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克臧深知到統治的根底是經濟,所以在武定朝初步波動了在江南、浙江、福建、廣東等地的統治后,他下令著手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算土地和戶口,。當然,清算土地的目的并不是為了效仿當年在東寧執行的無償授土政策,而是希望經過沒收“漢奸”家族的財產迅速積聚起一大批直接掌握在明鄭政權下的官田。
這數量驚人的官田一共三個用途。第一,是供奉給鄭克臧作為內廷直接經濟來源的王莊,日后鄭氏開國,皇子皇女的爵田當由其中撥付。因此數目簡直占到了全部罰沒土地的一半,并且鄭克臧還不斷下令將大量的山林充為王莊。
第二,是作為世爵的封地,。鄭克臧其實并不想在大陸范圍內實施分封,但是目前海外殖民都督府并不成氣候,若是僅直將功臣分封過去,那就不是褒獎而是放逐了,故此他只能妥協的給予世代傳承的永業田和永業林。又鑒于永業田和永業林是豁免田賦的,因此為了避免國度稅收上的進一步損失,故而一切世爵的封地都不大,通常一位三等伯只要田千畝、山林三千畝,地位最高的一等侯也不過田百頃、山林千頃。
除了上述兩部分的用途外,這批罰沒的官田還將持續按東寧時期的政策分授給功民。所謂功民,自然就是指各個時期參加鄭軍的官兵,其中包括各個等級的顯爵。不過由于罰沒的大頭曾經被鄭克臧本人拿走了,所以分配給這些功民的土地還包括官府本來掌握的荒地,這種荒地由于戰亂的緣由,數目頗多,自是不虞分配。當然為了表現功民與普通百姓的不同,鼓舞投軍,這些功民賜田在三十年內是免去田賦的。
由于鄭藩一末尾就免去了口賦人頭稅,如今又大量流失田賦,所以鄭克臧只能腦筋打在工商業上。為此,他一方面以內廷親身運營繅絲、織布、冶鐵、瓷器、漆器、紙張、糖、酒等商品消費,另一方面為了鼓舞官方發展工商業,鄭藩還采取了降低了稅率,取消境內一切的鈔關,撤銷江南三織造,默許大戶兼并,制止官方和買等政策。
海貿和關稅支出更是明鄭政權維持現階段財政不破產的關鍵所在。
根據鄭克臧的指示,在廣東的廉州府劃歸廣西之后,沿海各省分別擁有欽州、廣州、廈門泉州、寧波、松江五個次要對外的貿易口岸,溫州、興化、澎湖、雷州等地也對泰西客商開放。此外鄭克臧還開放了對日、朝的貿易,雖然專營權的得到使得內外藩庫因此遭受了不小的損失,但卻促進了船只的銷售和沿海經濟的進一步繁榮
武定四年二月,寧陽侯鄭明過世,臨死前,鄭明央求鄭克臧赦逃避居日本的鄭智等人,對此,基業曾經波動的鄭克臧并沒有拒絕。但是不測的事情發生了,前往日本召回鄭智等人的使者并沒有把他們帶回來,來的反而是幕府的使臣。
鑒于鄭藩在日本普遍銷售阿芙蓉,形成相當一批中、高級武士萎靡不振和大量金銀外流,幕府對此感恩戴德,。掌握幕政的柳澤吉保在斷然宣布禁絕煙館的同時下令沒收“唐船”所載的鴉片膏,不過鑒于中日貿易的重要性,日本不得不遣使來解釋這一成績。此外,日方還提及降低絲價以及償還到期借款等幾項關西豪商極度關切的成績。對此,鄭克臧雖然非常惱怒日方拘留鄭智等人的作法,但在清廷尚未服輸,中日貿易如火如荼的時分,也只能生生隱忍了。隨即,總理蕃洋列國事務衙門奉命展開了曠日持久的對日談判
康熙三十五年四月,在得到朝鮮資助的第一批十萬石稻米后,有了充足軍糧的清軍遂在多羅平郡王訥爾福的統領下,以二萬五千旗兵越過鴨綠江,經義州直撲平壤。朝軍猝不及防,接連失地,在短短半個多月的工夫里,勢不可當的清軍曾經打到了漢江畔。
此時的朝鮮方面曾經慌張一團,朝王李焞先是逃亡江華島,而后由于覺得不甚保險,轉而逃亡慶州。留在漢城的議政府接連向清軍遣使求饒,但清軍置之不理,不得已,朝方只能召集各路兵馬勤王。可是之前的大軍曾經解散,在春季農忙的時分根本無法立刻召回,而各地守牧面對氣勢洶洶的清軍又底氣不足,因此勤王大軍遲遲不到。
眼見得清軍要渡過漢江,朝鮮方面忙不及的派使趕往濟州島,希圖以徹底割讓濟州的代價換取鄭藩出兵。不過,使臣還在路上,清軍曾經攻下了漢城,并在城內大肆奸淫擄掠,將近百年來朝鮮王室官府的積存悉數掠往北京。
聽到清軍出兵朝鮮,擔心尚未完工的淮河防線防務的鄭克臧終于松了一口吻。
于是,鄭克臧便應用這個空檔期對現有的陸師體制再次做了微調。
根據新的體制,一個班為十一人;一個隊為三十五人;每個哨轄步銃隊兩個、白兵隊一個,另外還有一個火頭軍班,算計一百二十人;團一級這次也被緊縮為只轄三個哨和一個緇兵隊計四百二十五人;三個團及一個炮軍哨組成旅,每旅一千四百五十人;以這樣的三個旅并炮軍團、緇兵團、中壘團各一,中軍一部編組為師,如此,每師差不多六千人,。
對于野戰部隊來說,改編后的各師兵力有所添加,自然是壞事,愈增強了團對哨一級的指揮,有利于戰時的調度。而對于地方鎮戎部隊來說,多劃分了一個指揮層次,也便于其安排地方駐軍和就近調度。
除了停止了隊伍的整編外,鄭克臧還復員了至少三千名官階在正八品修武副尉以下的東寧老兵和同等數目的閩省兵,這些除役老兵將連同歷次戰役的傷殘者一同被作為功民分配到浙閩贛粵及江淮、直隸各地充當鄭藩在地方上的中堅,以便鄭藩代明之后維系地方安定。
部隊調整當然需求工夫,湖南等地的戰事卻沒有因此中止。為了破壞敵方的經濟根底,在四月間,洪拱柱、毛洪言兩部多次沿沅江、資水發動小規模的襲擾,同時進入洞庭湖和荊江段的鄭軍水師長江艦隊紅單船也屢屢要挾澧州。
迫于鄭軍切斷長江水運和闖入澧水后要挾,退居澧州的四格不得不持續退過長江。正是由于四格的退兵,桑額部便墮入了孤掌難鳴的地步,恰恰此時貴州巡撫噶爾圖再度央求援兵入黔助剿反清義軍,于是桑額便從玉屏一線撤入黔境,由是,湖南落入鄭藩之手。
湖南雖然易手,但湘西、鄂東北的土司們尚未歸順,因此洪拱柱和毛洪言商定,以一部北上公安,控制荊南地區,與沙納海、四格所部隔著長江對峙,主力則沅、辰休整,以壓制苗彝各族,并窺視川東、黔北。
可毛洪言卻沒有想到,他在湘黔邊境上頓兵不前卻讓本來曾經如火如荼的貴州義軍遭受了極大的損失。從廣西調回的清軍連同桑格部在貴州大開殺戒,簡直把整個貴州殺成了白地。被清軍暴行震懾的各路義軍不得不撤向川東、川南,另有一部遁入滇省與當地義軍會師,還有一些則冒險翻越大山投向鄭軍
廣西的易手驚擾了升龍的鄭主,曾經直接跟明鄭方面接壤的鄭主忙不及的派出使臣至南京朝覲。基于兩國統治者擁有同一個姓氏的緣由,安南北朝很希望可以得到鄭克臧的支持,以便鄭朝能一致整個安南,。為此,年歲足以成為鄭克臧叔叔的定南王鄭根恬不知恥的在拜表上自稱侄兒,希圖以此博得鄭克臧的歡心。
對于鄭主的無恥,鄭克臧卻受之無愧,不過,區區稱謂上的便宜并不足以讓鄭克臧付出大代價援助對方。于是,遵奉鄭克臧旨意,總理蕃洋列國事務衙門向鄭主的使者提出了援助的兩個先決條件。第一個條件是割讓包括日后命名為鴻基的海陽沿海地區,上述地區將直接并入廉州府內;第二的條件是鄭朝需求免去中國商人來安南北部貿易時強迫支付的每船一千兩的額外規費。而作為對鄭主經濟上損失的補償,明鄭政權可以用超低的價錢向鄭主出售鳥銃、紅夷炮、虎蹲炮等火器及火藥等物資。
思索到鄭軍水師在東北亞地區的相對霸權,再加上明鄭方面又明白許愿可以在日后在鄭主發動對阮主的戰爭中幫忙運輸鄭主軍隊繞過“長城”防線,因此代表鄭朝的使者覺得這樣的代價可以承受。這就樣,當年四月十一日,這位全權的鄭朝使者便在南京簽署了《丙子藩屬條約》,由是,鄭克臧攫取了一塊龐大的寶藏。
其實《丙子條約》的意義還不單單在于到手了一處儲量驚人的煤礦,更重要的是鄭克臧由此取得了干涉安南事務的權利,而且鄭根沒無看法到,正是由于他對鄭克臧稱侄,使得鄭克臧擁有了干涉鄭朝王位承繼并進而兼并鄭朝有了倫理上的根底。
等搞定了鄭朝,朝鮮的形勢也發生了新的變化。并不想直接統治朝鮮的康熙在取得了大筆金銀物資之后,終于贊同訥爾福接見朝鮮使者。在野鮮使者指天發誓,認賭服輸之后,清軍便以朝鮮本來每年歲貢黃金百兩、白銀千兩、白苧布二百匹、各色綿細二千匹、各色細麻布四百匹、各色粗布萬疋、米萬包的根底上將歲貢的數目加碼到黃金五百兩、白銀三萬兩、各色布匹五千疋、米二十萬石。曾經是砧板上的肉的朝鮮方面又如何拒絕得了,只能贊同買單,至此,(朝鮮方面所謂的)第二次“丙子胡亂”終于閉幕。
第二次“丙子胡亂”的余波還未停息,清軍尚未完全撤出朝鮮,一場大亂便在野鮮拉開了帷幕。