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一點氣息遙相應(二合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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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一點氣息遙相應(二合一章節)
淡淡時空迷霧蔓延的地穴極深處一下恢復了平靜,只有陰寒森冷之風不時吹拂,以及偶爾幾聲誕生陰魂的嚎叫響起,越發襯托得整個環境安寧、清寂。
盲鴉重變回人形,黑袍無瞳,在他身旁淡淡現出一個輪廓,漸漸清晰,乃是頭上長著漆黑雙角的中年文士,儒雅倜儻,嘴唇極薄,牢牢閉住,頗有幾分寡恩之相,氣息虛幻不定,像是融入了似遠實近的虛空里面,正是芒山鬼君,兩萬多年前乃某個大千世界奸惡之輩,被送到九幽大世界受陰風消魂之刑后,機緣巧合加心志堅定,終于成就了天人之道。
“師父恕罪,弟大意之下,被那家伙所趁,反而折損了墨鬼。”盲鴉有些惶恐地向芒山鬼君行禮請罪,看起來其內心對師父很是畏懼。
芒山鬼君微微頜首:“須怪不得你,本座也沒想到這位陽神真人會如此兇猛,還以為憑借你和墨鬼聯手,天人之下盡可無憂,即使他是已經觸摸到一絲大道神髓的三劫巔峰真人,也頂多能打退你們,想要取你們性命,非一時半會的工夫,所以在芒山等候,等推算出你們有危險,匆忙趕來,卻來遲一步,讓他逃脫進了本源空間。”
“本源空間里面時空層層疊疊,有些地方還扭曲重合,這位真人就算躲進去,也只是延緩隕落的時日,等過些時間,他找不到出路,迷失于時空迷霧中,成為永遠游蕩的時,知道痛苦。”盲鴉看著霧氣十倍于地穴極深處的本源空間說道,他的元識僅僅探入百丈,就被完全隔絕。
芒山鬼君定定看著那白色時空迷霧,略作推算,嘆道:“他應該是早就感應到你們蒙蔽天機,一舉一動都有后手,哪怕是遁入本源空間,也是故意而為,相信他一定留了手段在上面,以作回歸之用。”他雙眼之中黑氣繚繞,將附近搜尋了一遍,可并未有任何發現,畢竟這里同樣有蔓延出來的迷霧,想要將每一個角落都寸寸檢查,實為不易。
他也并不是對本源空間里面的白色迷霧擔心異常,以其鬼君的境界,只要不步入時空層層疊疊的地方,小心一點還是能安然返回的,只是下面諸多手段被限制,仙識常常被時空迷霧阻擋,下去尋人就像普通人大海撈針,費力而難有效果。
“那豈不是讓他逍遙于外?”盲鴉有些驚訝,以他的實力、見識,唯一能想到的回歸定位手段,就是布置一個強大仙陣,可那卻是隱瞞不了人的,同時對于險些殺掉自己的石軒能夠安然逃脫,升起了點憤懣情緒,但旋即壓住。
芒山鬼君冷冷道:“那可未必,就算留有手段在上面,以他的實力能維持多久不消失?盲鴉你就守在此處,少則幾個月,多則七八年,他必定會忍不住沖出來。我加持些手段在你身上,到時候一旦感應到他氣息,我立刻就會過來。這是你贖罪的機會。”說后一句話的時候,他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盲鴉。
盲鴉哪敢不答應:“弟遵命。”心里面一片平靜,無思無念,根本不敢去想到時候自己被他暴起發難殺掉的可能,反正有加持手段感應,芒山鬼君不愁堵不住石軒。
其實此事好的辦法就是芒山鬼君分出一個化身守候,但明明弟可以服其勞,還讓師父出面做苦差事,就顯得非常不體面。
芒山鬼君點點頭,剛準備離開,可在他將石軒經六道輪回轉化為寒冰惡鬼后的氣息,記在心頭,并加持在盲鴉身上以作感應時,突然臉色微變,不過轉瞬之間就恢復平常,淡淡問道:“盲鴉,你發現那位真人氣息時,可有什么感覺?”
“回稟師父,居然能生死轉化,仿佛左圣帝君一脈,但細感之下,又有絕大不同,非是其傳承。”盲鴉如實以告。
芒山鬼君沉吟了一下,緩緩開口:“此事危險,還是為師分出化身守候,你回山面壁百年,以儆效尤。”說完之后,身體一陣波動,就分出了一位只有三劫陽神真人實力的化身。
“多謝師父。”盲鴉心里掠過一陣欣喜,就算將那家伙抓住,可自己被他暴起發難殺掉的可能也很高,能得師父體諒,實在是好事!
等盲鴉隨著芒山鬼君往陰山地穴之外飛出去時,心中閃過疑惑,師父為何會突然改變主意?但他不敢深想,窺探師父秘密可是萬劫不復的事情。
芒山鬼君出來之后,環視四周冷哼了一聲,然后和盲鴉化成兩道碧光沖天而起,然后三道強橫的仙識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像是從來未曾窺探過。
以芒山鬼君的身份,他剛并未掩飾趕過來的飛遁,早就被另外三位鬼君所關注。
神圣莊嚴、浩瀚深邃的金色長橋憑空出現,將飄過來的白色濃郁時空迷霧定住剎那,一個能讓人在時空錯亂的感覺中迷失心神,消磨元神,一個蘊含鎮壓萬方時空,帶人走出迷失,到達彼岸的味道,有極強的克制作用。
趁這股濃郁迷霧被短暫停滯的機會,石軒施展先天風雷遁,小心翼翼地繞了過去,以自己的實力,在淡薄一點的迷霧里面待短時間還沒多大問題,真要陷入了這種濃郁迷霧里面,怕是難逃迷失之禍,還好有太極圖這件本命法寶!
剛剛繞過白色濃郁迷霧,一道黑影猛地撲了過來,乃是一位黑袍男性修士,石軒將紫郢劍飛出,毫不保留地就是一劍斬過去,紫色劍光鋒銳凌厲,其內是無數星辰浮現,那黑色身影不閃不避,迎面而上,卻直接被劍光斬成了兩截,化成流光。
但在白色迷霧內,一點黑色漸漸擴大,重變成那黑色人影,不過他表情迷茫呆滯,向著另外一個方向漫無所覺地飄蕩過去。
“這應該就是迷失在時空迷霧里面的鬼道真人,哪怕被人殺死,那點烙印不消,也會重生在迷霧里,生生世世不得解脫,永淪痛苦。”石軒心里感嘆道,他們就與被黃泉束縛的那些水鬼一樣。要是自己出不去的話,后是難逃這個下場,而且這位黑袍修士頂多是一劫鬼道真人,若遇到三劫,甚至天人,怕是非常危險。
又非常小心地繞過諸多白色迷霧以及里面游蕩的,石軒終于發現了一處時空迷霧稀少近乎沒有的地方,那里是一個未完全長成就破碎的小千世界,荒蕪死寂,方圓不過幾十丈。
仔細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危險后,石軒落到其上,盤腿跌坐,等待碎玉決效力過去,同時略微有些慶幸地道:“還好那些是迷失到連怨毒的情緒都難以發出,而且數量稀少,否則這里堪比黃泉河底那么危險,就算天人第二衰的大能也得費盡周折。”
紫郢劍贊同地回應:“而且想要將他們的烙印完全抹掉,怕是得老爺你的六道輪回了,紫郢在這種環境壓制下有點力有未逮,否則以后遇到,被他們生生不息地襲來,很是麻煩。哈,那里好壯觀。”
順著紫郢劍的感慨,石軒看了看遙遠的盡頭,本源空間深處,那里小千世界層層疊疊,空間時間扭曲異常,時空迷霧濃郁如同牛乳,石軒搖了搖頭:“這九幽大世界的本源空間比禹余天的危險億萬倍,那里怕是得渡過天人第四衰,初步掌握了時間之力的大能敢一探究竟,我卻是不敢再深入了。看來每個大千世界的本源空間都有所不同。”
“老爺,剛紫郢受了點傷,得溫養恢復去了,不陪您說話了。”紫郢清脆地說了一聲,然后陷入沉默。
“到底是誰陪誰說話?”石軒苦笑閉上眼睛,引動玉婆婆加持在自己身上的七仙大世界時空道標之門,立刻感覺到在層層時空迷霧之后,地穴極深處,自己特意分出來的那點相同氣息,雖然并無傳送之能,但足夠自己定位回歸所用了,而且半步金仙的手段,不怕芒山鬼君發現。
“只是這氣息多三年,就會慢慢消散,不知芒山鬼君會不會守在那里?以他的身份,多半是派弟和化身駐守,若是弟,有四成希望逃脫,若是化身,則不超過兩成。”石軒也明白自己短暫分離的時空道標之門氣息,肯定無法像真正的天仙大能手段一樣,殘余幾萬幾十萬年也不消散,只能時時感應,一旦出現消散跡象,就得趕緊返回。
取出陰陽二氣瓶,將墨鬼的元神碎片取出,看著它們蠕動再生,石軒毫不在意將其握在掌心,發動搜神仙術。
“他和盲鴉都不知道前因后果,而是芒山鬼君直接交代下來的,氣息也是芒山鬼君模擬生成。”石軒從墨鬼元神記憶中得知了他來襲殺自己的來龍去脈,“從那氣息來看,是自己渡過第三次天劫后的,而且是活人狀態,非是老船夫,如此成是殺掉那黑無常惹下的禍端,只是之前以為九層之間完全隔離,不怕閻羅王殿來尋仇,想不到卻能傳遞一些消息!”
“而且從芒山鬼君對此事忌諱甚深,不讓盲鴉和墨鬼等三劫鬼道真人泄露出去,也不說明詳細情況來看,這種傳遞消息的微弱聯系,怕也殊為不易,且是極端隱秘之事。難道他是酆都帝君在左圣帝君失蹤后,于第一層布下的一顆棋?目的又是什么呢?”石軒繼續推算、推測,不過后面的事情就太過飄渺,沒有詳細資料,且涉及大人物,所以無從猜測。
石軒手上光芒一閃,墨鬼留在世間后的痕跡就被完全抹掉,然后輕笑一聲:“原來他們三人之前是來摘取消業花的,因為怕與其他鬼君門下起了沖突,所以派出如此強大的陣容。嘿,墨鬼還知曉地穴極深處時空迷霧里,兩株接近開花的消業花的位置,準備當成自己的私人收獲,想不到后卻便宜了我。”
過了幾個呼吸,碎玉決效力消失,石軒從陰陽二氣瓶中倒出一滴甘霖喝下,閉目調息恢復。
幾日之后,石軒從碎玉決使用后的衰弱中恢復過來,不過并未有任何動作,而是繼續修煉仙術,祭煉本命法寶,安心等待著從本源空間中出去的時機,一年之后這中段靠前的時間好,尤其是對方不知道自己的手段能保持多久的情況下。
而在地穴極深處的斷層前,中年文士模樣的芒山鬼君同樣盤腿而坐,只是他隱于淡淡的時空迷霧中間,讓人難以發現。
僅僅十個月后,石軒就不得不起身,準備轉移了,因為時空變遷,大量的濃郁迷霧正在向這處殘破的小千世界蔓延過來,石軒只能另覓暫避的地方。
彼岸金橋、先天風雷遁、黑白八卦交替使用,石軒在淡薄白色迷霧里游走。
突然,附近冒出三道身影,兩人身穿灰袍,一人身穿青袍,氣息恐怖,表情迷茫呆板,受生人氣息牽引,向著石軒襲來。
一位身體急劇變大,化身幾百丈高的空肚灰色餓鬼,一張血盆大口變得吞天食地般向石軒張來,一位周身黑氣繚繞,仿佛條條黑蛇,從四面八方圍住石軒,纏繞而上。
那青袍鬼道真人則右手一揮,三道青色刀光就向石軒斬來,急速而凌厲,上面充滿濃郁死氣、陰氣和銳氣,似乎能斬開一切,將方圓空間割得支離破碎,乃是一門赫赫有名的仙術,太陰戳神刀!
石軒表情變得凝重起來,那兩位灰袍真人里面,化身灰色餓鬼的是三劫鬼道真人,使用黑氣纏繞的則是二劫鬼道真人,但讓石軒重視的則是青袍鬼道真人,他是已經觸摸到了一絲大道神髓的三劫巔峰,相當強橫,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都迷失于時空白霧中,沒有靈智,憑本能行動,比生前好對付得多。
眼前濃郁時空迷霧漸漸蔓延過來,石軒不敢怠慢和耽擱,也不讓它們有重生成,繼續纏來的機會。
彼岸金橋籠罩虛空,三位鬼道真人不閃不避,當即被停滯起來,只有那三道太陰戳神刀,刀光鋒銳,半個剎那間就將鎮壓之力斬開,解脫了出來,但早就準備好的紫郢劍紫色劍光一展,漆黑夜空出現,顆顆星辰升起,將失去指揮的它們困在其中,雖然斬碎了諸多星辰劍陣,可陣法空間層層疊疊,一時之間,它們迷失在了小周天星斗大陣內,宛如無頭蒼蠅。
與此同時,石軒背后一個巨大古樸的幽深輪盤浮現,分成六塊,有天人逍遙喜樂,有紅塵安逸痛苦,有征戰殺伐不停,有層層地獄浮現,有無數餓鬼猙獰,有種種畜生虛影。
六道輪回雖然還只是三階仙術,但在九幽大世界內,天地法則加持下,死氣、陰氣、九幽之氣濃郁的環境下,近乎偽越階。
石軒對著青袍鬼道真人抬起右手一指,紅塵俗世轉動其上,他身體逐漸凝實,變得宛如活人肌膚,元神則開始退化,紅塵俗世諸多情緒侵入其中。
他呆板迷茫的臉一下鮮活起來,無數表情變化,后露出解脫安樂的感激,對著石軒深深施了一禮,化為點點光芒直接潰散消失,白色迷霧中再也沒有類似身影重現!
一絲黑色深邃,帶有安寧、解脫、厚德味道的氣息,從青袍鬼道真人消失的地方,向石軒飛來,乃是一點陰德之氣!
想不到讓這些解脫,居然會有陰德加身!
一舉打掉大危險,又有一點陰德之氣飛來,本該有些欣喜,但現在的石軒卻臉露難以遏制的驚訝震撼,轉頭看向小千世界層層疊疊,空間時間扭曲異常的地方。
因為剛施展六道輪回時,石軒元神里猛地多了一點感應氣息!
在元神里,本來就有一點感應氣息,乃隔著重重時空迷霧,位于地穴極深處的定位氣息,石軒是時時感應,不敢松懈,生怕它出了意外,提前消散,自己就只能迷失于此了。
但在剛,隨著六道輪回的施展,石軒陡然感覺到,在本源空間深處那個方向,小千世界扭曲重疊的附近隱秘地帶,有一點殘余仙術氣息,與自己的六道輪回遙相呼應!
這點氣息同樣蘊含著六道輪回之力,只是與石軒的六道輪回有很大不同,似乎強大,貼近生死本質!
能隔著重重時空迷霧,以及一些破碎小千世界,與自己的六道輪回感應,留下這點氣息的主人強大得無法想象,哪怕剔除環境對六道輪回的加成,憑這仙術殘余氣息,其頂多遜色玉婆婆兩個境界,甚至可能只有一個!
強行壓下驚訝震撼,石軒連續兩指,天人、地獄接連而上,將那灰色餓鬼,周身黑氣繚繞的灰袍真人從迷失中解脫出來。
一個如同登臨逍遙自在的天人樂土,滿臉歡喜,一個身陷重重地獄,痛苦不堪,但比起剛的迷惘呆板是生動許多,他們齊齊對著石軒一拜,感激涕零,身體虛化起來,如泡沫般消散。
三絲陰德之氣落入石軒掌中,雖然極其微少,難以派上用場,但卻是石軒第一次得到陰德之氣,在九幽大世界里面,這可是管用的玄之又玄事物之一,等積累起來,說不定有大用處。
不過相比起得到陰德之氣的喜悅,石軒絕大部分心神是放在剛感應到的那點氣息上,一邊使用太極圖和先天風雷遁,在時空迷霧淡薄的地方游走,尋找下一個落腳的地方,一邊思索著那六道輪回仙術殘余氣息。
“出生于九幽大世界的生死道祖,自從合道以來,行蹤成謎,不為人知曉,而九幽大世界九位帝君里面,據說有兩三位是他的真傳弟,其中以會真正越階六道輪回仙術的酆都帝君被諸天萬界修士所公認,但他是半步金仙,又被束縛在九幽大世界第八層里,這里卻是第一層的本源空間,有些不太可能。”石軒結合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傳聞開始推測,同時發現了一個比較完整的小千世界落腳,同樣的荒蕪死寂。
“要么是幾十萬年前,九幽大世界未發生變故時,他在此處留下的,當時他恰好是四衰天君,實力吻合。”至于仙術氣息殘留幾十萬年的事情,石軒自從見識過天劍宗論劍大殿的殘留劍意后就不再懷疑,天劍宗高修為是三衰天君,他都能辦到,酆都帝君又怎么可能辦不到?就算他是偶然非刻意留下,且被時空迷霧常常侵襲,也有很大可能殘余到現在。
“另外還有一個可能:左圣帝君也是生死道祖的弟!這樣他就會六道輪回,實力也相符,來到此處沒有限制,在這里全力施展過六道輪回。甚至很可能,他就是從此失蹤。”石軒起了另外的,聳人聽聞的猜測。
權衡良久,石軒深吸一口氣,決定去那邊緣一探,雖然那里已經接近層層疊疊的小千世界,非常危險,但有太極圖的情況下,比起外面有天君守候自己,卻要安全不少,若能從那殘余氣息得到些好處和隱秘消息,自己說不定能安然脫身。
下了決斷,石軒就沒有任何猶豫和害怕,立刻行動,以勇猛精進之心行如履薄冰之事。
彼岸金橋不時跨出,停滯住時空迷霧,甚至有些地方,四周都被濃郁霧氣籠罩,只能找到一點相對較弱的地方,然后一道金橋凌空跨過部分迷霧,無量金光綻放,讓四周白色霧氣平靜,橋上石軒則邁步而過。
唯一的好事是,越深入,那些飄蕩的越少,不會在石軒躲避迷霧時突然攻擊,讓石軒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眼見六道輪回仙術殘余氣息所在的隱秘地方越來越近,石軒心中卻升起了很多疑惑,非是因為剛的推測,而是另外的緣由。
從自己出發往陰山前來,到發現六道輪回仙術殘余氣息,整個過程,有著幾個巧合,若只是一處巧合,石軒并不會懷疑,勉強算正常之事,但幾個巧合接連出現,整件事情就像蒙上了一層迷霧,怎么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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