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任和賀濁兩人趴在之遠山莊的屋檐上,兩人手中都還提著一只帶著血的鹿腿。
望著之遠山莊之內,人人癱在地上的景象,蘇任拿著紙扇戳了戳嘴角,笑了一聲:“呵……不就是出去溜達了下,搞點野味打打牙祭么!搞什么?我就是錯過了一頓飯,好像錯過了整場好戲。”
一身黑衣的賀濁道:“怎么辦?蘇兄?”
蘇任笑了一聲:“行了!要是莊主在整人,我蘇任倒是愿意陪著玩!這青天白日的,居然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一只禽獸,真是有礙觀瞻。還不跟上去!”
賀濁點了點頭。
蘇任和賀濁齊齊將手中的鹿腿一扔。兩人飛身而起,遠遠地跟在林默姑和李靈身后。
很快,蘇任和賀濁就發現這個林默姑輕功極高,兩人根本追不上。
蘇任和賀濁對視一眼,收起了臉上的輕松,紛紛加快了速度。
蘇任哼笑一聲:“看起來,那禽獸的武功,要比咱倆都高啊!”
“如果我們聯手?”
蘇任一邊飛,一邊搖頭:“估計打不過,而且一旦驚動對方,他可以帶著李姑娘逃得更快。然后,這世上估計也就沒有李姑娘了,便宜了這禽獸!”
“那怎么辦?”
蘇任輕嘆一聲:“那就看那李姑娘有沒有這個運氣活下來了。我們倆如果去與那禽獸搏斗,若是敗,我們三個都得把小命交代了。若是贏,那禽獸輕功登峰造極,足以帶著李姑娘再次逃跑,到時候,我們肯定再也追不上了。”
蘇任面上盡是淡漠之色:“等吧!等這禽獸停下了,對李姑娘出手。到時候,我留著看著他,你去找莊主!以莊主的武功修為,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將那蒙汗藥逼出來,你再把莊主帶到這禽獸停留的地方。”
賀濁吃了一驚:“那豈不是眼睜睜地看著李姑娘被——”
“怎樣?”蘇任橫了賀濁一眼:“你有把握能打得過對方?并且在他逃跑之前救下李姑娘?”
賀濁頗為不爽地哼了一聲:“行!聽你的!”
林默姑提著李靈飛了足足三個時辰,蘇任和賀濁就在他們身后跟了三個時辰。
天色暗下來,林默姑提著李靈落在了一個山洞口。
蘇任和賀濁遠遠跟在他們后頭,見兩人走進山洞,蘇任和賀濁忙找了一處隱蔽身形,遠遠地瞧著山洞里的情形。
李靈被林默姑拉著進了山洞。吃了三個時辰的冷風,李靈面色微白,忍不住輕輕咳了幾聲。
這是一個有人住過的山洞。
山洞的正對面,橫放著一張不大不小的石床,上面還鋪著被褥。除了石床之外,山洞中并沒有其他的石制家具。
當李靈和林默姑走進這山洞,站在石床邊,便如進入了一個狹小的小房間。他們只要往外走上五六步,便走出了山洞。
這山洞極淺,白天時日光甚至能照到大半個山洞。因此,這山洞便不像其他山洞那般陰冷潮濕。
山洞的高度比尋常成年男子的身高略高一些,洞中的石壁是白色中帶著一絲土黃色。山洞里沒有半點雜草和碎石泥土。這干燥的、狹窄的山洞,看起來頗為干凈。
林默姑臉上帶著賤賤的笑容:“怎么樣?我的大美人!這是我自己選的山洞,我還稍稍休整過……給我們做洞房花燭用,還湊合吧!”
李靈看著這小小的山洞,想到這里可能是林默姑無數次糟蹋女子,殺人的地方,面色就難看了起來。
這個看起來還挺干凈的山洞,是不是曾經有無數女子的血在這里流過?
李靈咬牙道:“林默姑!你!你是不是在這里殺過很多人?”
“怎么可能?”林默姑拉著李靈坐在石床上,往她肩上輕輕一按,李靈便坐在了石床上:“我的大美人!其他女子怎可與你相比?!那些女人,我從沒有帶到這個山洞來。這可是我為自己住的地方。”
李靈心中覺得極不舒服,忍不住道:“……所以,你是將她們帶到野外,凌辱?殺害?”
“哎哎哎——”林默姑勾著唇,斜眼看著李靈:“怎么能在你夫君面前,提起他以前的女人!”
林默姑似是想起了玩“夫君”的游戲,道:“你是我的妻子,以前那些女人,都是些不值一提的風流韻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從今以后,你就是我采,哦不,林默姑的正頭娘子!夫君保證,以后再不碰其他女子了!”
你是不是跟每個女子都要先綁架,后,然后再……李靈想要這樣問,想想又覺得不對。她和這個林默姑之間,還有什么可以聊的。于是,李靈默不作聲,只冷冷看著林默姑。
林默姑今日將李靈擼到了手中,他是極得意的。
這一回,他甚至不是偷偷摸摸將李靈這個絕色美人偷走,他可是光明正大,放倒了武林盟主,放倒了之遠山莊一干的江湖好漢,然后再將美人劫到手。
林默姑覺得這是武林盟主周一弛的奇恥大辱,也是他林默姑的巨大勝利。他很開心,還有了和美人聊天的念頭。
林默姑雙腿一屈,蹲在李靈身前,面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誠摯的笑容:“李靈,我林默姑出身微賤,年少時多是被欺被辱的日子。后來,我漸漸長大,于武學一道上天賦甚佳,一路艱難險阻,成就今日的武功與輕功。我也曾簡簡單單愛慕過一個女子,可惜后來……”
林默姑面上露出了一個不自然的笑容:“當然……那些都是過去。李靈,我好喜歡你。你看,如今已經是末世了,這世上也沒有什么道理倫常,我武功好,輕功更好,你只管和我在一起,在這世間逍逍遙遙過日子。我能保護你。”
李靈心頭大罵無恥。一個殺人無數的人,居然還有臉這樣說自己。可李靈沒有開口,她只是沉默著垂下頭。
看見李靈的這個反應,林默姑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李靈沉默總要比她一直掙扎反抗辱罵他來的好。林默姑笑起來:“李靈,我知道,說起武功,我比不上莊主周一弛。可是周一弛那樣的人,心中有太多的條條框框。我不一樣,我林默姑和你在一起,我就只疼愛你一人。為了你,我可以把所有你看著不爽的人統統殺掉!”
李靈心頭冷笑,這采花賊居然還要在采花之前演一出“浪子回頭,好好成親,獨寵你一人,為你殺盡天下人”的戲碼。
這世上的采花賊各有各的性格,林默姑這種,真是讓她李靈長見識了!
李靈垂著頭,低聲開口,語聲柔柔弱弱帶著委屈:“我手好痛……”
“哦?”聽見李靈示弱的、軟化的聲音,林默姑又驚又喜:“哦哦!好,我給你解開。”
林默姑立即松開了纏在李靈雙手手腕上的腰帶。
纏了三個時辰,李靈的雙手手腕上都出了暗紅的印子。
林默姑心疼道:“若不是顧忌那周一弛,我哪里舍得傷到你!”說著林默姑伸手,想要去觸碰李靈的手腕。
李靈條件反射的縮回了手。
林默姑立即面色一變,眼中出現了一絲陰冷之意,口中的語氣卻極溫柔:“我的大美人,既然你已經默認我們是正頭夫妻了,那么,你作為妻子,總該盡心服侍夫君。”
李靈早知道林默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知道他的所有話語都是不可相信,可也想不到這人心情變化如此之快。
翻臉如此之快,簡直就是變態!
林默姑一手用力掐住李靈的腰,一手粗暴地去撕李靈的上衣。
李靈掙扎著被撲倒在床上,上衣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頸上細長的線輕輕一甩,一個小小的宮妃頭像項鏈被甩了出來,落在了李靈的臉頰一旁。
遠遠地看到李靈和林默姑在山洞中說話,蘇任和賀濁都是表情有些凝重,卻默不作聲。
直到看到這一刻,李靈已經被林默姑撲倒在床上,撕開上衣,蘇任抽了抽面皮,臉上露出些微的不忍,微微垂下了頭。他的身子一動不動,沒有上前的意思。
“主?主子?”賀濁驚駭震驚的聲音猛然間輕輕響起。
蘇任倏然抬頭,一眼便掃到了李靈頸間的項鏈,還有那貼在她臉頰旁的宮妃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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