足,連夫君都撇一邊去了!”
“不懂了吧?”夏繁霜壓低聲音道:“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誰都比不上!”
“霜兒和三妹妹說什么體己話呢?”李元彧推開房門,抱著小王子走來進來。
夏繁霜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正和三妹妹夸你呢,快把寶寶給我。”
李元彧腳步輕快地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把小襁褓遞給妻子。
他不錯眼地看著母子二人,只對夏月涼抬了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禮。
夏月涼暗暗咋舌。
她終究還是小看夏繁霜了。
人都是會成長的,如今的二姐哪里還有半分戀愛腦的影子,妥妥的人間清醒啊!
不管到了什么時候,人都不能因為愛而迷失自我。
迷失自我等同于沒有了靈魂,而一個沒有了靈魂的人,終究會失去一切。
“三妹妹,快來看看寶寶。”
夏繁霜一邊說,一邊往夏月涼那邊湊:“寶寶,這是娘的妹妹,你的小姨母。”
這并不是夏月涼第一次見小王子。
但今日的他已經不是才剛出生那一日的模樣。
紅彤彤的皮膚變白了,肉嘟嘟的小臉瘦了些,比之前添了幾分清秀,眼睛都變大了。
夏繁霜心疼地看著兒子:“我沒說錯吧,寶寶就是餓瘦了好些。”
夏月涼的心里也很不好過。
小嬰兒都是見風長,只要營養跟得上,真的是一天一個樣。
當初阿貍就是這樣的,剛生下來的時候一點也不胖,小小的他居然能看出言景深那一雙大長腿的影子。
然而,短短半個月之后,他就長出了一身小肉肉,大長腿早已經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肉縫能夾死蚊子的小胖腿。
小王子則完全相反,如果抱去稱一稱,還有沒有八斤都難說。
李元彧就在旁邊,有些話她不好說得太直接,只能溫聲勸道:“小孩子只要能吃飽很快就會長胖,你千萬不能傷心,會有影響的。”
夏繁霜點點頭,輕輕撫了撫兒子那毛茸茸的小腦袋。
夏月涼笑著問李元彧:“小外甥出生都好幾天了,二姐夫給他取了什么名兒?”
李元彧笑道:“李姓是奉國皇帝所賜,歷代雅蘇王嫡長子的名字也都是請當朝陛下恩賜。
至于雅蘇名字,按規矩都是族中長老來取。
所以我這個父親也就能給寶寶取個乳名。
只不過我雖然也念過些書,可到了給孩子取名的時候腦子就亂了。
總覺得這個也好,那個也不錯,弄了好久也沒個結果。
后來我和霜兒商議,她說三妹妹學識淵博,不如就請你給取一個。”
夏月涼急忙擺手:“我不行的……”
取個乳名根本不需要什么學問,那些大字不識一籮筐的人,給兒女取乳名的時候還不是張口就來。
再者說,給孩子取乳名是獨屬于父母的權力,她憑什么剝奪?
夏繁霜白了她一眼:“多大點事兒啊,瞧把你給為難的!”
夏月涼順著她的話道:“既然不是大事兒,那二姐姐就取一個。
做娘的給孩子取的乳名,既親熱又有意義。”
李元彧也笑道:
“三妹妹說的是,霜兒就給寶寶取個乳名吧。”
夏繁霜仔細琢磨了一會兒,突然笑著指向寶寶的眼睛。
“你們瞧,阿貍的臉圓圓的,眼尾往上翹,像不像我從前大哥給我抓的那只小白狐?
要不咱們就叫寶寶阿狐……呃……還是叫阿貍好了!”
夏月涼的心臟漏跳了一拍,直接忘了呼吸。
這是什么跟什么嘛,二姐姐居然能想到這兩個字。
當初阿貍的乳名是言景深取的,但和狐貍沒有半毛錢關系。
他的理由是阿貍肥嘟嘟的特別可愛,活脫脫像一只小河貍。
一開始夏月涼根本不同意,她的兒子長得那么漂亮,哪里像河貍了?
可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言景深在這件事情上卻格外堅持。
他說兒子的名字就是爺爺取的,乳名怎么也該輪到他了,好歹阿貍還是他親自接生的。
夏月涼懶得和他爭吵,但也拒絕接受這個乳名,這事兒就這么擱置了。
但她低估了言景深的宣傳能力,沒過多久,所有的親戚朋友都知道了這個乳名。
還有更過分的。
阿貍那小子就像是他老爸肚里的蛔蟲,才剛幾個月大就開始造她的反。
除了“阿貍”之外,叫他什么他都不搭理。
在兒子面前,她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只好默認了“阿貍”這個乳名。
“三妹妹?”夏繁霜推了她一下:“你覺得這個乳名怎么樣?”
夏月涼當然不愿意小外甥用兒子的乳名。
倒不是她有多霸道,而是不想時常聽見這兩個字。
她和言景深都回不去了,不滿九歲的阿貍處境能好到哪兒去?
若是時常有人在她面前念叨“阿貍”,她的日子還能過下去么?
她皺起眉頭道:“這是你兒子,不是你養的小寵物。
他將來是要做雅蘇王的,你不怕他被人笑話啊?”
夏繁霜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她看向李元彧:“塔米爾,真的會有人因為這個取笑寶寶么?”
“這個……”李元彧想了想才道:“雅蘇人倒是沒有那么多講究,就是奉國那邊……
從前我住在大伯父家的時候,聽幾個婆子私下里說,要想孩子能夠順順利利地長大,最好就是取個賤名,比如說狗剩阿丑什么的……”
夏月涼道:“問題是阿貍這個乳名也算不上賤名吧?”
這個解釋說到了夏繁霜的心坎上。
她的弟弟夏慕揚比她小了好幾歲,因此得到了母親更多的關愛。
他三歲之前一直體弱多病,請了多少太醫幫忙調養都沒有用。
后來還是聽了一個江湖術士的話,給他取了個“賤名”,身體才逐漸好轉,健健康康地長到了十幾歲。
這件事情在夏月涼看來純屬巧合,但不僅是夏家人,就連京中那些不相干的人也都認為這個方法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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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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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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