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看大家疑問不少,澄清一下,本方宇宙是修真文明,正常的天地法則不會衍生出科技文明的,之前可從未出現過科技世界,所以就算造了也沒用,當然,石道友在自己能力范圍內,改變天地法則,還是能勉強使用,可進去之后,哪還有能力改變天地法則。[]
四千字大章,還有兩千字十一點左右。
馬勇的話雖然小聲,但大家皆是在城門洞,而來往行商則是見新歸附的爛陀族首領將人攔下,于是都暫停腳步,不敢貿然上前,免得被殃及池魚,附近只余馬打響鼻聲,所以那絡腮胡子將他的話聽得是一清二楚,搖了搖頭,驕橫地一字一句道:“四匹都要。”
石軒本來是擔心墨景秋絕色容貌惹來狂蜂浪蝶、紈绔子弟等,因此只打算買點干糧就穿城而過,倒不是怕麻煩,純粹不想浪費時光,先天道胎的力量雖然勝過一般半步金仙,可其沒有靈智,力量分散,除非被墨景秋祭煉完畢,否則根本擋不住半步金仙一擊,更別提將其力量同樣壓制到鍛體期,能節省點時光自然要節省點時光。
但沒想到卻是因為這四匹隨手捏出的駿馬招來禍端,石軒完全沒理那絡腮胡子,而是轉頭打趣地看了墨景秋一眼,然后一提韁繩,就要直接沖過去,壓根兒不打算浪費口舌,至于擋在馬前的男子是死是活,那就自求多福吧。
這四匹駿馬可是天仙真君造出來的,乃鍛體巔峰,只差半步就能邁入妖馬的行列。比起那種即使雙騎換乘。全力跑個幾日也會廢掉的嬌貴馬匹,相差不可以道里計,實在是居家旅行、趕路殺人的良伴。
馬勇從開始就覺得這一男一女相貌不俗。風姿非凡,就算乃好勇斗狠的游俠兒,怕也是背景深厚。如今見石軒要拉韁繩,頓時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忙不迭拖住韁繩,苦苦哀求道:“這位爺,不要魯莽,附近好多爛陀族的人,您就算武藝超群,又怎么能抵得過幾十人圍攻,莫不聞號稱天下第一劍器好手的楊宗玉就是被二十來位軍漢用長槍盾牌圍住。活生生刺死?!”
這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守門將官,他帶著幾個貼身親兵匆匆忙忙走了過來,三言兩語就將事情弄個清楚。對石軒和墨景秋道:“兩位俠士。這位是爛陀族的族長阿薩,新近歸附。正是皇上器重之時,你們莫要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即使你們長輩位高權重,還能高得過皇上去?而且此地乃三陽關,強龍不壓地頭蛇,鞭長莫及之下,真要被阿薩首領給殺了,也是無可奈何,某勸你們一句,錢財馬匹都是身外之物,性命最為寶貴。”
遠遠旁觀的行商、旅人們聽到守門將官的話,絕大部分沒有反應,而少數幾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則頗為憤慨地道:“怎么強買強賣反倒有理了?!”
“就是,朝廷官員竟然還勸兩位游俠依著那族長,律法何在?”
“可惜那四匹寶馬,筋骨健壯,氣血飽滿,一看就非凡品。”
有那老成持重地商人冷笑兩聲:“律法?道理?朝廷可不管這些,反正在西域邊陲,就要依著這些外族,否則他們鬧將起來,朝廷反倒會懲治爾等不顧大局的家伙。”
“哼,每年不知多少行商被這些外族假扮盜賊給殺了搶了,也未聞處罰了哪位。還好這阿薩族長不是看上了那嬌滴滴的小娘子,要不然還有得罪受!”
見守門將官袒護,絡腮胡子大漢阿薩哈哈笑了一聲,再無顧忌,從旁邊的地攤、行人中走出了十來條大漢,皆是膀大腰圓,手持鋒利彎刀,甚至有兩三位還拿著長弓,裝飾打扮與阿薩相同,顯然都是爛陀族之人。
阿薩將手一指,大聲道:“你們兩個小賊偷了我族寶馬,還敢反抗?我族行善積德,就不與你們計較太多,將寶馬拿回便是,莫要惹惱了我們,血濺五步。”公開殺人是最后的選擇,阿薩雖然驕橫,但還是明白得給守門將官留些臉面,日后方才好相見。
守門將官聞弦歌知雅意,厲喝道:“你們這些游俠,常以武犯禁,可也不想想,大家天生為人,即使日夜打熬鍛體,演練招式,到頭來亦不過贏得了三五人,遇到十來位拿著刀劍的兵卒就莫可奈何,更別提強弓硬弩,朝廷大軍了。”
“你們莫要自負武勇,否則成了逃犯,天下之大,那就無處能去,有家不能回,有繁華之地不能去享受,有朋友不能見面……日日夜夜在被追殺的恐懼之中度過,可要想清楚了!”
“還不將寶馬交回!”
石軒和墨景秋明白守門將官所言乃實,這末法之地,鍛體巔峰就是極限,哪怕招式精妙,但沒有內氣、法力等的支持,也是鏡花水月,空自好看,所以鍛體巔峰的外家武者,一旦遇上有組織的幫眾、兵卒,頂多以一打十,再多,就得看能不能從氣勢上先將對手壓倒,讓他們自家喪膽而逃。
而在場爛陀族的漢子共有十五六條,都彪悍血勇,想來是刀口舔血慣的,有的還拿著弓箭,而守城兵丁、將官親兵加起來亦有十來位,真要打起來,站在哪一邊不言而喻,稍有不慎,說不定縱橫諸天萬界、揮手之間小千生滅的石真君、墨真君就會折損在他們身上,那笑話可就鬧大了。
但石軒卻笑著看了墨景秋一眼,見她同樣含笑望了過來,兩人無怒無懼,只有一個意思,莫要耽擱時光。[就到]
“層層束縛、重重險阻可曾斬得?”石軒悠然問道。
墨景秋嫣然一笑:“盡可斬得。”
沒有束縛方能大逍遙、大自在,一路行來,兩人遇到過的危險、誘惑,哪次不勝過這局面,豈能折了心中之意。
即使寂滅道祖當面,石軒也不可能苦苦求饒。只會冷靜尋覓機會。千古艱難唯一死耳。
修行最大的收獲歸根究底還是道心,不因環境改變而磨滅。
阿薩聽不懂兩人說些什么,將手一揮:“給我上去牽馬。”
話音剛落。嗡的一聲,他額頭就釘上了一支弩箭,雙眼圓睜。不敢相信石軒、墨景秋會悍然出手的倒下。
他心中一個念頭若有似無,漸漸消散:“就算要動手,也不能直接就殺人!”
“居然真的動手了,還敢當街殺人,不怕朝廷律法,周圍兵丁和爛陀族族人嗎?”守門將官沒想到這一男一女看起來賣相不俗,卻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守城兵丁、親兵們還沒做好動手的準備,就看到又是一支弩箭射出。將一位手持弓箭的爛陀族族人殺死。
接著石軒、墨景秋一按馬背,躍了出去,寶劍伸出。各自撲向一位持弓之人。
這時。爛陀族之人方才反應了過來,揮舞著彎刀圍向石軒、墨景秋。可一步步慢,步步慢,只見寒光一閃,兩位持弓者就連弓帶人一起被削斷。
石軒心如明鏡,似乎所有人動作都映照在心湖當中,右腳一蹬,身如利箭倒飛回去,剛好在兩把揮出的彎刀中間穿過,撞到這兩把彎刀其中一位主人身上。
劍乃倒持,這一撞,其胸口就多了一個血窟窿,在石軒猛地矮身后,噴出股股血水。
石軒一矮身,躲過橫砍過來的彎刀,劍向斜上送,刺中之前兩把彎刀之一的主人脖子,同時順勢撲到其身上,避過后方砍來的一把彎刀。
繞著緩緩倒下的尸體一轉,以其為盾,擋下一刀,石軒寶劍再揮,手腕微抖,劍光閃爍間,兩位爛陀族之人就被點中了手腕,叮當兩聲,彎刀落地,被石軒欺近身去,照面之間,鮮血噴涌,而身旁揮過來的彎刀,是差之毫厘砍中
兔起鶻落,電光火石之間,十五六個爛陀族之人,就被石軒、墨景秋殺得只剩三四位,甚至來不及心膽俱喪。
旁邊的將官剛從石軒、墨景秋暴起發難的驚愕中醒悟,準備要讓兵卒們圍上去,就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嚇得連退兩步,明明是在重圍之中,被十多把彎刀封住各方地砍下,兩人竟然能于小小地方,閃轉騰挪,總是差之毫厘地避過刀光,短短兩三息,就將爛陀族之人殺掉大半。
而那些兵卒們張弓搭箭完后,卻由于雙方混戰,不敢貿然射出,否則傷到了爛陀族之人,可是要拿命來償的。
“真真殺人如割草。”不遠處的行商、旅人們心中同時升起這樣的感嘆。
又是兩劍,爛陀族之人只剩下一位,他這才反應過來,失了膽氣,向著將官所在奔去,用半生不熟的話喊道:“救命,救……”
石軒步伐細碎,緊緊貼在他身后,讓兵卒們的弓箭不敢射出,等到了近處,劍光一閃,削斷好幾把弓弩的同時,撞入將官懷中。
“你等敢殺朝廷命官!”將官又驚又懼又怒,被石軒捏住脖子擋在身前。
石軒、墨景秋根本不廢話,拿著他,倒退上馬,朝著城中揚長而去,直奔通往關內之道的另外一處城門而去。
“快,快傳消息,讓那邊關門!”
“他們馬匹太快,等消息傳過去,他們早就出城了。”
“蠢貨,點烽煙!”
“謊報軍情,那可是殺頭大罪。”
慌亂之中,馬蹄飛快,可在石軒、墨景秋超強的控制之力下,沒撞到一位行人,甚至猶有余暇彎腰卷起街邊叫賣的饅頭等干糧。
那貨郎看著空空如也的饅頭筐內多了一錠銀子,不由喃喃自語:“這是在逃命,還是在悠閑游玩?”
等到那邊商議妥當,點燃烽火,石軒和墨景秋已經看到了另外的城門,兵卒們正在拉起吊橋,準備闔上城門。
一支弩箭遙遙射來,其勢已盡,可落下之時,卻正中繩索,靠著箭頭削鐵如泥,將其射斷。
這唬得兵卒嚇了一大跳:“這勝過百步穿楊不知多少。”
蹄聲急響,四匹馬風馳電掣般就從他們面前揚長而去,只有一個身穿盔甲之人從馬上被拋了下來,正正撞中城門,不知死活。
在躺滿了爛陀族尸體的城門之外,有一處高高的酒樓,其上站著一位養尊處優的年輕人,穿著尊貴的黃色,其目睹了適才經過,對旁邊一位師爺模樣的人笑道:“一直以為所謂武學高手不過如此,今日一見,方知太過小窺天下學武之人,每次都恰到好處地揮劍、向前、退后、點出,躲過危險,斬殺對手,有著奇怪的美妙和音律之感,恩,像是劍器之舞。”
“可依舊只是魯莽之輩,上不得臺面。但這樣的人才,倒是與四皇子您大事有助。”那師爺搖著折扇笑道。
四皇子輕輕頜首:“他們勝過父皇寵信的那些劍器高手不知凡幾,要是能讓他們投入三哥府中,獻劍器之舞于父皇面前,咫尺之內,盡可抵得千軍萬馬,何愁大事不成。”
“在下要提前賀喜四皇子您了。”師爺李不凡笑著迎合道。
四皇子搖搖頭:“但這些游俠,自負武勇,桀驁不馴,是難以收服,而且他們的武藝又確實非凡。”
“呵呵,但再厲害,能厲害得過千軍萬馬、強弓硬弩?就算只是幾十人持弩圍住他們,他們也別想有任何逃出生天的機會,四皇子你何愁降伏不了他們。”李不凡自信十足地道,“等抓到他們,以其中一人為質,他們伉儷情深,必定任四皇子你驅遣。”
四皇子拍著欄桿微笑道:“那就飛鴿傳書給前方。”
過了一刻鐘,用完膳食,四皇子就帶著李不凡還有諸多侍衛,走下高樓,剛走幾步,他心有所感,猛地回頭一望。
只見城門處走進來一位牽著白馬的黑裙女子,其清麗絕美,帶著淡淡哀傷,在烈日映照之下,讓人分外憐惜。
四皇子一心大位,只覺登上皇座之后,何愁美女不得,所以很是自持,就連剛才墨景秋的容顏,亦只是心動剎那就強行收斂,但不知為何,一看到這黑裙女子,就覺她舉手投足間都美到自家心坎,陡然升起想要呵護她的念頭,再也無法壓制。
快步走了上去,四皇子一搖折扇:“這位姑娘,不知你滿臉愁容,可有什么煩心事,在下能否幫得上忙?”
黑裙女子泫然若泣:“這位公子,不知可曾見過騎著駿馬的一男一女經過,他們一個身穿青袍,一個紫裙,宛如神仙眷侶。”
“姑娘你與他們什么關系?”四皇子愣了一下反問道。
黑裙女子清淚垂下:“那男子本是我訂婚的夫婿,被我爹爹收養長大,從小青梅竹馬,但他見異思遷,竟然在大婚之前,丟下我,與我姐姐私奔,將我爹爹生生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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