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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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放手一搏
作者:長風7
李靜淑跪在地上,直起上身,面色鄭重,堅持道:“陛下,這件事,罪奴要稟告給陛下一個人聽。”
司馬真轉頭看向李靜淑,淡淡一笑:“你若是不想說,直接走便是了。不要與朕談什么條件。”
李靜淑面色變了又變。
過得片刻,李靜淑雙手伏在地上,低著頭,緩緩道:“罪奴在偏琦院時,曾見過荀離大師一面。”
“那時候,荀離大師告訴罪奴,她的武功卡在天階中品,上次突破是借著那奇異的青色煙霧的功效。如今,她遍觀古籍,卻也沒有突破天階中品的契機。”
司馬真垂下眼皮,淡淡道:“繼續說。”
李靜淑抬起頭,看向皇帝與李靈:“荀離大師說,等安平侯李靈突破到天階中品,荀離大師必會找安平侯一戰。”
司馬真眼神微動。
李靜淑繼續道:“荀離大師與罪奴說,她想通過與安平侯李靈的一戰,或是悟道獲得突破到天階上品的契機,或者,便與安平侯死戰,兩人之中,唯一有人能活。”
司馬真微微瞇起眼,帶著些疑惑的語氣:“死戰?唯有一人能活?”
“是!”李靜淑肯定地應了一聲,又磕了個頭。
司馬真垂眸:“……如今李靈的武功修為已經突破到天階中品,你是想告訴朕,倘若讓荀離知道李靈在哪里,她便會與李靈決一死戰?”
“不錯!”李靜淑低著頭,輕聲道:“罪奴斗膽,安平侯李靈剛剛突破到天階中品,而荀離大師在天階已經是數年,若有一戰,安平侯只怕……”
司馬真側過頭,目光柔和地看向李靈,輕聲道:“李靈,你看,不能叫別的人知道你在宮中。”
李靈眼中閃過思索之色,又撇撇嘴:“我打不過荀離。”
司馬真看著李靈的模樣,微微一嘆:“這么說……朕沒讓旁人知道你在宮中,倒是有一樁好處了。”
李靈聳聳肩,面上有些不開心。
司馬真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李靜淑,罷罷手:“行了!退下吧!將功折罪,今日便罰你仗責三十罷。”
李靜淑低著頭,低低道:“罪奴還有一件事要稟告給陛下。”
“哦?”司馬真微微挑眉:“也是關于荀離大師的?”
李靜淑搖了搖頭,竟自己站了起來。
司馬真面色一冷。
李靜淑一手放在腰帶上,只片刻間,便解下腰帶。李靜淑雙手齊動,只是一眨眼,便將自己剝得干干凈凈。
一個曼妙的身軀直挺挺立在司馬真眼前,不著寸縷。
司馬真側過頭,一手擋住了李靈的雙目:“別看,免得污了你的眼。”
李靈忙扒拉開司馬真的手,看了一眼李靜淑,又用雙手擋住自己的眼睛,透過自己張得大大的指縫間看著李靜淑,低低道:“……胸唉……還有那什么什么啊……”
司馬真面色一黑,轉頭看向李靜淑。
縱然瞧見李靈這樣的神色,李靜淑神色不變。她神情自自然然,又透出一股撩人的意味:“陛下……”
司馬真閉了閉眼,沒有說話。
李靜淑看向司馬真:“陛下,安平侯李靈是您此生摯愛,罪奴知道,您許是不愿意傷及她。她進宮多時,陛下還未與安平侯圓房。”
司馬真身子往后一仰,微微勾唇。
李靜淑往前走了一步,**的女體在行走之間,更是勾人,更是活色生香:“陛下,靜淑與安平侯有一分相似,倘若陛下愿意,大可將靜淑作為安平侯的替身留在后宮中。靜淑沒有武功,無論陛下想要做什么,靜淑都是沒有能力反抗的……”
司馬真忍不住大笑起來:“李靜淑!李靜淑!好一個李靜淑!”
司馬真搖著頭笑看著李靜淑:“朕曾想過,李靈非尋常女子,當年在李家為何李府眾人獨獨看中李家嫡女李靜淑。朕也曾想過,你一個小小的人階武者,如何能夠讓荀離這個天下第一人心動,讓她收為唯一的親傳弟子。朕見著過李靈以天階至強者的姿態與你不死不休,結果你能借著荀離的手,保得一條小命。到今日,你武功盡廢,淪落淺灘被人欺,明知朕心中只有李靈,竟然還想著要靠朕來逆轉死局?”
“李靜淑,李靈有你這樣一個姐姐,當真是不幸!”
李靜淑微微昂起頭,微微側過身對著司馬真淺淺一笑:“陛下,靜淑一直知道,您與旁人是不同的。安平侯李靈是安平侯李靈,陛下您……與靜淑才更似是同路人。”
“哦?”
秋日漸涼,李靜淑沒有穿衣服,本該瑟瑟發抖,可她卻好似沒有絲毫感受到周身的寒意,笑盈盈再上前一步:“陛下,靜淑不相信你對安平侯李靈沒有男女之欲。既然如此,又何必忍耐?靜淑在此,便足矣!又不傷及陛下心尖上的人,有何不可?陛下……只要你愿意,你大可挑安平侯不在的時候來尋靜淑……安平侯之一顰一笑,靜淑盡可學得十足十!”
司馬真低頭一笑。
搖了搖頭,司馬真忍不住再是一笑:“李靜淑,似你這般……榮辱羞恥不放在心中,只一心想要達到自己目的的女子,也是少見了。”
李靜淑柔聲道:“靜淑相信,倘若是陛下想要達到什么目的,也會不惜手段盡出的。”
司馬真笑著點點頭:“……這樣說起來,有時候,倒還是真有些像了。”
李靜淑跪下來,露出雪白的背部和臀部:“罪奴不敢與陛下相提并論,罪奴李靜淑,便是陛下想要的一個安平侯替身。”
司馬真轉頭看向李靈。
李靈沒有插口司馬真與李靜淑的對話,只是面色古古怪怪地看了看李靜淑,又看了看李靜淑。
見著李靈面色懵懂,眼帶天真的模樣,司馬真神色溫柔下來。
倘若,這世上沒有李靈,倘若他司馬真未遇見李靈,也許……他真的會被李靜淑蠱惑。
身為君王,司馬真當然更喜歡有用的臣子。倘若李靜淑能夠成為一把比沈浪更有用的利劍,也許……司馬真也愿意在后宮中獨寵她。
可世事沒有如果。
他司馬真最先見著的是李靈,他腦中最先記住的是李靈,和他走過無數個世界,經歷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的是李靈,他已愛上了她。
到了這一步,她到底是天階至強者,還是一個沒有任何能力、緊緊纏繞他的菟絲花又有什么關系。
當他愛上她,無論她是圈不住的天階至強者李靈,還是乖乖住在乾清宮的小女孩,又有什么關系。
他已愛上她,又怎會容許她的仇敵有絲毫翻身的機會!
司馬真看著李靈,輕輕道:“李靜淑,劉晉每隔幾日帶一個侍衛來找你?”
李靜淑面上霎時間血色盡失,整個人抖如篩糠。
她能夠將自己剝得干干凈凈站在司馬真面前,她能夠利用自己的身體來求一個轉機,可面對司馬真這樣的羞辱,李靜淑還是經不住渾身發抖!
皇帝知道!
皇帝都知道!
皇帝知道劉晉因為未婚妻小朝之死,而日日折辱她!皇帝知道劉晉曾不斷地帶男侍衛來凌辱她!
可皇帝什么都知道,他卻什么都不做!
皇帝在默許劉晉和那班侍衛這般欺辱她。
李靜淑渾身發抖,只覺得冷到了骨子里,再如何也止不住的發抖。
李靜淑心中宛如墜了無數冰塊,她再說不出一個字。
這個皇帝……這個皇帝……他看似是個體恤朝臣、體恤天下的明君,可他若是狠起來,當真要比她李靜淑更狠。殺人不見血!
李靜淑癱軟在地,到了此刻,縱然她心中有著無窮的勇氣,縱然她并未心如死灰,她已不敢再將任何一點希望放在這個皇帝身上!
司馬真淡淡一笑:“阿夏。”
阿夏飛速進了乾清宮,見著赤身**的李靜淑,面色神色絲毫不變。
皇宮中的皇子龍孫,遇見“自薦枕席”的事情,當真算不得稀奇事。阿夏自然也是見怪不怪。
“罪奴李靜淑對安平侯不敬,又沖撞圣駕,仗責五十。仗責后,賜傷藥。以后,罪奴李靜淑住回偏琦院去,非詔不出。”司馬真吩咐道。
李靜淑不言不語,面色死白,她飛快撿起地上的衣服,匆匆披在身上。
阿夏抱拳:“是!”
李靈有些不滿:“司馬真,你怎么不問問我,怎么懲罰她呀?”
聞言,司馬真轉過頭,溫柔地重復道:“那么……李靈想要怎么懲罰她呀?”
李靈眼睛轉來轉去,最后落在阿夏擱在一邊的藥碗上,她朝著藥碗一指:“哈!我要懲罰她吃藥!最苦最苦的黃連那種!”
“都依你……”司馬真對阿夏道:“聽安平侯的,每日一碗吧。”
阿夏張了張嘴,只覺得陛下和這個不正常的安平侯李靈在一起,越發的胡鬧了!
陛下做事,從來都是有理有據,不會做這種沒有什么實際意義的事情,現在……也跟著安平侯的口味做事了!
“是!”縱然心中有著諸多吐槽,阿夏還是面不改色地將李靜淑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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