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松江照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零:血絲玉上那一滴血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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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瞭瞭那日從張美人的宮中,拿到了血絲玉之后,緊接著就去面見了皇上,并將血絲玉的故事告訴了皇上。

皇上也想了許久,他知道蔡瞭瞭告訴他的都是真事,雖然蔡瞭瞭自己編了個理由,但是皇上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按照蔡瞭瞭所說,一共是六枚血絲玉,兩枚在武國、兩枚在醇國,剩下的兩枚在四納國。

如今還有兩枚血絲玉在四納國,蔡瞭瞭此番應該是要找出另外一枚在四納國的血絲玉。

而另外一枚血絲玉會在哪里呢?

血絲玉在張美人宮中搜出,那么張美人的父親張大人,無論如何也應該脫不了干系。

皇上很難想象這件事會和張大人有關。

畢竟,張大人這么多年在朝為官,從來沒有做過有害朝廷之事,還多次諫言。

雖然不是開過工程,但是也算的上是一名忠臣,一名好官。

血絲玉和晚國有關系,莫非張大人是晚國的奸細。

想到這里,即便是一國之君的皇上,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更何況再加上蔡瞭瞭剛才的那番話。

既然是如此,那么這件事就不能草草了事,就一定要徹查到底,一定不能留有后患。

于是,皇上立刻召見了蔡丞相,也就是原皇后的爹。

皇上吩咐蔡丞相,徹查張大人。

張大人在蔡丞相的眼中,可是清廉正直的形象,張大人在蔡臣相的心目中的印象和皇上差不多。皇上如此吩咐,蔡丞相自然要問一句:“老臣敢問皇上,為何要查張大人?”

“前些日子,朕收到匿名舉報,說是張大人私通晚國。蔡丞相和張大人都是朕信任的人,朕將此事交與丞相大人,也是希望丞相大人可以還張大人一個清白。”皇上這話顯然一半真一半假。

“是,老臣領旨,一定查出事情的真相。若是張大人真私通晚國,老臣一定徹查到底,若是被冤枉,老臣一定查處幕后造謠之人。”老臣相字字句句鏗鏘有力,剛正不阿。

“好。丞相大人覺得此事可會走漏風聲?。”皇上這話雖然是一個問句,但是似乎并不是在尋求的蔡臣相的肯定。就好像一句陳訴句一樣,有君王的威嚴和霸氣在里面。

“回皇上,不會。”老丞的回答也肯定,絲毫不帶猶豫。

“好!那朕就拭目以待。等著丞相大人的好消息。”皇上

“是。”蔡臣相

蔡丞相離開之后,立刻查看了最近自己手上的事情,然后去卷宗室查看了卷宗。

之后回到家便寫了一封奏折,第二天早朝后,單獨呈給皇上。

蔡丞相和往常呈上奏折一樣,將奏折遞呈給皇上。

皇上看過之后,皇上也和往常一樣,示意讓蔡丞相就這么做。

這一切就是按照正常的流程在走。

似乎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一般,就是一般的朝政一樣。

沒有任何的大驚小怪,沒有任何的興師動眾,就這么簡單又愉快的就決定了,立刻就開始了行動。

蔡臣相出了勤政殿,出了宮,蔡丞相立刻命人圍了張大人的府上,在崗位的張大人則直接就被抓入了牢獄。

皇上昨日那句‘丞相大人覺得此事可會走漏風聲?’,可是有兩個意思,第一個意思是說,這件事可否會走漏風聲,張大人可會得到風聲?而另外一個意思便是,張大人可會將此事傳遞出去,傳遞出去的對象便是晚國。晚國在四納國內與張大人有聯系的人,可會知道此事?

而蔡臣相當時的回答很肯定,那就只有一個辦法才能不走漏風聲。

立刻行動,立刻監視起來,任何風吹草動都了如指掌。

也就是守株待兔。

所以,才會又今日的這出

蔡臣相實施的理由很簡單,六年前的那場天災,張大人可能是幕后主使。當然了,證據也是非常的充分。

那個年代,假造一個證據,提供一個假人證,不都是慣用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伎倆嗎!

張大人自然要喊著自己冤枉,蔡丞相就站在旁邊,眼睜睜地看著逮捕的人,對張大人粗魯的行為。

蔡丞相的為人,整個朝堂也都是有目共睹。

“張大人,若是委屈若是覺得冤枉,就好好跟老夫說說。”蔡丞相語氣低沉,細細地說道。

張大人看著蔡丞相,能讓蔡丞相出馬,親自辦的事,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就是皇上的旨意,另一種便是證據確鑿。

而這兩種,哪一種似乎對張大人都不利。

而這件事唯一的希望便是蔡丞相主辦。

也就是說,只要張大人是清白之身,那么蔡丞相就一定會還張大人應有的清白。

若不是,蔡丞相自然也是會秉公辦理。

張大人入獄,張大人的府上也被圍了。

張大人如今被指正是六年前貪污受賄的幕后主使。

既然是跟錢有關的幕后主使,那搜一搜張大人的府上,也就是順理成章。

錢財之物藏于家中,這不是他們一貫的做法嗎!

張大人府上的家眷,被安置在張府上一處空屋子里,當然了,得男女有別的分開安置。

有小孩的自然跟著母親,不能分開。

士兵們搜了張大人的府上,也確實沒有搜出什么貴重物品。

就和張美人的宮內一樣,其他妃嬪都是滿滿的四筐,張美人的宮中也就之后八分滿的兩筐。

搜出的物品,當然也是要作為證據,呈給皇上。

而這里面也確實沒有血絲玉。

看來這其中一塊血絲玉確實有些不知所在。

原本,皇上的意思也不指望能從張大人的府上能搜出血絲玉來。

后宮鶴立雞群,朝堂上一個張大人六年前的事也就已經足夠了,立刻變得風聲鶴唳。

皇上此時的意思和蔡瞭瞭差不多,要的就是一個‘動’起來。

大家都靜靜地,要去查這件事,自然有難度。看誰誰都不像,看誰又誰都像。

但是若是有些驚慌,有些人坐不住的時候,自然會采取行動,而這個時候便是皇上收獲的時候。

但愿,皇上的此番行動不會像蔡瞭瞭那般,只有一個假聰敏的潘婕妤。

張大人入獄,張美人和其他后宮妃嬪被禁足于后宮,張大人的家眷被禁足在府上。

陰深又有些潮濕的監獄,高墻靠近房梁處,有幾個鏤空磚頭大小的小孔。光線透過小孔照亮里面,地上鋪著一些干稻草,一張桌子,兩把一把凳子,桌子上放著一個水壺和一個茶杯,還有一張床一般模樣的物件。

如果監獄中也能分三六九等,這間應該是監獄中的貴族了吧。

夜深了,一個腳步聲音越來越靠近這里,腳步很輕,若影若現地,有種幻聽的感覺。

可是似乎還伴隨著,一種金屬之間相互碰撞發出劈哩哐啷。

聲音就在張大人的監獄門口停下了,此人穿著風衣,戴著風衣的帽子。

右手手上還拿著一串鑰匙。

夜晚光線本就不太好,雖然獄中亮著幾個火把,但是此人穿的如此嚴實,又豈能看不清究竟是誰。

話說能如此大搖大擺,穿著如此笨重的到監獄來,這身份怕是倒也讓人有些望而生畏。

拿著一大串鑰匙鑰匙,站在門口,拿起掛在了牢門上重重的鐵鏈子鎖,一次就打開了牢門上的鎖。

拉出連鎖時,發出劈哩哐啷金屬之間、金屬與木頭之間的聲音。

本也已經躺下的張大人,端莊的坐了起來。

張大人站起來,沒有問此人是誰。

雖然此人帶著很深很大的帽子,但是張大人這個角度,似乎也能剛好能看得一清二楚。

此人打開牢門,走進牢內。

“微臣參見皇后娘娘。”張大人趕緊行了禮。

蔡瞭瞭這個時候,到獄中是為了什么呢?

“張大人起身吧。”蔡瞭瞭將手中的額鑰匙放在了桌上,雙手摘下帽子,走到桌前的一把凳子上坐下,“張大人,坐。”

蔡瞭瞭這語氣,比起對后宮的妃嬪,似乎溫和了許多。

不嚴厲,也不呵斥,更不尖酸,就是一種端莊、一種大氣、一種皇后的氣場。

“謝皇后娘娘。”張大人起身,拍了拍自己膝蓋上的塵土。

張大人坐下之后,蔡瞭瞭將佩戴于腰間的血絲玉拿出來,放在桌上。

“張大人可認識這血絲玉!”蔡瞭瞭這話顯然不是問句,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反問加肯定。

“下官可否拿起來仔細看看?”張大人恭恭敬敬的,還提了要求的說道。

蔡瞭瞭點了點頭,他知道這里面有戲,“可以。”

張大人拿起血絲玉,正面背面,還用手在上面的紋路仔細看著,似乎血絲玉上面的每一條紋路,紋路的長短都要看清楚一般。

看了許久,張大人將血絲玉放回了原來大約的位置。

“張大人看得如此仔細,莫非這血絲玉和之前有什么不同?”蔡瞭瞭這話問的也有道理,一句話,可以得到兩個答案。直接省略了這之前應該問的第一個的問題,而問了排名第二的問題。

“回娘娘,是。”張大人這番倒是回答的痛快。

兩個答案,張大人原來就見過這塊血絲玉,如今這塊血絲玉和之前也確實有所不同。

蔡瞭瞭原本以為張大人會有所狡辯,但是沒想到居然回答的如此順利。

“哦!是嗎?哪里不一樣?”蔡瞭瞭也順著問道。

“娘娘請仔細看這血絲玉上的血絲。”張大人一邊指著玉上的血絲一邊說道,“原本這血絲只有這玉的一半,并且血絲的密度也沒有這么大。如今這玉上的血絲也已經快要布滿整個玉了。”

這兩人的對話,似乎倒不是犯人與警察的對話,到更像是同伴、同伙之間商量問題的對話,尋求解決方案的對話。

蔡瞭瞭拿起玉仔細看了看,若不是張大人如此說,蔡瞭瞭也沒有注意到這些。

不過。有一點蔡瞭瞭倒是可以確實,這塊血絲玉比之前更紅了,也確實這原本只有玉一半的血絲,竟也快要布滿了。

蔡瞭瞭很奇怪,為什么會發生如此變化。

蔡瞭瞭將玉就放下了桌上,“張大人如此了解這血絲玉,看來張大人確實是晚國人沒有錯了。”

“回娘娘,下官確實是晚國人。”張大人再次毫不避諱,毫不隱瞞的回答了蔡瞭瞭。

而這次蔡瞭瞭倒也不驚慌了,有些事情,兩次便也能得到確定。

“張大人可知如此回答要掉腦袋。”蔡瞭瞭似乎倒是比張大人更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下官知道。”張大人語氣依舊,從容不迫。

“知道,為何還要承認?”蔡瞭瞭

“回娘娘,下官知道娘娘和我們是同樣的人。”張大人

“張大人,你這話可要說清楚了,本宮可不是晚國人,本宮可是四納國人。”蔡瞭瞭直直的認真的看著張大人,他知道眼前這個人,一定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事。

“娘娘確實是四納國人,確實不是晚國人。但是只有娘娘能讓這血絲玉的血絲,布滿整個玉。”張大人

“什么意思。”張大人的話,讓蔡瞭瞭有些迷惑,蔡瞭瞭或許第一有這么強烈的好奇和求知欲。語氣竟然也不自覺的提高了一些許,表情也有輕微的變化。

“娘娘可聽過關于血絲玉的傳說。相傳一滴血滴落人間,附著在六塊玉上,故而又稱血絲玉。當這血絲玉遇到這血液的主人時,血絲玉便會發生變化。”張大人

“張大人為什么要跟本宮說這些?”蔡瞭瞭心里一緊,整個人的肌肉不自覺的都戰栗了。很明顯,蔡瞭瞭雖然嘴上說著未知的問句,但是他對我心里,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這問題的答案。

類似的故事,蔡瞭瞭前些日子在涵虛閣的主持那里也聽到過。

“因為娘娘就是這滴血的主人。”張大人依舊很淡定,渴望的眼神看著蔡瞭瞭。

雖然心里早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從別人嘴里聽到事情的真相,蔡瞭瞭還是愣了。

蔡瞭瞭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是血絲玉上這滴血的主人,是這附著在血絲玉鮮紅血絲的主人。

原本以為已經知道了全部血絲玉劇情的蔡瞭瞭,如今看來,好像也只是知道了其中一點,并不比別人多。

不過想想好像也是,似乎一切也就能說的通了。

“本宮是這血絲玉上血絲的主人,如何證明給本宮看?”蔡瞭瞭

“娘娘若是想要證明,方法倒也不難,只要娘娘的一滴血滴在這玉上便好。”張大人一邊說著,一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鮮紅的血,滴落在血絲玉上,“娘娘看,下官的血滴在血絲玉上,血絲玉毫無變化。”張大人拿出手帕,一邊說著,一邊將滴落在血絲玉上的血擦去,擦干凈了遞給蔡瞭瞭。

蔡瞭瞭看著張大人遞到眼前已經又擦干凈的血絲玉,沒有說話。

“若是娘娘的血滴到這血絲玉上,這血絲玉便會立刻變得通體血紅。”張大人的話說到這里便也沒有再說了。

張大人看著蔡瞭瞭的表情。原本作為臣子,怎能如此看著皇后娘娘,這個世界最尊貴的女人。

可張大人就這么看著了,似乎蔡瞭瞭的表情有一些變化。

“娘娘應該也知道,若是血絲玉通體血紅,必定會要見血。”張大人沒有將這話說出口,只是在心里說道,似乎在用眼神告訴蔡瞭瞭要說的話。

這些蔡瞭瞭自然也知道,在夢里,蔡瞭瞭可是看見了那一切。所以,蔡瞭瞭在聽到血絲玉通體血紅,自然也能想到后面張大人的話。

而這個時候,一個腳步聲,一個有些急躁的腳步聲,往牢房這邊大步,厚重的走過來。

兩人同時轉過頭,一身黃衣,衣服上海繡著龍,表情嚴肅又威嚴。

張大人趕緊起身行禮,“下官參見皇上。”

原來是皇上來了獄中,而皇上似乎并不在意張大人此事的行禮,而是直接走到牢房內的那張桌子前,右手拿起血絲玉,左手拉著蔡瞭瞭。

什么也沒有說,就要往外走。

這個時候張大人跪在地上,呈現磕頭的樣子說道,“還請皇上和皇后娘娘聽完下官的故事。”

皇上沒有停下來,而是拉著蔡瞭瞭徑直走出了牢門,一直往外面,大步堅挺的走著。

張大人看著皇上和皇后離開的背影,心中情緒有些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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