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涼

第七十九章 討人嫌的姑母(二)

吳司銘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要論沒規矩,奉國有幾個女子能及得上夏予芳?

如今她挑剔自個兒的侄女倒是挺來勁兒,簡直比那些老學究都迂腐。

“咱們什么情況都不清楚,還是先出去瞧瞧吧。”吳司銘提出建議。

夏予芳冷哼了一聲。

“四弟如今是夏家的頂梁柱,我哪兒敢管他的閑事,更不敢招惹他那眼珠子!

只不過你別忘了,我是他親姐,難道還不能替他管教一下女兒?

沒有親娘教養的女孩子就是可憐,言行不當都沒人教……”

她越念越來勁兒,連早已經故去的夏四夫人都不放過。

吳司銘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夫人啊,三侄女難得登門,咱們不好讓她等太久的。

萬一將來四弟挑理,咱們的幾個孩子……”

孩子們是夏予芳唯一的弱點,每次只要提及他們的前程,凡事都好商量。

“我回房換身衣裳,省得被人笑話!”

吳司銘不敢有異議,只能陪著她回正房換衣理妝。

夫婦二人出現在前廳,已經是半個時辰后面事情。

言景深早就不耐煩了,夏月涼卻依舊坐得穩穩當當。

見吳司銘和夏予芳到了,她站起身穩穩當當行了個禮。

“月涼見過姑父姑母。”

言景深卻只是略抱了抱拳,非但不行禮,連一個字都不肯說。

當著侄女的面夏予芳不好發作,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就看向了夏月涼。

“你就是四弟的閨女涼姐兒?”

“是,我與姑母從前見過的。”

“嗯。”夏予芳點點頭,示意她坐下說話。

和妻子不同,吳司銘的目光一直都在言景深身上。

他似乎已經知道這位俊朗少年是什么身份了。

這眉眼,這輪廓,分明和二十年前的博思王言成豫一模一樣。

夏予芳本就不及他聰明,記憶力也差得遠。

加之她壓根兒就把言景深當下人,并沒看仔細他的長相。

見他就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她真是氣得肝顫。

“涼姐兒,這位小哥兒是什么人,你也沒說幫著介紹一下。”

夏月涼本來也沒打算隱瞞,笑著對言景深說:“既然姑母問起,“還是師兄自己說吧。”

“師兄”兩個字,讓吳司銘和夏予芳吃了一驚。

吳司銘是因為猜出了言景深的身份,吃驚于他居然做了夏懷珣的學生。

夏予芳的想法則更加純粹,就是好奇護衛怎么就成師兄了?

言景深朗聲道:“我是博思王府的二公子言景深,不久前拜了夏家四爺為師,所以才和三姑娘以師兄妹相稱。”

“不可能!”夏予芳拍案而起。

聽了言景深的介紹,她終于認真打量了他一番,也確定了他的身份。

博思王就是一只恩將仇報的白眼狼,他的兒子憑什么還敢往夏家跑?

言景深聳聳肩:“不管夫人信與不信,我的確是博思王的兒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嫡子。

拜在夏家四爺門下也是事實,并無一句虛言。”

“涼姐兒!”夏予芳大聲呵斥道:“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怎的連仇恨恩怨都分不清楚?

他雖然是你父親的學生,但也是外男。你這般單獨與他結伴同行,且不說安不安全,名聲不想要了么?”

夏月涼聽得心煩。

她一向都是非常尊重長輩的。

即便是從前那個時代,她也從不和長輩們犟嘴,而且還非常認真地聆聽他們的教誨。

當然,她的母親歐陽褚琴是個例外。

如今這個時代更是如此,兒女不孝順父母是可以報官的。

夏家的長輩們偶爾也會說教,但從來沒有那一次讓她覺得如此心煩。

“姑母,我們是從雅蘇城回來的,護衛丫鬟一個不少。

只是我擔心人多嘴雜擾了您和姑父的清凈,才沒有把他們一并帶來。

所以并沒有姑母所說的單獨結伴同行!”

見姑侄二人頗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吳司銘趕緊打圓場。

“夫人,三侄女,你們姑侄二人將近十年都未曾見面,就別說這些掃興的話了。”

說罷他又轉向言景深:“二公子此次前來宜城,就是為了陪三侄女么?”

不等言景深回答,夏予芳又對夏月涼道:“方才我聽你說是從雅蘇城過來的?”

言景深卻只是略抱了抱拳,非但不行禮,連一個字都不肯說。

當著侄女的面夏予芳不好發作,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就看向了夏月涼。

“你就是四弟的閨女涼姐兒?”

“是,我與姑母從前見過的。”

“嗯。”夏予芳點點頭,示意她坐下說話。

和妻子不同,吳司銘的目光一直都在言景深身上。

他似乎已經知道這位俊朗少年是什么身份了。

這眉眼,這輪廓,分明和二十年前的博思王言成豫一模一樣。

夏予芳本就不及他聰明,記憶力也差得遠。

加之她壓根兒就把言景深當下人,并沒看仔細他的長相。

見他就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她真是氣得肝顫。

“涼姐兒,這位小哥兒是什么人,你也沒說幫著介紹一下。”

夏月涼本來也沒打算隱瞞,笑著對言景深說:“既然姑母問起,“還是師兄自己說吧。”

“師兄”兩個字,讓吳司銘和夏予芳吃了一驚。

吳司銘是因為猜出了言景深的身份,吃驚于他居然做了夏懷珣的學生。

夏予芳的想法則更加純粹,就是好奇護衛怎么就成師兄了?

言景深朗聲道:“我是博思王府的二公子言景深,不久前拜了夏家四爺為師,所以才和三姑娘以師兄妹相稱。”

“不可能!”夏予芳拍案而起。

聽了言景深的介紹,她終于認真打量了他一番,也確定了他的身份。

博思王就是一只恩將仇報的白眼狼,他的兒子憑什么還敢往夏家跑?

言景深聳聳肩:“不管夫人信與不信,我的確是博思王的兒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嫡子。

拜在夏家四爺門下也是事實,并無一句虛言。”

“涼姐兒!”夏予芳大聲呵斥道:“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怎的連仇恨恩怨都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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